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肖待收也學段傾程,慢慢的躺了下來,看著天上的雲朵慢慢的低沉下來:“知道呂沐現在在哪裏嗎?我想去看看她。”
段傾程一下坐起來,用力的給了肖待收一拳:“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著要我的妻子?你怎麽可以……”
看到肖待收一臉的憤怒,段傾程那些話轉了個方向,就換了話語:“那你去看看她吧,好好的安慰安慰她。一定要告訴她我想她……還是不要說了,你好好的照顧她吧。她畢竟傷了傷身體,凡事有我呢。”
肖待收得到段傾程給的地址,轉身就準備去找呂沐,就被段傾程叫住:“你回來的時候,能不能來看看我。給我講講她……我隻要知道她好就行。”
得到肖待收的肯定答複以後,段傾程癱坐在椅子上,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麽。總覺得做什麽都不對,怎麽做都奇怪。
門口的江別好幾次鼓起了勇氣,沒敢走進屋裏。手裏長郡王妃寫的信,被江別都快揉成紙團了。眼前這個冷氣不斷往外冒的世子,是從未見過的世子,似乎一句話說錯,死的就是自己了。
“有事就滾進來,沒事滾遠點。別礙本世子的眼。”段傾程冰冷又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別老老實實,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腳步輕的不敢發出任何動靜,把信放在段傾程麵前:“世子,這是王妃第五封信了。都是問您和世子妃的事的,世子爺要不要回複一下……別讓王妃太擔心了。畢竟王妃還是很喜歡世子妃的。”
段傾程想了半天,才決定丟下裴寶枝一行人,先行回長郡王府。最近發生的事,畢竟還是需要父王做決定,順便看看會不會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段傾程還沒走進王府,就聽了不下一百次的議論自己和呂沐和離,打掉孩子的事。再好的脾氣也被磨的恨不得把那些人給一拳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江別深知這會兒世子的心情,不斷的吩咐車夫快點趕車,省的一會兒世子真的把那些人給踢飛了,那時候這一隊人馬就真的得跟著掛牆上了。
段傾程剛到王府,長郡王妃身邊的謝嬤嬤就直接傳喚過去。段傾程歎了口氣,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有些事逃避也不是解決辦法嘛,畢竟還得父王幫忙拿主意。隻是這事要不要跟母妃實話實說,還真是令人頭大啊。
一進屋就看到長俊王和長郡王妃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邊伺候的人看到段傾程也都紛紛走了出去。謝嬤嬤也輕輕的退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段傾程走到長俊王麵前,直直的跪了下去,然後慢慢的開口說:“父王母妃,我知道這事沒有跟二位提前說,的確很過分,隻是事出有因,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到父王的書房去說比較合適。”
長俊王聽到段傾程這麽說就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嚴重,看到還是一副氣呼呼的長郡王妃,忍不住拉著長郡王妃的手。軟軟的,暖暖的,心裏都癢癢的,舍不得放開。
長郡王妃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掙脫開,幹脆就放棄了。但是還是忸怩的起身,跟著一起走進了書房。
長郡王轉動了書桌上的燭台,地上就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洞。三個人慢慢的走了下去,身後的地板慢慢的合上。
地道裏三五步就有一個燈台,這個不大地道也照的亮堂堂的。穿過一個不長的走廊,就到了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方,裏麵放滿了金銀財寶,隻有幾個人的容身位置。這個地方明顯三個人都知道,都沒有太驚訝。
“父王,呂沐和鈺雯還有裴寶枝去上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男人……”段傾程不急不慢的把呂沐發生的事都講給了長俊王,還把裴寶枝的猜測也都說了出來。
“雖說這事不是我親眼所見,但是那裴寶枝是首輔大人家的姑娘,肯定不至於用這件事來撒謊。而且呂沐和鈺雯的表現的確很可疑。呂沐和鈺雯在拿到休書以後,就都清醒過來。”段傾程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長俊王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對於奚池國的未來也擔心了不少。眼下奚池國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了,這儲君之位不斷在擴大,現在還多了一個不知名的敵人。
“其實我有想過,當初的李尚書一家是不是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些人肯定在尚都很久了,說不定咱們王府就有那些人。仔細想想,咱們王府也真的不太平。”段傾程這會兒真的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在段傾程看來,趁這個機會,把李家趁機平反了,就算真的是牽連到了家平侯府,那也是他們作繭自縛,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母妃也不能因為這事怪自己。
長郡王妃聽了段傾程的話,也連連點頭,嘴裏還感歎說可惜了李尚書一家。說著說著還哭了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責怪自己沒有護著呂沐,讓呂沐背上了棄婦的名頭。
長俊王這會兒腦袋卻是無比清醒,拍了一下段傾程的肩膀:“不虧是本王的兒子,這事你沒做錯。本王現在擔心他們接下來會對王府動手,到那個時候咱們就真的被動了。”
段傾程有點不明白的看了看長俊王,不清楚怎麽會對王府動手。他們讓百姓議論呂沐的不好,說母妃的眼色差,不就是想讓天家和王府離心嗎,怎麽還會對王府動手?
看到段傾程還沒想明白,長俊王走到段傾程對麵,盯著段傾程的臉:“他們之所以讓你寫下和離書,不止是要讓天家和我們王府離心,而且還想趁機讓他們選中的貴女嫁入王府。不過如此看來,那個貴女的身份應該不低,隻是我看不透到底是誰。”
“你認真想想,如果真的要讓天家和我們離心,其實是有很多辦法的。為什麽一定要讓你和離,就是為了把世子妃這個位置讓出來,好安排人進來……”
段傾程聽到這裏,就再也聽不下去,氣的大喊:“他們想的美!我和呂沐是皇伯父賜婚的,隻要皇伯父不點頭,我這和離書就沒有生效。更何況,我那和離書做了手腳,寫的名字並不是我和呂沐的名字。”
長俊王看著氣急敗壞的兒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裏還感歎了一句:不愧是本王的種,就是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