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嗎
段傾程嚇得急忙伸手去擦呂沐臉上的淚水,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話還是做錯了什麽事,怎麽突然呂沐就開始流淚了呢?難道是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太重了嗎?
可是隻要想到呂沐喜歡話本,心裏就不舒服啊。兩個人過日子,某些行為惹人不舒服了,有必要忍著嗎?不是一家人嗎?
看呂沐的淚水越來越多,怎麽也擦不幹淨。害怕的急忙把呂沐拉進自己懷裏:“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再哭了。你一哭我就慌了。”
呂沐抽抽搭搭的說:“不是因為你,我就是控製不住。隻要想到你要納妾我就難受的一直哭。你當初還和那個程什麽的爬了床,還要納妾,我當時好難過,好委屈的。我隻要想想就忍不住哭。”
段傾程的大拇指摸著呂沐臉上那一塊兒還是很明顯的疤痕,一時間就連一句道歉安慰的話都不會說了。沉默了半天,把頭放在呂沐的肩窩,雙手不斷的拍著呂沐的後背。
不大會兒把呂沐哄睡著了,聽著平緩的呼吸聲,段傾程的內心也被填的滿滿的,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裴首輔出了長郡王府以後,直接到了肖尚書府裏,直言說要見到肖待收和肖待收救的那位姑娘。在花廳裏等了好久才見到肖待收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肖待收看到裴首輔之後,急忙收拾衣服行禮,抱歉的解釋說最近沒休息好,才睡著就有人找,所以就一直在犯困。
裴首輔笑著說沒事,年輕人能睡是福氣,等到老了,想睡就睡不著了。那時候就真是受罪了。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
裴首輔才開口:“賢侄啊,不要怪我厚臉皮。我找賢侄是有事需要賢侄幫忙,還請賢侄找個合適談話的地方。”
肖待收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好幾個小廝丫鬟都裝作做事的樣子,但是眼神都不自主的在打探花廳裏的動靜。
壓低聲音說:“裴大人跟我來,我帶大人去我的院子裏。”
一行人到了肖待收院子裏以後,肖待收對門口的墨書交代把尼久莫帶過來,就直接進了書房。
肖待收和裴首輔坐好以後,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一直到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裴首輔才站了起來,等看到進來的墨書和尼久莫以後,整個人立刻端起了架子,臉上立刻繃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表情。
“姑娘,老夫姓裴,現在天家讓老夫負責趙太傅府裏的案子。有些話想要問問姑娘,還請姑娘實話實話,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裴首輔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度,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尼久莫看了看肖待收,沒發現任何異常或者是需要拒絕的信號,就轉過頭,看向裴首輔的時候,臉上都是一副輕鬆坦然的表情:“裴大人有問題盡管問就是了,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我最大的努力幫裴大人的。”
裴首輔看了看肖待收,沒有看到任何表情。一時間摸不清楚肖待收和麵前的姑娘有什麽關係,但是眼前的事還是需要慢慢來處理的,幹脆有一說一好了。如果真是謊言,早晚有被掀開的那天。
“聽說肖公子是在太傅府就的姑娘是嗎?不知道姑娘方便講講姑娘為什麽出現在太傅府嗎?如果有什麽擔心也可以直說,我們回盡力去保護姑娘的。”裴首輔像是聊天一樣,臉上沒有著急的表情。
尼久莫把自己和公衛的關係,公衛和太傅府的關係都講了出來。一不留神把仙然族的事就交代了個一二。
裴首輔手指頭揉了一下眼皮,就直接問出公衛是不是認識什麽絕世高人,類似於會驅使蛇鼠蟲蟻的技能。或者是阻止蛇鼠蟲蟻?
尼久莫直接回答:“裴大人,我們仙然族的人都會基本的趨勢動動物的本領。如果太傅府裏的人跟大人說的是實話的話,那我基本就能幫大人結案了。”
在裴首輔和肖待收的目光中,尼久莫像是一個奮力成長的野草一樣,恣意生長,不畏風雨:“公衛當初阻攔的是對太傅府動手的凶手,那麽這個人基本可以確定是仙然族的族長卡巴弄。卡巴弄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對彼此都了解。”
“我應該早點就猜到的。當初應該是卡巴弄為了對付太傅府,隻是沒想到公衛在。公衛又是一個容易認真的人,所以在麵對卡巴弄的任務型的災害事,就算是麵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會義無反顧。所以兩個人站在了對立麵,為了保護彼此就各自退步……”尼久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裏對卡巴弄的恨更重了一些。
裴首輔也猜出了個大概,起身就對尼久莫行禮:“不知道老夫有沒有榮幸能見一下你那位有情有義的朋友?老夫就敬佩這種無私的人。也是真心的和二位交朋友,還請姑娘別介意。”
尼久莫這會兒平靜的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對裴首輔恭敬的行禮:“我朋友在從太傅府出來的時候,被打了不少下,現在也不方便出門。承蒙大人的喜愛,既然大人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那為了朋友的情誼,還請裴大人移步到我朋友的房間去見。”
裴首輔起身跟在尼久莫身後,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惹了尼久莫不開心。
這麽一來,短短的幾步路的路程,裴首輔的心思轉了一圈一圈又以前。從未如此這般對待過一個人,幾乎要用掉裴首輔全部的耐心。
裴首輔跟著尼久莫走進了屋子,還沒來得及坐下說一些安慰的話,就看到剛才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尼久莫跪在地上,臉上的悲痛清晰可見。
裴首輔急忙伸手去扶尼久莫,但是被尼久莫給拒絕了:“我萬不得已才走了這一步,還請裴大人贖罪。我現在手裏除了趙峰慶的辦事證據,還有趙峰慶對他爹動手的證據。”
裴首輔聽了這話,急忙坐到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認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膽刁民,竟然敢威脅本官,是不是覺得本官好說話,所以就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
尼久莫規規矩矩的跪在裴首輔麵前:“大人不是在查那個太傅府的慘案嘛,不如我幫忙吧證據收集過來,大人是不是就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