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
可是不管城門口的那些人,還是孩童丟失案,都沒有任何的進展。前兩天為了保住性命,已經把得到的那疊關於路老漢的消息遞給了天家,天家又氣的掀了禦案。
段傾程的胡渣都冒出來了,眼睛裏的血絲布滿了雙眼,頭發也淩亂的怎麽都不能束緊,衣服皺皺巴巴的,衣角的泥巴連成了片。看得出來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段傾程拿著呂沐帶過的白玉簪子,發呆了好大會兒了,薑恒看著呂沐的的簪子,手裏握著的劍,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江別把剛接到的那張紙條遞給了段傾程,段傾程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好久才回過神,急忙吩咐人準備洗漱要準備出門。
段傾程又低頭看了一眼紙條:世子妃安好,如果想要救世子妃,隻需要就此結束孩童丟失案。
這是那些綁走呂沐的人送來的,那些人還真的是劫持孩童的人。想到呂沐說的那些被拐走的孩童很多都不能好好的過活,還有可能被那些喜歡幼童的折磨致死。
呂沐說的時候,眼淚都控製不住的流出來的樣子,讓段傾程的心也狠狠的疼了一會兒。現在看不到呂沐了,仔細想想那些日子裏,對呂沐的態度的確不好。
可現在後悔也沒有任何用了,那些後悔的話,也沒必要說出來了。免得以後呂沐知道了,還會因為得意記下來,日後免不得被嘲笑一番。
段傾程洗漱收拾完以後,到了大理寺,見到大理寺卿以後,就把那張紙條遞給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以後,完全不知道段傾程到底是什麽意思,就愣愣的看著那張紙,一直沒有說話。
“大人不知道有何看法?”段傾程實在不想看他這麽想要猜測自己內心的想法,直接開口。
“這字有些熟悉……”大理寺卿看了半天,總覺得有些熟悉。
段傾程開心的聲音都大了一些:“大人哪裏見過這字嗎?”
大理寺卿拿著紙,看了半天:“雖然說這字已經在努力的掩蓋痕跡,但是隻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還是有些功底的。紙張……紙張是普通的宣紙,但是這墨卻不一般,有一股鬆香味兒。這說話的方式也有些熟悉,雖然還再努力的剪短,但是第一句就很奇怪,直接交代了結果,就是說這人隻看結果,看得出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再一個,用詞也很謹慎,而且睚眥必報的那種。我給了你想要的,那我想要的不管你給不給,我都要得到的那種……”
段傾程聽得很認真,但是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搶過那張紙條:“我不想知道你看到了些什麽,我隻想知道到底在哪裏看到過,到底是誰寫的?”
大理寺卿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在大理寺看到的,但是不太確定是什麽時間看到的,而且有了一些遮掩痕跡,也不確定是誰。”
這話跟沒說一樣啊,可這也算是好消息了。最起碼知道呂沐是被大理寺的某一位帶走了,那麽得到的消息再傳回大理寺,做一個將計就計也不錯啊。最起碼可以一邊查案,一邊確保呂沐的安全了啊。
不過這麽做的話還是得和大理寺卿合作,隻是這大理寺卿不知道有沒有被拉到哪一個陣營。如果已經站隊了,那說不定還用不得呢。
“不知道大人對朝堂站隊有什麽看法?”段傾程像是閑聊一樣,窩在了椅子上,一副輕鬆的樣子。
大理寺卿嚇得急忙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不止下官哪句話說錯了,世子竟然這般為難下官。但是還希望世子看在日後還要合作破案的份兒上,能饒過下官。”
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麽說就是不願意跟自己透底,而且還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了。不過這也說明他內心還算坦蕩,不如放手一搏。
段傾程一臉的不介意,扶起大理寺卿,嘴裏也說著:“大人客氣了,這本世子也就是閑聊,聽聽大人的看法。既然大人不想說,那本世子也就不問了。隻是本世子有事想要拜托大人。”
大理寺卿急忙行禮,嘴裏連連道謝,但是也沒有因此就答應了段傾程的話,等著段傾程說出自己的事再決定是否要答應。
段傾程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和決定,連連對大理寺卿行禮,一臉誠懇的拜托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細細琢磨了一番,還真是個好辦法。就是對著大理寺卿的人說已經結案,但是私下還是要破案的。如此算來,功勞也就隻是世子和自己兩個人的,而且這下巴上了長郡王府,以後的好日子就真的來了。
其實也不是不願意站隊,但是這大理寺說白了,是天家眼皮下的,出一點錯就會被加倍的處罰。但是跟著保皇黨的人一起站隊,那以後不管怎樣,都不會出錯。
大理寺卿同意了段傾程的話,當即就對大理寺的所有人宣布結案,又打著慶祝的借口,和段傾程一起出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說話也沒有了顧及,路上遇到了肖待收,肖待收給段傾程使了個眼色,段傾程擺了擺手,就和大理寺卿繼續吃飯去了。
到了飯局結束,兩個人各自告辭以後,段傾程才走進一家賣點心的小鋪,徑直走向後廚,去找肖待收。
“我已經查到呂沐在哪裏了,兩個人都沒事兒。但是因為距離尚都比較遠,而且太偏僻,吃的不好,兩個姑娘才幾天就都瘦了不少。不知道世子需不需要我插手。”肖待收聽到腳步聲以後,頭也沒抬,一邊和麵,一邊說。
段傾程這才真正的放心了一些:“我知道她們沒事就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盡快的查一下孩童丟失案,你有什麽消息嗎?”
抬起手看了看麵,還都軟硬正合適,肖待收的臉上這才笑了出來:“你們的方向沒錯,但是動作太慢了。拿著聖旨直接封了酒樓搜查就好了,那些密道的東西就能輕易的查出來了。”
段傾程愣了一下,仔細想想,最近因為呂沐的丟失,的確束手束腳的,明明已經知道屍體找不到了,還一直在意那個到泔水的人是誰。雖然說肖待收的手法太剛直了一些,難免會傷了和氣,可是那些人坐下的萬惡的事,沒必要在乎麵子了。
段傾程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多謝肖兄提點,我明白了。”
轉身出了門,就去找大理寺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