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沒跑了

  段傾程看了看呂沐,臉上都是詢問的表情。


  呂沐伸手接過段傾程手裏的粥:“我會好好吃的,你快去忙吧。昨天一天肖妹妹過來幫忙,一整天都是奇奇怪怪的,我也沒問出什麽。估計是出事了,你小心點。”


  肖待琳整理好衣服,彎腰親了呂沐一口:“我很快就回來了,你累了就早點休息。”


  段傾程剛走進自己書房,就聽到長俊王對裴首輔的懷疑:“你說天家讓你去查趙太傅的事,你來找本王的兒子做什麽?再說了,我家兒子一個小小的官職,幾乎都不去衙門抱到。你有事找他還不如找本王幫忙呢。畢竟本王……”


  裴首輔完全沒有聽進長俊王的話,看到段傾程就急忙行禮:“下官見過世子。”


  段傾程急忙伸手扶起裴首輔,對長俊王行禮。在長俊王的示意下,三個人紛紛落座。


  段傾程直接開口就問:“裴首輔,不知您找下官……”


  裴首輔知道這是段傾程對自己的尊重,急忙擺手:“世子客氣。下官找您來是有事想要找你商量一下。”


  不等段傾程開口,裴首輔就把肖尚書府裏的事講了出來,還把肖尚書找自己的事講了出來。隨之,也把自己的回答一字不差的跟段傾程講了出來。


  段傾程和長俊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的了一些嚴肅和驚恐。


  肖尚書家裏和裴首輔那裏都出現了可疑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似乎對尚都的每個官家的情況都了解的十分透徹。這趙太傅出了這樣的事,所有人都在看著太傅府,趙峰慶還動手打死了人,趙峰慶和敬親王還有聯係……


  段傾程直接開口講出了自己的看法:“這麽以來,牽扯出了趙府和敬親王。那當初的那個會奇怪術法的男人可能就是他們的人。之前我的人在跟蹤黃亞克的時候,發現黃亞克總是會不經意間的叫一個人,之後就是一臉的後悔。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敬親王安排在黃中書侍郎府裏的眼線。”


  “我還查探到,長公主駙馬張輝在麵對黃中書侍郎的時候,態度有些奇怪。雖然隻有一次,但是那種小心翼翼,比對皇伯伯還要小心。難道黃中書侍郎手裏有姑父的把柄嗎?”


  “對了。趙豎軒身邊總跟的那個姑娘也在昨天晚上和肖待收一起進了肖尚書府裏。不知道趙豎軒和肖尚書有什麽關係……”


  裴首輔一臉的讚賞,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看來世子爺這兩天也沒有鬆懈啊。下官還以為世子爺隻顧著和世子妃慶祝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段傾程看了看袖口繡著的竹子,忍不住咧嘴笑了出來:“裴首輔說哪裏的話。昨天是本世子和世子妃成親一年的日子,的確是值得慶祝一下的。畢竟這還是世子妃給本世子親手做的衣服呢。”


  裴首輔強壓著內心想要罵出口的那些話,對自家妻子的怨氣也多了一些。成親這麽久了,從沒收到過親手做的衣服……


  長俊王心裏也有些酸澀,想要說自己兒子兩句,看到段傾程臉上的笑,那些話就隨著段傾程的話自己消化掉了。


  長俊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想到裴首輔在查太傅府的奇怪案件:“裴首輔,不知道太傅府那件案件您查的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可以說說。說不定本王的兒子可能幫到你呢。”


  裴首輔歎了口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提起這件案子,我真是頭都大了。我去太傅府去問那些下人,結果什麽都沒問到。都商量好似的,除了說滿地的蛇鼠蟲蟻,其他都不知道。唯一有用的就是趙峰慶說他被他貼身小廝救了。但是貼身小廝不知道逃到哪裏了。”


  段傾程的食指和拇指敲著桌子,不斷想著裴首輔給出的那些線索。


  裴首輔看到段傾程臉上也是滿滿的愁容,開口勸說:“如果為難就算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我自己也覺得為難。”


  段傾程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府裏的下人肯定是被買通了。這個買通的人應該就是趙峰慶本人。至於買通的原因,大概和他能活下來的原因差不了多少。現在裴首輔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趙峰慶的貼身小廝,才能了解到到底是誰對太傅府動的手。”


  裴首輔也是連連點頭:“我一直也覺得府裏的下人有問題,隻是想不到到底和趙峰慶有什麽聯係。你說有沒有可能趙峰慶那個貼身小廝其實和對太傅府下毒手的人認識,所以趙峰慶才動手把他的貼身小廝打死了?否則一個官員身體的貼身小廝怎麽可能輕易換掉呢?”


  段傾程手指頭還在不停的敲打著桌麵,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什麽。這個消息自己剛才好像聽了好幾遍了。


  段傾程一著急,眼前突然又是一片黑暗。整個人也突然沒有力氣,從椅子上滑落下來。想要努力的看到什麽,哪怕是不清晰的模糊的影子,或者是一絲絲的亮光也可以。


  可是不管怎麽努力,什麽都看不到,怎麽也都站不起來。整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瞪大眼睛的無骨章魚,慌亂的擺動四肢。


  裴首輔和長俊王被段傾程的樣子嚇得了,急忙站起來把段傾程扶起來,拖著放到椅子上,不斷的給段傾程掐人中。


  段傾程慢慢的看清楚以後,看到兩個慌亂的長輩,急忙笑了出來:“我剛才想事情想的太著迷了。咱們剛才說到趙府丟了一個小廝,是不是還說誰救人的事?”


  長俊王急忙拍著大腿,驚叫出聲來:“對啊!這趙峰慶的小廝丟的那天,肖尚書的兒子不是從太傅府門口撿了一男一女回去嗎?趙峰慶丟了個小廝是男人,趙豎軒身邊丟了個女人!你們看看,是不是沒跑了?”


  段傾程看到長俊王和裴首輔這會兒完全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才鬆了口氣。慢慢的伸出手,除了一片模糊的影子,其他什麽都看不到。幸好兩個人沒有注意到自己……


  裴首輔的思路完全被打開,用力的拍了拍段傾程的肩膀,差點把段傾程從椅子上拍掉下去:“不虧是賢侄,這腦子就是聰明好使。想問題這麽通透。要不是你啊,這件案子能把我為難死。不跟你們說了,我現在就去找肖尚書聊聊。你們要一起去嗎?”


  段傾程和長俊王紛紛表示拒絕,之後兩個人起身把裴首輔送出了暮歸院。


  段傾程還沒來得及對長俊王行禮請示告退,就聽到長俊王問了出來:“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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