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下凡

  天家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給呂沐一份賞賜,但是想到段傾程和呂沐成親兩三個月了,自己也沒有給出什麽賞賜,大手一揮,就添加上了不少的東西。


  不大會兒,天家身邊伺候的裴公公就拿著聖旨和賞賜的東西一起趕往了長郡王府。


  長俊王妃也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聖旨過來,家裏的人都不在……腦袋轉了半天:“裴公公您久等了,傾程身體一直沒有好轉,還臥病在床。世子妃也一直伺候著世子,幾天沒有合眼,昨天晚上累到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謝嬤嬤立刻伸手遞給裴公公一個荷包,裴公公捏了捏,沒有什麽重量,估計是銀票。


  臉上的笑容像是綻開的句話:“王妃娘娘太客氣,咱家就是來給您送個賞賜。既然世子和世子妃都在養病,那咱們就宣讀聖旨吧。”


  長郡王府的人立刻跪倒在地,裴公公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了出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郡王府心懷天下,此番賑災物資給災民很大保障,給予奚池國很大的幫助,特賜黃金萬兩,芸緞兩匹。世子妃呂氏賢良淑德,聰慧淩厲,特賜黃金萬兩,芸緞兩匹。欽此!”


  長俊王妃立刻跪謝,然後拉著裴公公,想要了解一下天家怎麽賞賜了這麽些東西。


  裴公公揮了揮拂塵,嘴裏說著:“長俊王妃辛苦了,天家知道您受了委屈,還幫了天家做了這麽多,天家都記在心裏呢。”


  長俊王妃看了看謝嬤嬤,謝嬤嬤立刻跟了上去,對著裴公公連連道謝,嘴裏的恭維的話不需要打草稿,一句接一句的。


  不大會兒,天家賞賜長郡王府的事兒傳遍了尚都,不少世家氣的隻拍桌子,嘴裏還狠狠地說著:“真是千防萬防,程璐苒難防。”


  為了能巴上長郡王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王府做啥,世家做啥。結果王府受了賞賜,世家什麽都沒得到。果然好處和好名聲都是人家的,自己是眼氣不來的。


  長郡王妃還沒來得及把賞賜的黃金送一部分到家平侯府,尚都就出了大事兒。


  坊間都在傳:三皇子的府上在昨天晚上有霧氣朦朧的,不少在那附近擺攤的人都看到一股金黃色的亮光衝出天際,不大會兒天空就出現了一條金紅色的龍在盤旋,差不多一刻鍾才慢慢的消失。等到那金紅色的龍消失以後,霧氣也慢慢的散去。


  一時間,整個尚都都在傳,三皇子是真龍托身,三皇子如此愛民,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龍子。


  這事兒傳到皇宮天家的耳朵裏,天家的臉色更不好了。手拍的禦案啪啪作響,嘴裏還訓罵著:“這老三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孤剛給他封了王,他就傳出他是真龍托身,要置孤於何地?”


  越罵越火氣大,氣的把禦案都差點掀了,幸好裴公公不斷的安撫,天家的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但是內心的火氣還在,一把揮掉了裴公公手裏的茶水:“這個孽障,這個時候還不滾過來請罪,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是真龍了是吧?就算他是真龍,孤還是天家呢,他想坐上這個位置,也得有孤的答應。”


  天家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傳來了公公的通傳:“天家,淑妃娘娘求見。”


  天家這時候反而好奇淑妃這個時候來求見的意圖何在,可本來也正在生氣,轉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揮了揮手,裴公公就出門叫了淑妃進來,淑妃身後跟著一個丫鬟,雙手捧著托盤,淑妃見到天家就笑了出來:“天家辛苦了,臣妾做了冰糖蓮子羹,給碧霞您降降火氣。”


  天家接過淑妃遞過來的粥,舀了舀還是放下了勺子:“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兒嗎?”


  淑妃立刻跪在地上:“臣妾是來求天家贖罪的。”


  天家連手中的碗也放了下來,走到淑妃麵前,扶起淑妃:“愛妃這話是何意,是不是又跟貴妃吵架了?”


  淑妃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一下:“天家說笑了,臣妾這次來是為了立輝。”


  天家還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但是因為有了段立峰的事在前,又聽到淑妃的話,更覺得段立輝也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臉色也更黑了。


  淑妃立刻跪下來,連連叩頭:“臣妾深知罪孽深重,特意前來請罪。這前兩天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了三皇子是……”


  淑妃看了看天家的臉色,沒有什麽異常,想來也是已經知道了,繼續開口說:“是真龍托身,這立輝也聽到了這些消息,也跟著議論了不少。今兒還到臣妾這裏把這件事當笑話將來逗臣妾開心。可那什麽真龍的,臣妾也不了解是如何回事,但是立輝枉議兄長,還沒有協助清理流言……”


  天家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淑妃的膽子也大了一些:“都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天家贖罪。”


  天家看到淑妃這麽個較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麽事兒都要較真。老五從小就是那個愛熱鬧的性子,也就你總是嫌棄。以後敲打敲打就好。”


  淑妃看天家已經不生氣了,也就連忙俯身行禮,然後告退離開了。


  天家看著淑妃立刻,眼神示意了一下,裴公公就立刻上前,把冰糖蓮子羹端走了。


  天家歎了口氣:“這淑妃也開始給孤上眼藥水了,說是老五湊了熱鬧,實際還是說老三是真龍的事兒。老三呢?!?!傳敬親王。”


  天家話音剛落,就傳來通報敬親王求見。


  段立峰一走進禦書房,就‘撲通’跪倒在地上,連連叩頭:“父王贖罪,房間的那些傳聞兒臣一無所知。還是今天早晨聽到府裏的下人議論才知道此事。兒臣向父王保證,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天家看著段立峰,臉上稍微好了一些,嘴上還是不饒人:“既然生在皇家,該有的野心也要有。就算是有野心,也要顧及兄弟,這才不枉顧你們兄弟一場。既然你說你一無所知,那就命你去調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給孤好好的講講。”


  敬親王領旨後,就急忙退出了禦書房。


  回頭看了一眼禦書房的牌匾,嘴角的嘲諷一點也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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