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

  呂沐走進臥室,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悠閑的段傾程,用力的推了一把段傾程,但是段傾程絲毫未動,臉上還多了一些嘲諷。


  呂沐一把捏住段傾程的臉,惡狠狠的問道:“這元帕的事,世子當真是不管不顧了是嗎?”


  段傾程眼睛微微張開,看著呂沐有些猙獰的臉,也知道這事解決不好,兩個人都不好交代,想要讓呂沐出醜,絕對不能是這件事。


  沒遲疑一秒鍾,臉上的疼痛就重了一些,大有一種隻要段傾程敢說出拒絕的話,就會被呂沐掐到流血,這以後還不傳出懼內的傳言?


  段傾程立刻開口:“怎麽能讓我可愛的世子妃自己想辦法呢,這事兒本世子都想好了,用什麽都想好了。”


  呂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鬆開了手,但是指尖上沒有那股滑溜溜的感覺,心裏也空落落的,好想再摸摸……


  不等呂沐開口,就立刻叫江別進來,把身下的元帕抽了出來,找一條黃鱔,隨便沾上點黃鱔的血就好。


  交代完就翻身睡覺去了,嘴裏還嘟囔著:“昨天晚上睡的軟塌,根本沒有睡好。本世子的好心怎麽就沒有好報呢?”


  呂沐立刻狗腿的伸手給段傾程捏起手臂,語氣也狗腿了一些:“世子爺辛苦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世子爺不虧是世子爺,辦事就是厲害又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段傾程暗暗慶幸自己麵朝裏,否則看到被呂沐看到自己忍不住*的嘴角了。


  沒有得到段傾程的回複,呂沐也不好停下,捏了大概有一刻鍾,呂沐也轉身躺到軟榻上休息去了。


  陽光從窗戶上灑下來,照在地上,房間的溫度剛剛好,人也剛剛好,地上剪紙映出的‘好’字,也剛剛好。


  呂沐雖然跳脫,好在段傾程也能包容,兩個人愉快的度過了一天。


  三天回門,呂沐一大早就從軟塌上爬起來,慢慢的洗漱穿衣,然後站在門口指揮著章嬤嬤準備回門要帶的東西。


  雖然沒有了家人,回不回都沒必要,但是為了避免口舌,總要按照流程來嘛。大不了帶回去的東西,再慢慢的帶回來就是了。總是逃脫不了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等到都準備好,段傾程才慢慢的起床,看著呂沐滿臉的歡喜,也不忍心掃了她的興,就一點點的配合著呂沐。


  用早膳的時候,呂沐完全坐不住,吃飯也是匆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兩眼緊盯著段傾程,看的段傾程也不好意再動一下筷子,接了帕子擦嘴擦手,就起身出門了。


  呂沐也提著裙子,不顧形象的跟著跑了出去。


  段傾程站在拐角處,看著呂沐跑過來的樣子,內心也覺得心情越來越晴朗:“你這麽著急回家,是在王府住的有多不喜歡啊?”


  呂沐被段傾程的話嚇得立刻停在了原地,再也不敢走動半步。段傾程笑了出來,走到呂沐麵前,伸手揉了揉呂沐的頭:“真是可單純的傻丫頭,逗你玩呢。”


  呂沐整理了一下頭發,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這種事怎麽能當笑話呢?王府是我以後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我怎麽能不喜歡。但是以現在來說,我對呂府的感情更為深一點而已。”


  段傾程伸手拉著呂沐的手,給長俊王妃請安後,徑直的走出王府,上了馬車。到了呂府,段傾程跳下馬車,抱著呂沐下了馬車。


  身邊那些早早圍在呂府等著看熱鬧的人紛紛發出了歡呼,有羨慕的,有鼓勵的,但是更多的是嘲笑的。那些人基於什麽心理,沒有必要知道,但是眼下,段傾程的手……立刻從段傾程的懷抱裏跳了出來,急忙走進了呂府。


  段傾程手裏的*沒有了,內心的恐懼卻升了起來。呂沐竟然沒有說什麽,總擔心會秋後算賬。


  但是呂沐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盡快到海堂社去找白蒿白馳去調查一下當年到底是因為誰放出了李品品,還有振威將軍的事到底如何了。羞花樓的事,還需要白芍幫忙的。


  午飯後,呂沐就坐著馬車先去了海堂社,卻忽略了身後不遠處閃跳著跟著的人。


  看到白蒿,瞄了他一眼,就直接上了二樓最裏邊的一間雅間,端起茶壺,晃了晃,並沒有水,忍不住吐槽白蒿:“這白蒿怎麽越來越小氣了,連口熱水都沒有。照這麽下去,以後還有誰要來啊……”


  白蒿走進來就聽到呂沐的這些話,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睛,呂沐就覺得空氣下降了不少,還是硬氣的看回去。


  “白蒿,不鬧了,有正事。我需要刺盟的人盡快的去調查一下,當初李尚書滅門的時候,李品品是因為什麽原因沒有經曆砍頭,被丟了亂葬崗。世子說是世子求人放了李品品,但是牢裏的牢獄說的是欠了李尚書的恩情。順便查一下,李品品被用刑是不是因為當初有人關照了一些?”呂沐看著白蒿慢慢的走進來,覺得自己頂不住白蒿的目光,立刻說話轉移注意力。


  白蒿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但是還是走到呂沐對麵:“主子,傾程世子對您還好嗎?屬下跟白馳商量了一下,想要把刺盟的人送到您身邊,畢竟春荷出了事兒,你身邊還是少兩個貼身丫鬟的,但是送去兩個擔心會出事……”


  呂沐想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白蒿的建議,畢竟薑恒現在說是呂沐的丫鬟,但是畢竟是段傾程身邊的,用起來總是覺得心裏有些不習慣,具體怎麽不習慣,也說不清楚。


  “主子,您成親那天,白馳在時光淺白喝了一天的酒。”白蒿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話題沒邊沒沿的。


  呂沐想到那天和白馳說的那些話,內心對自己又是萬分唾棄,說的什麽等事情過去了,身邊還沒有人,就和白馳在一起,但是現在好像樂不思蜀了。段傾程,真是要讓人抓狂了。


  可是這會兒真的不是說安慰的話的時候,不管內心有什麽想法,有什麽想要勸說的話,都隻能憋回心裏了。


  站起來,對著白蒿說了一句:“那麻煩你照顧好白馳了,等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到時光淺白去看他。我要趕快走了。”


  白蒿站起來抱拳行禮,目送呂沐出去,走出海堂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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