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懂了嗎
程鈺雯對著雙喜擺了擺手,示意雙喜起來。
雙喜也急忙走向程鈺雯,就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伸出雙手給程鈺雯捏肩:“小姐,今天的計劃都是您自己想的嗎?”
程鈺雯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輕輕的點了點:“你覺得我今天這個計劃怎樣,是不是很不錯。那幾個傻子也真是幫了本姑娘一個大忙,否則我哪有機會說出那麽一番大義的話。如果沒有那些話,怎麽可能引起敬親王的好奇。想想那幾個傻子被敬親王嫌棄的時候的表情,我都快笑死了。”
雙喜看著麵前哈哈大笑的程鈺雯,無奈的歎了口氣:“小姐啊,您這會兒千萬什麽都不能說。那些姑娘雖然說做事不經腦子,但是她們卻代表了尚都絕大多數的姑娘。但是小姐也不能小看她們,她們隻是心裏並不是真正的把敬親王當做自己的目標。如果她們像小姐一樣,就是以嫁入敬親王府為目的,她們的手段說不定會比小姐還要高。”
程鈺雯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雙喜,看來你真的不懂那些姑娘的大腦有多簡單。就拿裴寶枝來說,雖然裴首輔嚴禁府裏傳出去,但是裴寶枝中毒差點死了,不就是因為她頭腦簡單嗎?再說說我那表嫂,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最後還不是被人哄騙了兩句就要跟我表哥和離嗎?這都是因為頭腦太簡單,才出了那些讓人笑話的事。”
雙喜見自己的話程鈺雯完全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也隻好不再提那些世家姑娘:“小姐今天的行事的確很不錯。先是一番不一樣的言論引起敬親王的注意,隻後又是一副單純無害的綿羊性格引起敬親王的疼愛。所以在您對敬親王動手的時候,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伸手抓住您,想要跟您有進一步的交流。不愧是侯爺看中的小姐,果然不一樣。”
雙喜的話引起了程鈺雯的好奇,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你是爹的人?”
雙喜笑了笑:“小姐是不是忘了我是在什麽情況下進了小姐的院子的?”
是了,當初府裏的程修雅被表嫂杖斃以後,爹為了讓府裏的姑娘都學一些掌家本領,安排了不少的丫鬟送給府裏的姑娘身邊,雙喜就是那個時候送過來的。
程鈺雯對雙喜的信任更重了一些,伸出雙手拉住雙喜:“雙喜,你是爹送過來的人,那你肯定知道爹的打算吧?為了不讓爹失望,你覺得我接下來要怎麽做?要不請敬親王喝茶?就去表嫂的海堂社怎麽樣?表嫂肯定不會把我和敬親王喝茶的事宣揚出去的。”
雙喜還是連帶笑容:“看來小姐並沒有把奴婢剛才講的那些聽進去。讓敬親王來猜您,對您念念不忘,才是您真正的贏了。難道您今天還沒看明白嗎,敬親王不喜歡那些一般普通的姑娘,反而是小姐這麽特立獨行的才能引起注意。”
程鈺雯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也清楚雙喜講的事真的,就耐下性子聽雙喜講了下去。
“接下來,小姐什麽都不需要做。就算是有人來請您賞花遊湖,也不要每一場都去,偶爾去一次就好。這樣敬親王會為了見到小姐,每一場都不落下,等到小姐和敬親王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參加賞花有何和敬親王偶遇的人還不羨慕嫉妒死了?”雙喜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好像和敬親王在一起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程鈺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雙喜,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明明是我要和敬親王成親,你怎麽那麽高興?”
雙喜臉上都是得意的表情:“小姐難道沒停過一句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小姐嫁入敬親王府以後,奴婢跟過去也是一個掌事嬤嬤吧。出去不少人都得給奴婢幾分麵子,怎麽能不得已。”
說完還不穩趁機對程鈺雯行禮,打趣似的說了一句:“見過王妃。”
程鈺雯被雙喜的話羞的滿臉通紅,伸手錘了雙喜一下,嬌羞的罵了一句:“討厭。”
雙喜趁機一把拉著程鈺雯的手,語重心長的叮囑程鈺雯:“小姐,剛才的模樣萬萬不可露出在敬親王麵前,如果你們已經成親了就另說。成親前一定要規規矩矩的,否則有了什麽意外,到時候小姐就不是嫁入敬親王府,是抬入敬親王府。”
程鈺雯被雙喜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為什麽不能露出了?”
雙喜盯著程鈺雯的眼睛,說出的話沒有半點溫度:“小姐是不是不知道什麽是嫁入王府,什麽是抬進王府?嫁入是嫁去做正妃,抬進去是做妾。這麽說,小姐懂了嗎?”
程鈺雯被雙喜的話驚到了,雖然知道兩個人成親前出了什麽事,肯定會被天下人恥笑的,但是這麽大的國家,什麽事沒有,怎麽可能到了隻能做妾的地步了?
雙喜看到出程鈺雯根本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安慰,隻說了一句:“小姐不要以為奴婢危言聳聽,要知道您嫁的事皇家,是要做皇家媳婦的。天家怎麽可能允許皇家媳婦是奚池國的笑話?小姐可以不相信,但是一定要聽。”
程鈺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如果什麽都不讓做,那我怎麽才能得到敬親王的心呢?拉拉手,抱一下都不行嗎?”
雙喜無奈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講了半天都白講了:“姑娘不用擔心。可以拉拉手,擁抱一下。奴婢說的事不要再成親前就同房。畢竟,成親那天的元帕不好解釋啊。如果您不小心懷孕了,那您估計一輩子都做不成正妃了。”
程鈺雯被雙喜的話驚到了,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盯著麵前的茶杯傻傻的發呆,覺得自己一直想的都太簡單了。總覺得一個姑娘去喜歡一個男人,隻要稍稍主動一些,兩個人必定會有結果的。原來這個結果也是分甜和苦的。
既然如此,何不聽雙喜的話,好好的吊著敬親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忘不了的才是心頭的朱砂痣啊。
雙喜見程鈺雯的表情已經平靜下來,知道她把自己的話全部聽了進去,急忙開口:“小姐您先歇著,一會兒還得去給侯爺夫人請安,奴婢先下去給姑娘繡幾張普通的帕子,就算以後有機會丟下帕子,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程鈺雯擺了擺手,示意雙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