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沐再遇刺殺
呂沐隻是說了一句:“今天晚上就安排刺殺吧,既然大理寺卿已經見了證人,那麽這兩天肯定就要再次升堂了,時間不多,就今天吧。為了能夠真一點,可以適當的下殺手。”
白馳愣了一下,心裏暗暗計劃,為了避免讓呂沐受傷太重,晚上還是親自出動好了。
晚上,呂沐以心情不好為借口,早早的回了房間,還讓身邊的人也都早早的各自回房休息,呂沐坐到桌子麵前,手裏拿著一本遊記,看的津津有味。
院子裏的腳步聲輕輕的,如果不是過於小心,根本就聽不清楚,‘噗噗簌簌’的聲音幾不可聞,呂沐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有一個人跳了進來,呂沐頭也沒抬:“白馳,你今天動作慢了好多。”
白馳愣了一下,沒想到呂沐哈這麽就能聽出來是他,是不是對於呂沐來說,白馳也是特別的,所以能輕易的知道是他來了。
白馳拿出匕首,對呂沐說了一句:“主子,屬下得罪了,有些疼,您忍著些。”
說完立刻揚起手裏的匕首,一下紮到呂沐右邊的肩膀上,血一下子湧了出來,白馳慌亂的立刻用手去擦。
呂沐伸手按著白馳的手:“傷口太淺,容易讓人看出破綻,還是深一點合適。”一邊說,一邊用力下按,看著匕首又沒入三分,都能聽到匕首遇到骨頭的‘刺啦’聲,血流的更多了。
白馳立刻拔出匕首,鮮血一下就噴濺出來,灑到白馳的臉上,呂沐的臉上、身上、牆壁上、地板上……白馳隨手把匕首隨便的丟在地上,一把抱著呂沐,慌亂的從懷裏拿出了金瘡藥,全部倒上去。
呂沐看著這樣的白馳,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白馳,不要緊張,傷在左邊,沒有傷到心髒,隻是皮外傷。”
白馳沒想到呂沐會這樣說,也不知道怎麽去反駁,隻說了一句:“不一樣,您是女子。應該繡花喝茶的,這本應該是屬下做的。”
呂沐雖然不是很明白白馳說的是什麽,但是心裏卻知道,他隻是想把呂沐當初一般的深閨女子一樣,這種刀光劍影的是他們做的。現在卻讓呂沐受了傷。
呂沐看著白馳不斷的忙著灑藥,包紮。隻是,這隔著衣服,真的可以嗎?怎麽覺得這血並沒有少流啊……
白馳實在沒辦法,想要把呂沐的衣服撕破,但是出於男女大防,還是把手收了回來,站起身把蘇木抱了進來,拿出一瓶藥,取出來喂給了蘇木,直到蘇木一點點轉醒,才對呂沐行了禮,從窗戶跳了出去。
蘇木醒來,還一頓迷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扶著額頭用力的搖頭。一直到聽到呂沐因為疼痛導致的呻吟聲,急忙轉頭,看到了呂沐一身的血,嚇的叫了出來。
但是很快回過神,從針線匣裏拿出剪刀,把呂沐的衣服剪了開,然後拿起白馳放在桌上的金瘡藥,一股腦全部倒上去。手忙腳亂的翻找到了繃帶,環繞著肩膀到腰上,一圈一圈,一連纏繞了好幾圈之後,雙手顫抖的係上了結。
呂沐不等蘇木幫忙穿衣服,彎腰用右手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力的向左手臂從前向後重重的劃了下去,血順著手臂滴滴答答的滴的到處都是,又在雙手上輕輕的劃了幾條血印。轉過身,把匕首放在桌上,張口叫蘇木:“蘇木,快幫我上藥。”
蘇木早就被這樣的呂沐嚇到了,身上隻一個肚兜,纏著的繃帶,後背白皙的皮膚充滿了誘惑,可那拿匕首劃向自己的那一瞬間,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一樣,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因為動作大,傷口又殷出了血跡。
呂沐伸出雙手,對著蘇木笑了出來,晃了晃手,滿手的血跡,晃的蘇木的眼疼,眼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
翻出金瘡藥,向手臂的傷口灑上去,然後用繃帶纏了起來。把肩膀的繃帶解開,又灑了藥,又纏上。手上的隻是撒了金瘡藥,並沒有包紮。好在看起來不明顯。
蘇木扶著呂沐躺了下來,陪在呂沐身邊,害怕呂沐會半夜發燒,不敢眨眼的盯著呂沐。蘇木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子,對呂沐說了一句:“小姐,您現在先歇息一下,緩緩精氣神。等到寅時時分,奴婢就會在院子裏大喊有刺客,之後就找人去找大夫。到時候大夫來了,開了藥以後,奴婢就放心了。”
呂沐張了張口,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眼下歇息一會兒最好。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這刺殺既然今天晚上行動了,那劉太長卿肯定也得了消息了,明天大理寺卿肯定就要到呂府帶人了,然後……
呂沐也因為失血過多,精神稍微一放鬆下來,困意就席卷而來,眼睛合上去,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