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

  最後兩個人覺得無聊,就散場了。看到呂沐已經睡著,肖待收就直接離開了。


  段傾程站在呂沐身邊,靜靜的看了好久好久,也沒人知道他內心想的是什麽。但是每次段傾程回想以前的時候,腦袋裏想的總這一幕。


  看到呂沐慢慢的蜷縮起來,段傾程彎腰把呂沐抱起來,懷抱裏的人有轉醒的跡象,低下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天涼了,我抱你回屋,睡吧。”


  隱約聽到一個輕輕的‘嗯’,然後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就倚在了段傾程的肩膀上,靠的更近了一些。


  蘇木提著籃子走了過來,嘴裏還說著:“小姐,您讓奴婢準備的冰塊和西瓜奴婢都準備好了,小姐您……”


  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愣著了。


  段傾程看了一眼就,轉身就進了屋裏。剛放的床上,呂沐就醒來了,看到段傾程一身準備離開,一把拉過段傾程的袖子:“世子就沒有什麽想要給我說的嗎?”


  段傾程一臉的平靜,眼裏全都是奇怪:“世子妃怎麽這麽問,是本世子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嗎?”


  呂沐猛地坐直身體,拉著段傾程*的衣服,一臉的憤怒:“段傾程,你知道我說的事肖待收!”


  段傾程愣了一下:“你認識肖待收?”


  呂沐用力的拉著段傾程*的衣服,臉也湊近了段傾程,能感覺到段傾程濕熱的呼吸:“你不要左顧言其他,你應該知道我問的到底是什麽意思。當初肖待收救我是不是你的指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


  段傾程眨了眨眼,臉上還是帶著笑:“我*聽到你的名字還是母妃從胡汀城回來後說給我找了一個羞花樓的花魁做世子妃,還說你人很不錯。至於肖待收,他是我兒時在書院就認識的好友。不過我真不知道肖待收跟世子妃認識。”


  呂沐吞了一大口的口水,急忙鬆開段傾程的衣服,還伸手把衣服撫平,臉上都是討好的笑。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剛準備躺下,就被段傾程一把拉著手臂。


  “世子妃真的沒有什麽想要解釋一番的嗎?例如你怎麽認識的肖待收,肖待收如何救得你,你們關係竟然好到你一出事就立刻要救你……難道世子妃真如外邊傳言那般,給本世子帶了綠帽子?”段傾程湊近呂沐的耳朵,說話的聲音很有魅惑性。


  呂沐感覺到那一股股的熱氣噴到耳朵上,心裏也有二百五十隻小貓在撓一樣。但是心裏也清楚,這是危險的信號,不能再繼續陷下去,否則那些東西一會兒就會被段傾程問個一清二楚。


  呂沐也不顧段傾程拉的那條手臂,另一隻手拉過被子就蓋到身上,閉上眼:“別胡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段傾程心裏也知道,呂沐絕對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沒有說出來,眼下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心裏對這個朝代的憎惡和防備不允許她輕易的說出自己的秘密。


  “我知道你還是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等到你想說的時候,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知道你秘密的人。”段傾程鬆開拉著呂沐手臂的手,給呂沐蓋好被子,起身出了臥室。


  呂沐聽著腳步聲越拉越遠,微微轉過頭,看到段傾程的背影轉角不見了,眼淚就這麽奔湧出來。


  可是為什麽會哭,呂沐卻說不清楚。或許段傾程的哪句話說到自己心裏了吧,可是,到底是哪句呢?或許都不是,隻是因為覺得有些東西把心髒撐有些張,然後就哭了吧。


  可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知道我這個秘密的人,應該是肖待收,而不是段傾程啊。


  肖待收跟段傾程是發小,那關於李品品的事怎麽沒有給段傾程講?這次又為什麽這麽主動的來幫自己?這中間到底是因為誰的緣故?


  這個尚都,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段傾程一出屋子,看到院子裏的氣氛和怪異,一扭頭就看到趴在窗戶上的蘇木和江宋,江別和薑恒兩個人還拉著那兩個人的衣服。


  看到段傾程從屋裏出來,四個人都沒想到,看到人整個都嚇傻了。蘇木拉著袖子就開始擦窗戶,嘴裏還嘟囔著:“這剛擦的窗戶,一會兒就髒了,還得重新再擦一遍。”


  江宋接了一句:“對,擦窗戶的人得是誰,可得好好的管管了。”


  江別和薑恒對視了一眼,扭頭看其他的地方,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段傾程叫了江宋和江別去了書房,章嬤嬤就監督薑恒和蘇木把窗戶全部擦了一遍,有一點塵土就要重新再擦。


  “江宋,你去跟肖待收身邊的墨書聊聊感情,好好打探一下肖待收跟世子妃是怎麽認識的。肖待收救過世子妃的事是怎麽個情況。越詳細越好。如果打探不出來打探一下肖待收最近都去過哪裏。”段傾程坐到椅子上,兩個手摸著椅子扶手,不停的摩擦著。


  江宋看了江別一眼,就抱拳行禮出門了。


  江別看到段傾程又在看盒子裏的那一塊繡帕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出來:“主子,您是覺得世子妃是肖公子派過來的嗎?”


  段傾程摸著繡帕上的並蒂蓮,想到李品品剛開始學女紅,好幾次都鬧著不要學了,手都被刺破了。後來還是段傾程見到呂沐的時候說自己的帕子丟了,又不敢給母妃說,想要呂沐幫忙繡一個並蒂蓮的帕子用。


  傻乎乎的呂沐根本不懂並蒂蓮到底是什麽意思,繡好帕子就送到了王府,遞給段傾程的時候,嘴裏還說著:“世子哥哥,這可是我用了三四天才繡好的帕子,千萬不能丟了。”


  這個帕子一留就是十一年,帕子上繡線的顏色都淡了不少。


  “江別,你還記得四年前的李家嗎?”段傾程總算是回過神,合上那個盒子的蓋子,把盒子放到了書架上。


  “屬下記得。當初李家一百三十二口在菜市場口被砍了頭。血流的遍地都是。那個菜市場也好久沒人了,也是這一年才陸續有幾個買菜的。”江別想了好久才知道段傾程說的是哪一個李家。


  “那你還記得李家的那位姑娘嗎?”段傾程提起那位姑娘的時候,眼底的溫柔能溺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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