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
裴寶枝被那個男人完全嚇住了,明明什麽都沒做,就改變了呂沐喝肖待琳的想法,而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這明顯就是連自己也不會放過,下一個就要來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盯著自己,還不斷的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屋子外邊的嘈雜聲時而遠,時而近,明顯是在村莊裏搜的,隻是他們完全忽略了這個屋子罷了。
心裏升起的恐懼感慢慢的淹沒了裴寶枝,不斷的掙紮著想要後退,可是除了掙紮過程中,手掌擦破了皮,其他沒有任何的變化。
手掌的疼痛也讓裴寶枝存著最後的理智,聽著眼前男人對自己的蠱惑洗腦,不斷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掌。才讓裴寶枝還保存著最後的理智,沒有迷失。
但為了保全自己,還是順著那位男人的話說:“世子妃該死,滾出尚都。長郡王妃為母不尊,必須嚴懲。”
裴寶枝看著那幾個綁架的男人出了屋子,思緒早就翻騰了起來,內心不斷想著各種可能性。
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這看著是針對呂沐的,要讓呂沐立刻王府,離開尚都。可這最後這句嚴懲長郡王妃就耐人尋思了。這樣以來,天家和長俊王就因此生出了嫌隙,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個男人應該不是誰家的隨從那麽簡單,說不定會是東羽國或者是北翟國派來的奸細。如此以來,那他的主人的身份就耐人尋思了。不是說著李家已經因為叛國被滅門了嗎,怎麽還有人……難道是為了替李家報仇來了嗎?
裴寶枝不敢再細想,怕自己想的都會是真的,那個時候,尚都就真的掉進了大泥潭裏,這世家的人都不能獨善其身了。這事兒一定要先告訴父親,讓父親有心裏準備,看能不能解決問題。
眼前的兩個人還都沉浸在剛才的那些話中,一直到聽到外邊的吵鬧聲越來越緊,可以清晰的聽到:“附近都搜過了,隻剩下這個破院子了。”
呂沐和肖待琳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眼睛紅的像是紅寶石一樣,怎麽看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段傾程和肖待收踏進屋子裏的時候,看到兩個人都五花大綁的樣子,急忙跑過去,先鬆了綁。然後都開口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呂沐盯著眼前的段傾程,但是眼神空洞沒有焦點。伸手拉著段傾程的手臂,肢體都僵硬了不少:“世子爺,妾身呂氏深知愧對世子,自請下堂。還望世子爺同意。”
段傾程哪裏聽得了這種話,一把把呂沐拉進自己懷裏,抱的越來越緊,唯恐鬆開了以後,呂沐就真的從生命中消失一樣:“呂沐呂沐,你別這樣說。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才總是讓你身陷危險。以後再也不會了,我……”
還沒說完就被呂沐一把推開,語氣生硬的說:“你我成親半年,我一直沒有所出,已經犯了七出之罪。而且還杖斃了你的侍妾,更是罪上加罪。我自知配不上你,還望世子不要憐惜。”
呂沐的話剛說完,不遠處一直被肖待收拉著的肖待琳突然像是瘋了一眼,衝到段傾程麵前,伸出手就掐呂沐的脖子,臉上的表情猙獰了不少:“讓你不要lian,讓你不守婦道。一個成了親的女人還天天勾三搭四,和男人鬼混,這樣的女人就該被亂棍打死。你快去死!”
肖待收嚇的急忙硬生生的去掰肖待琳的手。在自己愛的人生命麵前,自己妹妹受點苦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肖待收,你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了嗎?你是不是早就爬了她的床,做了她的裙下之臣?你不怕爹娘難過嗎?你知不知道,她就是胡汀城羞花樓的花魁。你當真要為了她不顧家人了嗎?”呂沐的雙手被肖待收緊緊握著,肖待琳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肖待琳憤怒的喊了幾句話,得不到肖待收的反應,也沒有被鬆開。張口就去咬肖待收的手臂。
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感覺到血腥的味道,反而更興奮了一些。一邊用力去咬,一邊試著吸吮。
肖待收這會兒明顯感覺到肖待琳的不對勁,可又擔心自己動手真的傷到了肖待琳,任由肖待琳不斷的咬自己,在手臂上留下重重的疤。
這邊的呂沐剛鬆了口氣,氧氣不斷的投過來,忍不住咳嗽了出來。稍稍平複一些,就開始對段傾程說著自請下堂的話,把自己說的不堪入目,段傾程高高在上,兩個人是雲泥之別。
裴寶枝完全沒想到那個男人這麽厲害,已經不在了,兩個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一邊活動手腳,一邊想辦法讓兩個人清醒過來。但是辦法還沒想出來,肖待琳就開始動手了。
裴寶枝氣的不斷的跺腳,對著身邊的人說:“快去準備一些水。她們兩個是魔怔了,試試看水能不能讓兩個人清醒過來。”
裴寶枝端起遞過來的水,不顧天冷,一股腦全部澆到呂沐臉上。但是呂沐像是不知道一樣,也不動手去擦臉上的水,繼續說著那些讓段傾程憤怒的話題。
看到段傾程和肖待收的臉色都更難看了一些,裴寶枝急忙對兩個人行了禮:“兩位,這裏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合適。至於肖妹妹和呂姐姐,不如直接敲暈吧。趕快出去,才是萬全之策。”
段傾程和肖待收相視一眼,紛紛揚起手刀,用力的把兩個不安分的敲暈。一個抱著,一個扛著,大喇喇的走出了屋子。
江別帶著隊伍,到了一個山莊別院。下車檢查一番,才對段傾程和肖待收說安全,可以下車了。
段傾程讓江宋去給呂沐和肖待琳把脈,檢查一下身體。確定一下清醒以後會不會影響大腦清醒。
裴寶枝站在肖待收和段傾程的對麵,把自己看到的事全部說了出來,至於自己的猜測,也隻是隱晦的提了一兩句,不敢說完全。畢竟不是朝堂的人,說多錯多的道理,還是了解一些的。
段傾程被這一消息完全震驚了,想不到尚都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隻是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一支隱藏的隊伍。這個人不止是為了讓呂沐被休啊……心裏還不停的感歎著,真是細思極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