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要問
程修雅磕了個頭，然後慢慢的起身，轉身出了院子。呆愣愣的走向了王府，到了王府還被司閽嫌棄了一番，差點給趕到一邊。
段傾程陪著笑撞了一下肖待收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喝一杯啊？”
肖待收無奈自己遇到了這夫妻兩人，都是麻煩精，一個甩不脫，一個舍不得甩脫。
看著段傾程的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就被段傾程拉著跑到了酒樓裏，還大喊著：“小二，雅間。”
段傾程和肖待收完全不顧酒樓裏那些八卦的人對自己的議論，坦然的傷了二樓。
“真是世風日下。兩個男人共用一個女的，這兩個男的感情還這麽好。難道還三個人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看著段傾程二人的背影，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你胡說什麽啊。這都是那程家二姑娘傳的謠言。人家清白著呢。”不遠處一個在喝酒的人立刻反駁了出來，臉上也都是不滿。
“看來是有我們不知道內情啊，說說啊。”
“對啊對啊，說說說說。”
“快說說，這麽大的八卦，這年代可不多了。”
那個人見勾起了大家的好奇，臉上的得意一點也不掩飾。見夠了賣關子，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就把自己聽到的些話慢慢的講了出來。
段傾程看到肖待收一直緊握的手慢慢的鬆開，笑著拍了拍肖待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走進了雅間。
段傾程端起酒杯，對著肖待收示意了一下：“肖公子贖罪，我今天跟你說了那些渾話，你別介意。我隻是……”
肖待收端起酒杯，和段傾程的酒杯碰了一下：“我知道，隻是吃醋嘛。你隻是覺得我喜歡呂沐，肯定趁呂沐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些什麽，對吧？”
段傾程立刻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臉，認真的對肖待收說：“肖待收，我承認是我想多了。那想法不止侮辱了你的人品，也侮辱了咱們的感情。是我混賬了。”
肖待收一口幹了自己酒杯裏的酒，沒有再狡辯一句。
說多了就是解釋了。有什麽可解釋的呢？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喜歡呂沐，對呂沐的感情也沒想過要掩藏一二。可這都是我單純的喜歡，從未想過要讓誰為難。
如果再多說什麽，那段傾程一句不讓和呂沐來往，那以後自己這滿腔的感情怎麽釋放？那段傾程，一直都不是他表現的那樣。隻是想不到他對呂沐的感情這麽深，難道他已經知道呂沐的秘密了嗎？
看到肖待收不說話，段傾程又端起酒杯，和肖待收敘舊，灌了肖待收不少的酒。
肖待收看著這副想要得到自己一句翻篇的段傾程，忍不住笑自己的可笑可悲。
段傾程看著肖待收有點要喝醉的樣子，立刻趁機端起酒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對呂沐那麽好。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認識的啊？”
肖待收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灌下去，對著段傾程一臉的認真：“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隻是想不到她那麽固執。不過也怪我，如果我早點坦白我的身份，說不定早就……”
段傾程因為肖待收沒說完的話緊張了不少，那後半句說不定就是心裏想的那樣：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隻是肖待收和呂沐到底有什麽共同的秘密？竟然兩個人都不跟我說，難道我就那麽不可靠嗎？雖然說除了世子身份，沒有其他的官職，可是這麽久以來，尚都也沒人敢為難半分啊。
“那你跟我說說，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認識……”段傾程還沒說完，就看到肖待收伸出右手的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就沒有再說下去。
話鋒一轉，立刻改口問了一句：“那不如跟我講講，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麽秘密吧。”
肖待收因為段傾程的話清醒了不少，看著肖待收一臉的好奇，暗地裏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輕易上了當。
心裏又清楚不說些什麽，段傾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思索再三，肖待收拉著段傾程的手臂，把肖待收拉到自己麵前，壓低聲音：“這話我隻講一次，以後再也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再跟你說一句。”
段傾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肯定不會再問了。
肖待收壓低聲音：“這個秘密事關呂沐家的滅門案子，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什麽都不要問了。你隻要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隨時都有被砍頭的危險。”
看著段傾程一臉的不相信的樣子，忍不住替呂沐抱怨了出來：“呂沐來尚都的時候，一心隻想做大事，根本沒想感情的事。她後來喜歡上你以後，錯失了好幾次想要複仇的機會。她為了你的心慈手軟，差點送了命。你可能都不知道，她多難……我肯定是做不到她那樣的。”
段傾程突然想到呂沐問的那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最親近人是你的仇人，你怎麽辦？當時隻以為是玩笑話，後來被呂沐以喝醉為借口躲過去了。
現在聽肖待收這話，呂沐回尚都是為了複仇的。她還是刺盟的人。那麽說，基本可以確定舅舅殺了呂沐一家了。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呂沐不是難過，是對自己的放縱啊。後來出了程修雅的事，她難過的肯定比自己多，可我卻因為不懂不知道就全部甩給了她。那天還是她的生辰……
段傾程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混蛋，恨不得現在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揚起手就用力的打到自己臉上，一下又一下。
突然段傾程像想到什麽似的，一把拉過肖待收*的衣服，盯著肖待收的眼睛：“呂沐是不是李品品？”
肖待收完全沒想到段傾程在難過自責的自扇巴掌的時候，會問出這個問題，心裏咯噔了一下，一時間竟然忘了回答。
段傾程也清楚肖待收的反應意味著什麽，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還不斷的自言自語：“我還是傷害了她……她回來了，她做到了……”
肖待收看著段傾程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再反駁什麽已是無用，就任由段傾程自己慢慢的笑話吸收吧。
好大會兒段傾程回過神，起身就跑了出去，不顧身後的肖待收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