欲擒故縱

  段立峰仔細想了一會兒,對白添認真的說:“接下來本王都聽先生的,不如先生給本王好好的講講本王要如何做才能真正得到那位姑娘的心。”


  “說起來不怕先生笑話,今天本王是*見到她,她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特殊。今天府裏來的那些貴女,多少是希望以後能巴著本王做王妃的,可是她卻不是,看到本王也都是行色匆匆,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說完還拉開衣衫,露出鎖骨的兩道紅印:“先生您看,這就是那位姑娘留下的。本王為了再見她一麵就跟了上去,她把本王當做登徒子,拿著樹枝就狠狠的抽本王。你說她怎麽那麽特別呢。”


  白添聽了這些,就知道這都是一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的確是與眾不同,手段更高明一些。屬下才接下來那位姑娘會盡量的避開王爺,讓王爺對她更加牽腸掛肚。”


  段立峰覺得白添就是在信口雌黃,不懂裝懂。他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把一個姑娘的心思才的那麽準。而且程鈺雯那麽單純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做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白添也不管段立峰什麽表情,內心怎麽想的,直接講出自己的看法:“反正目前王爺您也不方便出門,不如就趁機在府裏歇息一段時間。順便找人盯著那位姑娘,如果她和往常一樣,該怎麽就怎麽,那就說明她就是一個特殊的人。如果她的確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那王爺也能早點看出她的著麵目,到時候也不會因為和自己預期的相差較大而失望。”


  段立峰想要反駁,卻也找不到什麽值得辯解的。畢竟自己身為局中人,肯定不如旁觀者看的清楚。也隻壓下所有的期待,待在府裏等著受消息等著看白添被打臉。


  白添對著段立峰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一句話。起身行禮,直接走了出去。對著門口的管家笑著點了一下頭,錯身離開。


  白添走到街上,看到沒人跟著,閃身走進來海堂社,對著還在忙碌的白蒿抱拳行禮:“堂主,屬下回來了。”


  白蒿從一堆茶葉裏抬起頭,看了一眼站的筆直的白添,隨即低下頭:“你又不是離開很久,今天不是才出門嘛,這麽認真幹嘛?趕快過來幫忙,我都忙不過來了。”


  白添無奈的走過去,把所以的茶葉一邊分類,一邊登記到賬冊上:“堂主,盟主最近都不來這裏嗎,屬下都回來幾天了,一次麵都沒見到。也不知道盟主還有沒有其他指示。”


  白蒿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指揮著茶童把登記過的茶葉搬進倉庫:“主子有身孕了,已經七個月了吧。不知道產婆找了沒,衣服也不知道準備的怎麽樣了。月子裏也不知道誰伺候,奶娘也不知道找沒找……真是頭大啊。”


  白添愣了一下,墨水滴到賬本上,糊了一大片。白蒿像是不自知一樣,嘟嘟囔囔的都是關心的話。


  白蒿看向白添的時候,白添剛把糊掉的那張紙撕了下來,一下下的撕成碎片:“盟主懷孕怎麽沒人給我們講啊,這是好事,盟裏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的。”


  白添說完抬起頭,一副討好的模樣:“堂主,一會兒屬下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好以後,能不能出去一趟?盟主有孕屬下原本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怎麽也得買些東西送過去。這可是咱們盟裏的小主子,用的東西不能說是最好的,但是必須是最特別的。”


  白蒿想到白添當初被收到盟裏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對盟裏的人都怯生生的不敢說話,後來還是主子帶到身邊好好的教導了一番,才開口和人交流。


  主子對於白添來說,真是比爹娘還重要。主子有了身孕,白添最後才知道,這打擊還真是不小。白蒿這會兒有點後悔自己那些脫口而出的話。


  白蒿心裏也清楚不讓白添去,他估計不會好好的待在茶社。立刻起身,走到白添身邊,結果他手裏的筆:“那你趕快去吧,好好的挑。那都是要送給主子的,一定要是最好的。銀子夠嗎,不夠我給你拿一些,以後再還給我。”


  白添把白蒿手裏的筆搶了過去,把自己剛才撕掉的那一頁默背上去,之後又開始把茶葉登記在冊,一直到所有的茶葉都登記好了,才放下手裏的筆,對白蒿行禮:“屬下告退。”


  白添走出海堂社的大門,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才抬步去逛了賣布的鋪子。可是問了店小二一圈,推薦的都是一些棉布,細布。


  白添看著手裏一錠銀子可以買一匹的棉布,總覺得拿不出手。


  看到不遠處一家首飾店鋪,抬步走了過去。


  店小二看著懷裏抱著一匹棉布的白添,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麽,但還是熱氣的走了過去:“客觀您需要點什麽?長命鎖,平安鎖,平安扣都有,各種材質的也都有。”


  白添直接拍出嘔吼的一遝銀票:“你說的都挑最好的拿出來,每樣拿一個。我要送給我最重要的人。”


  一位姑娘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斑斕的頸項和清楚可看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斑斕,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吸引了店裏不少人的目光,不管人用什麽辦法都沒引起她的注意,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有。但是白添的話卻引得她說了一句:“真是個蠢的。給自己最重要的人送東西,肯定是要耐心挑選的。你這樣什麽都要,什麽都可以,雖然花了不少的銀子,卻沒有用半點心思。”


  店小二聽了這話都想要把這位姑娘請出去了。這麽拆台是不是不合適,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白添卻聽進了不少,對那位姑娘醒了:“謝姑娘提醒。小二,把你那些都拿出來,讓我好好的挑選一番。”


  店小二也隻能聽命的去把平安鎖長命鎖多搬了出來,一邊搬一邊小心的喊著:“讓讓啊,讓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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