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
段傾程回過神,看了看周圍,感覺四周氛圍還算不錯。看到母妃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麽,隻好敷衍的說:“對對對,是這樣的,沒錯。”
長俊王妃都恨不得把把段傾程狠狠地揍一頓。平白錯過了這麽一個表明心跡的好機會,怪不得呂沐最近都不願意和傾程一起了。這傾程也真是太笨了。
呂沐歎了口氣,對著周圍的人行禮:“母妃,我出去有一會兒了,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身體也一直不舒適,就先退下了。”
長郡王妃無奈的揮了揮手,呂沐就直接出去了,段傾程也喊了一句:“母妃,我也先退下了,有什麽事,王妃自己處理就好。呂沐呂沐,你等等我啊。”
不等人回複,段傾程邊跑邊大喊,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呂沐越跑越快,段傾程追了好大會兒,都沒拉到呂沐的手。段傾程一個提氣,跳到了呂沐的麵前:“你為什麽不等等我。早上就是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呂沐看著氣急跳牆的段傾程,強壓下內心想要拉住他的手的衝動。幹巴巴的笑聲從呂沐嘴裏溢出來:“你沒有做錯什麽,一直都沒有錯。是我的錯,是我太小心眼兒了。是我對你要求太多了。你很好……”
段傾程心裏這會兒清楚,這不是呂沐的真心話,她就是在生氣,就是在難過,就是在責怪自己。可實在不清楚到底哪裏做錯了:“李品品,你別這樣。你應該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如果做錯了什麽,你也應該告訴我,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啊。”
呂沐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像是麵上的一道漣漪,迅速滑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裏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段傾程一直沒有得到呂沐的回應,內心慌亂的完全不知道怎麽做怎麽說才能挽回一些呂沐的心。看到呂沐又抬腳要離開,急忙伸手拉著呂沐的手臂,一臉的誠懇:“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麽。”
呂沐轉過身,露出一個笑,嘴角的弧度完美到位,讓人挑剔不出一絲差錯:“結果出來了,跟家平侯府有關係。”
段傾程一下送來了呂沐的手臂,臉上沉寂的更深了一些:“所以你就準備就此跟我分開是嗎?就準備不給我任何挽回的機會就把我全部否定了是嗎?你要知道,侯府是侯府,我是我。”
呂沐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了。不顧身後段傾程的跳腳大鬧,那一聲聲的‘呂沐,你給我停下’,像是一把鈍刀,一下一下的劃過自己的心,割下的傷口參差不齊,卻也血肉模糊連筋帶肉。
淚珠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低落在衣襟上。呂沐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鼻子一酸,差點轉身大喊對不起。呂沐下意識的咬著嘴唇,咬出了血也沒有鬆開。
不大會兒,世子和世子妃鬧別扭的事傳遍了整個王府,不少人到暮歸院看呂沐的笑話,臉上的譏諷完全不掩飾。
讓你剛成親的時候總是拉著世子爺在王府炫耀,現在不也被世子爺拋棄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王側妃到暮歸院的時候,看到呂沐靜靜的坐在屋簷下,不顧寒風呼嘯,淚水還不斷的流出來。
“呦,前幾天不還很囂張嗎,怎麽這會兒開始難過了?”王側妃就站在呂沐不遠處,臉上完全是看戲的樣子。
一直得不到呂沐的任何反應,王側妃覺得自己被忽視了,立刻大聲喊了出來:“呂沐,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多久。沒有了世子的疼愛,你就什麽都不是。我雖然隻是個側妃,但是我娘家……”
“你娘家的東西都是你的嗎?沒有了你娘家,你還有什麽?”呂沐實在聽不得‘娘家’這個詞,立刻反擊了一句。
這個萬惡的社會,動不動都是娘家多好,娘家有多大的權……可是現在大家都已經是他人家的婦人了,還有必要一直攀比娘家嗎?不應該比誰能得到丈夫的寵愛嗎?
王側妃被呂沐的話問的愣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麽反擊回去,就聽到有人通報說肖待琳來了。
呂沐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請。對王側妃說了一句抱歉,院裏來人了,就不奉陪了。
看著呂沐直接去了花廳,氣的跺了跺腳,咒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呂沐坐在花廳等肖待琳的時候,內心也不斷的在翻湧。這才剛經曆了和肖待收的事,肖待琳這就過來了,估計是要給出警告的。不過就不知道肖待收現在怎麽樣了……
跟段傾程鬧了這麽大的別扭,真是不想再麵對他了。反正已經沒有程修雅了,不如盡快收拾東西去呂府住兩天吧。不過快過年了,已經臘月十二了,母妃估計不會同意的。
這家平侯府的事,真得好好的計劃一番了,畢竟母妃也是家平侯府的姑娘。如果報仇以後,被母妃知道了,母妃也不知道該多難過了。說不定連最後的情分也沒了……
這個年又過不好了,想當初爹娘還在的時候,雖然自己年紀小,很多記不清楚,但是家裏的人都還是很疼自己的啊。
自從來了王府,好久沒有給爹娘誦經超度了,不如等兩天去寺裏上香吧,小住幾天。也免得麵對段傾程的時候太尷尬了……
呂沐坐這一會兒,想了不少的事,就連肖待琳進來都沒發現。
肖待琳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呂沐的回應,輕輕的推了呂沐一笑:“呂姐姐,你還好嗎?”
呂沐回過神,看到肖待琳的擔心,對著肖待琳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肖妹妹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我聽說你最近過的很不開心,所以來跟你聊聊天,看你有沒有時間,咱們這兩天一起去上香吧。好去去黴運,免得過年都過不好。”肖待琳坐到呂沐旁邊,伸手拉著的手臂。
“外邊那些傳言,你聽聽就好,千萬別放在心上。隻是想不到那程家的二姑娘竟然是那樣的人。鈺雯聽到了,肯定也會氣的不行的。隻是想不到呂姐姐這麽有魄力,說杖斃就杖斃了。”肖待琳今天異常的反常,拉著呂沐不停的說話,而且說的話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完全是想到什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