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責罰趙峰慶

  段立峰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氏脖子上的血已經濺出來,怎麽伸手去捂都不管用。


  趙氏看著眼前慌亂的段立峰,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哭了。雙手滿是鮮血,想要去握著段立峰的手,幾次都沒抓到,就放棄了:“王爺,我悔。悔嫁給你,悔生在,太傅府。下輩子,不要遇到,你……”


  所有人都沒預料趙氏竟然用這麽一個放鬆離開,還在這個情況下離開。而且離開的幹淨灑脫,刷新了所有人對趙氏的看法。


  趙豎軒走到趙氏麵前,從段立峰懷裏把趙氏接了過來:“王爺,既然堂姐去了,就上報天家說在給祖父上香的時候,悲痛欲絕,一時傷心難耐,最終隨祖父去了。”


  段立峰被趙豎軒的話徹底刷新了看法,這完全是一個心計深,有自己謀略的男人。看著麵前怎麽都看不懂的趙豎軒,好像已經看到自己未來坐上那至尊位置了。


  段立峰伸手拍了拍趙豎軒的肩膀,開心的說:“不虧是豎軒,沒讓本王看走眼。不知道豎軒願不願意幫本王。”


  看到趙豎軒又想要說那些敷衍般的一直都在給他幫忙的話。段立峰用力的揮了一下手臂:“豎軒,你知道本王什麽意思。也沒必要和本王打馬虎眼,本王就是看好你,希望你能加入本王的陣營。”


  趙豎軒緊了緊懷抱裏的趙氏,心裏清楚如果眼下答應了,那麽久沒有回頭路了。如果不答應,敬親王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他連一起同床共枕幾年的王妃都沒放在心上,怎麽會在意自己的死活?


  段立峰對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走上前對趙豎軒恭敬的行禮:“豎軒公子,王妃就交給屬下吧。屬下把王妃帶回王府。”


  趙豎軒剛想要把趙氏遞過去,不遠處的趙峰慶口齒不清的大喊大叫起來,可是沒有任何人把趙峰慶的叫喊放在心上。


  趙豎軒看著那些人抱著趙氏離開,對段立峰行了個禮:“王爺贖罪,這事有些突然,請容我考慮幾天。”


  這段立峰是第一個了解過自己的真是的麵目而對自己拋出橄欖枝的,他對自己也是珍惜的吧?珍惜?怎麽可能。真是魔怔了。


  段立峰看到趙豎軒還在思考的表情,也不好逼迫太緊,直接開口:“沒關係。本王立刻尚都以前,希望能收到豎軒肯定的回答。”


  段立峰說完話,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清理一下,動作快一點。立刻準備進宮給父王請安。”


  趙豎軒走到趙峰慶麵前,慢慢的蹲下來,一把抓住趙峰慶的頭發,強迫趙峰慶和看著他:“大伯看到這一切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把我殺了?可是蒼天有眼,我還活的好好的。大伯也放心,我不會輕易要了大伯的命,我要大伯看著我活的比你好。”


  趙峰慶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最後落得這麽一個下場。那些對趙豎軒的咒罵隻剩下一堆‘啊啊嗚嗚’,想要對趙豎軒動手,可手就像有千斤重一樣,怎麽都抬不起來。


  段立峰見收拾好了,對趙豎軒就說了一句:“豎軒,本王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如果有需要,盡管去王府找本王。”


  趙峰慶看著段立峰就這麽走了,一句話也沒跟自己說,內心蔓延了無數的淒苦,可是再也說不出來了。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個轉,最終還是沒有流出來。


  趙豎軒送段立峰出了門,還對門口的人交代了兩句,把趙峰慶送到他的房間裏好好的照顧,出了差錯定不輕饒。


  段立峰出了太傅府,什麽都顧不得,直接在馬車上換衣服,整理好後,馬車已經在宮門口停了一會兒了。


  段立峰急忙向乾清宮跑去,到了門口就看到裴公公站的筆直,急忙跟謝公公打招呼:“謝公公,好久不見。”


  謝公公看到段立峰立刻笑開了花兒:“老奴見過敬親王,敬親王進來可好?”


  段立峰和謝公公兩個人在門口寒暄了好一會兒,謝公公才開口說要進去通傳:“敬親王,天家知道您要回來,高興好幾天了呢。老奴現在就去通傳,王爺稍等片刻。”


  段立峰看著謝公公走進了乾清宮,立刻在門口整理一下衣服,生怕因為衣衫不整惹了天家生氣。


  段立峰隨著謝公公進去的時候,隻有天家坐在禦案旁批改奏折,臉上都是憤怒,提筆也都是狠狠的寫下一段話。


  段立峰急忙跪下來:“兒臣見過父王。”


  看到天家抬頭看向了他,立刻露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兒臣不孝,不能守在父王身邊盡孝。父王看起來氣色還好,兒臣也就放心了。”


  天家畢竟還是寵愛段立峰的,聽了段立峰的話立刻笑了出來:“好好好,果然還是老三孝順。你在大希地怎樣,還習慣嗎?遇到解決不了的,盡管跟朕說,朕幫你做主。”


  段立峰聽了這話,內心組織了很長一段話,想要跟天家好好的訴訴苦,希望天家不要讓他再去大希地。


  段立峰還沒開口說話,謝公公就來通傳說裴首輔來了。


  天家想要把段立峰趕出去,但是裴首輔在這個時候出來,肯定是和段立峰有關。頓時看向段立峰的眼神充滿了責怪。


  段立峰還不清楚怎麽回事,但出於對天家的畏懼,還是低下了頭。


  裴首輔一進來就直接跪在地上,一臉的沉痛:“天家贖罪,臣有事要稟報。還請天家容臣慢慢稟告。”


  看到天家揮了揮手,裴首輔才慢慢的講了出來:“敬親王回尚都以後直接去了太傅府,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那趙峰慶明明在孝期,竟然還出去喝酒作樂,還讓敬親王在門口等了半天。這趙峰慶如此不遵孝道,實在是有違先帝的教導。臣肯定天家重重的責罰趙峰慶大人。”


  段立峰聽完以後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心裏也清楚白添跟自己講的那些事。要不是知道裴首輔隻為天家做事,都要以為裴首輔是自己這一派的得力人員了。


  段立峰趁天家不注意微微抬頭看到天家的臉色果然不好,急忙磕了個頭:“父王贖罪,兒臣剛從太傅府出來。實在是趙大人自從趙太傅去世以後,整個人狀態心情不好,隻能用喝酒麻痹自己,在家總覺得一直都能看到趙太傅,所以才出去喝酒的。剛從和兒臣一起去給太傅上香的時候,趙大人竟然一時傷心難過暈倒過去了。雖然已經叫了大夫,但是結果怎樣,現在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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