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你
趙豎軒早上醒來,總覺得身體不舒服,好像一晚上沒睡一樣,累得想要繼續睡下去。
突然聽到耳邊的呼吸聲,確定身邊還躺著一個人。猛地扭過頭,看到聖女躺在自己身邊,嚇得急忙起身,撿起衣服就慌亂的穿了起來。
“你這麽早就醒了啊?”聖女趴在床邊,看著臉色煞白的趙豎軒,忍不住開口調戲起來。
“隻是趙公子,不知道這個呂姑娘是誰?”不等趙豎軒開口,聖女突然一臉無辜的問了一句話。
這話把趙豎軒嚇了一跳,生怕聖女知道呂沐的存在,反而因為自己會害了呂沐。反複思考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合適,幹脆什麽都不說,穿好衣服,就轉過身背對著聖女。
“趙豎軒,你就這麽喜歡那個呂姑娘嗎?你這幅模樣是怕本聖……姑娘知道誰是你的呂姑娘以後為難她嗎?”聖女就這麽大喇喇的起床,走到趙豎軒的對麵,看著趙豎軒的眼睛問。
趙豎軒眼神來回看,不知道看哪裏合適,幹脆轉過身,撿起聖女的衣服,手臂向後一伸:“快把衣服穿上!一個姑娘不好好好穿衣服,成何體統?”
聖女跳到趙豎軒麵前,踮起腳尖,雙手環抱著趙豎軒的脖子,一臉的認真:“趙豎軒,你這輩子隻會是屬於我的,你逃不掉的。如果本聖……姑娘知道你心裏有其他人,我可能不會折磨那個姑娘,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趙豎軒嚇得衣服扔到地上,慌亂的從聖女手裏掙紮出來,整理好衣服:“你別亂來啊。就算我心裏有其他的姑娘,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了,你能有什麽辦法讓我不喜歡其他人?”
聖女慢慢的撿起衣服,當著趙豎軒的麵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不如試試啊,會很疼的呦。”
不等趙豎軒說話,就吹起了口哨。
隨著口哨的聲音慢慢的越來越狂野,趙豎軒隻覺得心口似乎有東西在不斷的撞擊著心髒,每一下都重到立刻能把心髒撞碎。疼的沒忍住,彎下了腰。
聖女趁機摸了趙豎軒,臉上笑的邪惡,停下了吹口哨:“這*,怎麽可能讓本姑娘不愛?”
趙豎軒猛地直起身體,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聖女,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姑娘,昨天晚上發事的確是抱歉,不過既然姑娘這麽滿意,想來是也不希望我負責吧?既然如此,那就分道揚鑣吧。”
聖女剛想要開口反駁,就看到趙豎軒伸手翻起了臉上的麵具,用力一撕,就露出了滿臉的燙傷疤痕,那些話就沒有說出口。
隻覺得心疼麵前的男人,想要用自己的辦法幫他報仇。殺了那個害的他受傷的人,才能讓他開心起來,哪怕真的與天下為敵。
聖女看到趙豎軒已經出來房間,擔心會被丟下了,急忙穿好衣服跟著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趙豎軒,你等等我。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丟下我啊。我肯定會聽你的話,你不讓我跟你一起睡,大不了我們分開睡嘛。”
大廳裏人來人往的吃早飯的人,都被聖女這番話震驚了,一時間竟然忘記手裏嘴裏還有食物。看著那位說出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的姑娘跑出去,然後上了馬車消失以後,才紛紛的回過神。
之後就開始紛紛議論兩個人直接到底發生了什麽。
聖女在馬車裏實在無聊,幹脆爬出馬車,和趙豎軒坐在馬車轅上。看著麵前麵具戴的好話的趙豎軒,抿了一下嘴:“你還是帶上了麵具。我知道你隻有帶上麵具才覺得做回了以前的你,可是你經曆了那麽多,就算你變了,你還是你啊。”
趙豎軒沒想到第一個跟自己說麵具的人會是給自己麵具,教自己戴麵具的女人,心裏一股異樣的情緒升起來,怎麽都覺得有些別扭,幹脆當做沒聽到。
“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報仇的。如果我知道誰害的你變成了這樣,無論在哪種情況下遇到,我都會出手的。畢竟……”聖女說著說著就抬頭看了趙豎軒一樣,之後害羞的繼續說:“畢竟你之前那麽好的樣貌,這麽被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趙豎軒一直沒有開口,聖女都準備放棄不再開口說了。來回看著路邊的光禿禿的一切,內心不斷吐槽奚池國這不堪入目的風景。
“你說你喜歡的是我的皮囊,還是我這個人呢?”趙豎軒突然問出了一句沒來由的話。
“有區別嗎?你的皮囊也是你啊。”聖女明顯被這話給問的迷糊了,疑惑的看向趙豎軒,想要從趙豎軒的表情裏得到什麽消息。
趙豎軒拉住馬韁,馬車停了下來,跳下馬車,麵對著聖女:“其實不一樣。你並沒有真正見過我的皮囊,你所看到的皮囊也隻是你做的人皮麵具。而我,隻是一個殘缺破敗的人。你能懂嗎?”
聖女仍舊沒明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明顯沒有想要繼續探討下去的想法:“在我看來是沒有區別的。反正都是你,隻要是你,無論什麽樣的,我都想留在你身邊。”
趙豎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麵對聖女的各種脾氣心情也都消失了,跳上馬車以後,繼續開始趕路。
隻是這一路,趙豎軒明顯不願意再受聖女的折磨,聖女的那些話都一一反駁,或者是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不到中午時分,就趕到了尚都,走到了趙府門口,看著門口的幾個司閽,看到自己像是沒看到一樣,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聖女想要問什麽,終究還是舍不得再戳他傷疤,什麽都沒問。
趙豎軒帶著聖女租了一個麵積不大的院子,簡陋的聖女幾乎壓不住自己內心的火氣。
趙豎軒安頓好第二天就遞交了奏折,說自己來述職了,等天家召喚,安排職位。
當天下午,天家的聖旨就傳了過來,傳聖旨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公,麵對趙豎軒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惹得聖女一個不開心,對那位小公公灑了不少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