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後
這一舉動在公衛看來,做戲的成分大多了。而不遠處趙峰慶的咒罵聲傳了過來:“打死你個不孝子孫!你祖父生前那麽疼你,臥病在床你都不過來侍疾,你祖父死了你回來哭喪了,這有用嗎!今天我就當著你祖父的麵,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公衛急忙跑出去,看到趙峰慶不知道哪裏找到一根嬰兒手臂般粗細的木棍,不顧身邊的在場的人員和臉麵,不斷的找不同方向用力的揮向趙豎軒。
公衛急忙衝過去,一邊小心翼翼的躲著趙峰慶的木棍,一邊跟著趙峰慶的步伐攔著趙峰慶,嘴裏還不斷的說出安慰的話:“大人大人,您消消氣啊。公子這麽久沒回家了,您惦記心疼都可以理解的。但是您這麽打公子,公子可是會受傷的啊。到時候難過的不還是大人嗎。”
趙峰慶這會兒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的在趙豎軒這裏找回場子,隻有自己的麵子找回來了,這趙府才算是保住了。否則,趙府不止要成為這尚都的笑話,還可能隨著這場風波就這麽退出世家。
趙豎軒身邊的姑娘看到趙豎軒已經挨了好幾下了,臉色都變了。氣的向前走了一步,接下趙峰慶還沒揮下來的木棒:“趙大人這麽歡迎我家夫君是不是不太合適?雖說你是夫君的大伯,但是夫君的爹娘還在,怎麽都輪不到大伯動手吧?不過這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大伯沒有把爹娘從老家叫回來嗎?”
趙峰慶被麵前長相一般,甚至還有些醜陋的女人惡心了一下。而且還沒有見過婆婆公公就敢對大伯動手,是不怕給她立規矩嗎?
趙峰慶餘光看到身邊的那幾位大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猛地回過神來。這是爹娘的靈堂啊,這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看在爹是太傅的麵子上來上香的,跟自己幾乎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如果自己不安安分分的把爹娘送走,以後是一定沒有好日子過的。
如果規規矩矩,漂漂亮亮的把這場喪事辦好了,說不定會入了哪一位貴人的眼,之後幫襯自己一下,那可就飛黃騰達了啊。
趙峰慶一把扔下手裏的木棍,三兩步走到趙豎軒麵前,伸手就把趙豎軒摟在懷裏,邊哭邊說,還用力的捶打著趙豎軒的後背,臉上的表情也痛苦萬分:“你這不聽話的孩子,你祖父那麽疼你,到最後都沒見到你一麵,你祖父不瞑目啊。”
趙豎軒伸手拍了拍趙峰慶的後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收起了所有的難過:不就是演戲嗎,我還真沒怕過誰。隻是你們這拙劣的演技和尷尬的借口,真的合適嗎?
趙豎軒不斷的後悔自己的不懂事,安慰趙峰慶的難過。哽咽著開口:“伯父說的對,都是侄子不懂事,竟然讓祖父這般難過。侄子定好好的送祖父最後一程,伯父放心。”
趙峰慶本來就打算出去喝酒玩樂的,這會兒正好趙豎軒要替自己守靈,那不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嗎?
急忙從趙豎軒身上起來,笑著拍了拍趙豎軒的肩膀:“你祖父真是沒有白疼你。那今天晚上你就守靈吧,我正好要出去喝酒。府裏的事務就交給侄子處理了。”
公衛聽了趙峰慶的話,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巴掌,這就是自己當初選的主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除了疑心重,愛打人之外,沒有任何的優點了。他難道不知道現在尚都都看著太傅府嗎,還出去喝酒,真不怕把命喝進去啊。
公衛急忙連連咳嗽,希望引起趙峰慶的注意,但是趙峰慶早就走到自己的那一夥兒好友中,笑著商量晚上什麽時候出門,去哪裏喝酒,都有誰去……
公衛不好意思的對著趙豎軒笑了笑,慢慢的移到趙峰慶身邊,輕輕的拉了一下趙峰慶的衣服,希望趙峰慶能看看自己,或者看到自己的眼神,可是沒用啊!
趙峰慶還一把甩了甩袖子,生氣的等著公衛,大罵:“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本官和好友說幾句話,你一直拉本官作甚?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把本官的臉都丟盡了。”
公衛頭低的更低了,感覺那一道道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有那些人低聲的嘲笑,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用力的捅向自己的心口。
咬著嘴唇,忍下所有的不敢,慢慢的後退到一邊,裝作不在那些人的視線範圍內,裝作聽不到他們的笑聲,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趙峰慶一行人商量好以後,就開心的走出了太傅府。
趙峰慶站在門口對著自己的好友不斷的招式微笑:“各位咱們晚上見啊,晚上好好的喝一頓。”
看到那些人的背影都不見了,趙峰慶立刻轉過身,臉色黑的像是墨汁一樣,走進院子一把拉過公衛的頭發:“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讓本官出醜。看來你真是活膩了啊,本官最近對你太好了?”
公衛不敢動手去掰趙峰慶的手,害怕傷到了趙峰慶,自己會更難過,隻好不斷的順著趙峰慶的力氣走動,減少拉扯導致的疼痛。齜牙咧嘴的連一句道歉求饒的話都說不完整。
趙豎軒身邊的那位夫人的手不斷的鬆開握緊鬆開握緊,實在忍不住想要上前把趙峰慶狠揍一頓,被趙豎軒伸過來牽著的手安撫了下來。耳邊趙豎軒溫柔的一句:“既然大伯要用強的,咱們就用柔的。你站在我身後,小心別受傷了。”
那位夫人紅著臉,微微抬頭看著趙豎軒的側臉,心裏暖洋洋的,感覺今天又愛趙豎軒多了一些,想要嫁給趙豎軒的心情更迫切了。
趙豎軒說完就上前走了一步,彎腰行禮:“侄子見過大伯,好久不見,大伯的身體還是向當初一樣強壯啊。隻是眼下府裏人手緊張,大伯不如先放個這個小廝,以後再犯錯一起罰就是了。畢竟今天府裏的人多,被看的了也不合適。”
趙豎軒的話讓趙峰慶也醒悟過來,一把甩開拖著公衛的頭發,冷哼了一聲:“你就感謝公子為你求情吧,否則本官不把你揍一頓,就對不起本官對那些人說的好聽的話。真是喪氣。”
說完用力的甩了甩袖子,好像身後有惡鬼追一樣逃到了內院。
公衛雙膝跪在趙豎軒和那位夫人麵前,重重的磕了個頭……
“公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