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肖待收

  長郡王妃看著夏枝規規矩矩的行禮,然後出了屋子。頭也沒回,就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


  也不等身後的人回答,繼續慢慢的開口:“那呂沐你也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我當初沒有能救下她一家,心裏總覺得對不起她。她在王府也沒有好好的享福,最後還是和傾程和離了。聽說她拿掉孩子,我真的很生氣,氣的恨不得把她罵一頓。可是仔細一想,她和離了還帶著孩子,那不讓她更難生活了嗎?眼下那唐昭郡主是鐵了心要嫁入王府了,如果不處理好,她說不定會想盡辦法去折騰呂沐。思來想去,隻要她好,就好了。以後我見到她娘,也不會沒有臉麵了。”


  謝嬤嬤愣了一下,感歎了一句:“王妃還是那麽善良。”


  等了半天,長俊王才急忙進了屋子,一把拉過長郡王妃的手,擔心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發生了什麽事了?”


  長郡王妃把道長說的那些話全部給長俊王說了一遍,然後跟著長俊王一起去了暮歸院,準備和段傾程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


  長俊王一進屋裏,看著床上的段傾程,直接開口:“你準備一下,最近會安排你和唐昭的親事。”


  看著段傾程一臉的焦急,說不出半句話,才想到還沒給他是解藥。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瓷瓶,到處一粒小小的,一把塞到了段傾程嘴裏。


  段傾程好大會兒才開口說:“我不同意。父王你知道的,我和呂沐是假和離,我不會……”


  “眼下咱們隻有將計就計,才能更好的釣魚。否則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在什麽地方就會出了意外。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在咱們王府還算是好的。如果不止是王府,而是通過王府到其他地方,那麽咱們王府就萬劫不複了。”長俊王無奈的打斷了段傾程的話,麵對這麽棘手的事情,隻能責怪自己的弱小,隻能順從。


  段傾程完全聽不進長俊王的話,一直在大喊著不要,我隻要呂沐,我隻想娶呂沐。要想我和唐昭在一起,除非我死!


  長郡王妃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拉著段傾程的手:“兒啊,你可知那呂沐有多狠的心腸。她自跟你和離以後,她沒有去呂府,就連咱們給的嫁妝也都沒有帶著,就連……就連肚子裏的孩子,也都拿掉了。她這是不想再跟你有半分聯係啊,你又何必……”


  段傾程一下陷入瘋狂,抓著自己*的衣服,臉上都是難過的樣子:“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太弱小了,怎麽可能把她傷那麽深。她明明可以很好的生活,都因為嫁給我。我活該……”


  看著段傾程的臉越來越紅,幾乎喘不過氣,嚇得長郡王妃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急忙伸手去掰段傾程的手,可是段傾程不斷的死死的攥著胸口的衣服,好像衣服把他勒的喘不過氣一樣。


  長俊王無奈的歎了口氣,扶起長郡王妃,讓長郡王妃先出去,自己勸勸段傾程。


  看到長郡王妃把門關上了,才走到窗前,盯著段傾程的眼睛:“本王知道你難過,隻是你是男人,有些難過必須藏起來,否則那就是給了敵人一個天大的弱點。眼下你什麽都不要做,等幾天就開始準備一下接受那個廟祝的話,身體慢慢好。”


  段傾程恨不得撲上去,對著長俊王的脖子用力的,狠狠地咬一口才能解氣。


  長俊王幹脆轉過身不看段傾程:“你隻需要承認了那門親事就好,之後要不要成親,那誰能管得了?等到事情盡快的解決了,那你不就能早早的和呂沐和好了嗎?你何必那麽執著呢,學得會投機取巧也是一門生存技巧。你自己想想吧。”


  不等段傾程說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直到院子又重歸安靜,段傾程才徹底的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接下來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取得一定的主動性。


  肖待收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呂沐的事,說不定早就去找呂沐,兩個人也早就熱熱鬧鬧的開起玩笑了。誰還會記得我啊。


  父王說的也對,隻要傳出了我接受了親事的事,那麽事情就推動了一步。隻是這事兒如果再穿到呂沐耳朵裏,就把呂沐推的更遠了。以後想要跟呂沐和好,那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現在再加上肖待收,該死的肖待收,怎麽總是喜歡跟本世子搶。


  這呂沐也真是的,勾勾搭搭的,這桃花一朵又一朵的。


  呂沐這邊終究是沒有拿掉孩子,心裏總想要留一絲念想,留一點和過去的牽絆,才不會覺得那些就隻是一場夢。看著身邊的人不止一次的想要開口勸自己拿掉還在,呂沐都一副看不到的樣子,轉身離開。


  花姐考慮了好久,才跟呂沐說:“主子,有件事奴家考慮了很久,還是建議主子考慮一下。主子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那是不是考慮一下在哪裏安家?這尚都雖然來了半年了,但是畢竟根基不穩,而且沒有長郡王府的支撐,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找茬的。不如咱們還是回胡汀城吧……”


  不等花姐說完,呂沐就打斷了花姐的話:“在尚都買一棟院子先住著吧。來回奔波太累了,而且李家的仇我已經有了方向,我必須盡快了,否則以後真的沒有機會了。”


  花姐還想說些什麽,還是咽了下去。不遠處的白蒿走了過來,對著呂沐規規矩矩的抱拳行禮:“主子既然決定留在尚都了,不如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麽拯救海堂社和時光淺白的生意吧。自從主子和世子和離,兩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呂沐想到了和離會影響到生意,隻是想不到會影響這麽厲害,竟然讓白蒿都覺得棘手了。


  白蒿不顧身後不斷拉自己衣服的花姐,直愣愣的說:“主子之前讓查的事已經有消息了。隻是主子現在有了身孕,確定還要聽那些糟心的事嗎?”


  看到呂沐認真的點頭,白蒿站的更直了一些:“李家的事長俊王沒有參與。對此也不知情。當時家平侯對李尚書出手,隻是因為李尚書支持天家打壓那些世家,家平侯的幾個兄弟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降了官職。這和李尚書沒有什麽關係,都是家平侯自己想多了。對了,長公主駙馬還有黃中書侍郎也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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