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盟出動
程卿默默地跟在呂沐的身後,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像是不放心一樣,默默的跟著。
一直看到呂沐走進了呂府才停下腳步,看著呂府的亮燈,不大會兒就又把燈滅了,靜靜的站在大門門口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呂沐到家後,就急忙讓蘇木遞了消息,讓白馳和白蒿一起來,如果可能把白嶸也叫過來,這次的事情又些棘手,牽扯過大,說不定一下就牽動好多人。
不大會兒,三個人都從窗戶跳進了呂沐的房間,呂沐隻說了一句:“跟我來。”
幾個人腳步輕輕的,跟在呂沐身後走到春荷房間門口,輕輕推了開一道門縫,床上的春荷還是滿身的繃帶,手上每根指頭都有夾板固定著,膝蓋上也有牛皮一樣的東西包裹著,臉上還是分不清楚五官,頭發也被掉了。這個姿勢一般人躺半天就是折磨,這個姿勢躺了快一個月了,這不是更痛苦了嗎?
呂沐關上了門,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這裏邊躺的那個就是春荷,就為了替我擋災,就成了這樣。今天撞到了劉太長卿家的劉茂書打死了一個賣糖葫蘆的老漢,才送到了大理寺,但是我擔心的是太常卿會動用一切辦法要把劉茂書撈出來。所以現在叫你們來,就是要盡快的調查一下流太常卿所有所有的信息,然後根據判斷看看做出怎樣的計劃,能不能把其他和春荷事件有關的人拉下馬。”
白嶸對呂沐行了個禮,一臉平靜的說:“這個劉太長卿是桑皇子黨派的,三皇子是雪貴妃的兒子,長公主的女兒唐昭郡主和雪貴妃的女兒相煦公主走的近,三皇子的外家就是劉太長卿家,這個是很難從中下手的。具體建議還是不要過多幹涉,隻是不經意的一點點的暴露出來,更容易讓人一點點的心冷,之後就會更難翻身了。”
白蒿也是一臉的讚同:“白嶸說的對,與其一網打盡,不如鈍刀割肉慢慢剌,會讓人又疼又難忘。不過這個時間有點長,一定要全部掌握好才可以,否則對方一個出乎預料,咱們就會很被動,說不定還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呂沐聽了這些話,內心也有了計劃,拍了拍白嶸的肩膀:“白嶸,你這計劃太狠了,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好了。現在劉茂書在大理寺,肯定還是被照顧的很好,這次說不定還會查到我頭上,不過我還有一個初到尚都不了解尚都這一個說法。就算是最後要為難我,我還有長俊王府報名,你們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要因為我出了意外就暴露出來刺盟的存在。白嶸這兩天就待在呂府。隨時準備計劃後邊的事。”
白馳抱了抱拳,對著呂沐行了個禮:“主子,那眼下我們就什麽都不做了嗎?”
呂沐伸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臉上有些疲憊:“還是要去好好的調查一下劉太長卿的所有關係,還有五皇子的關係,畢竟三皇子和五皇子是死對頭,有些事情咱們不方便出手,可以交給五皇子出手啊,想來五皇子會很樂意出手的。”
白蒿還想說什麽,就被白馳一把拉住了,對白蒿搖了搖頭,示意他呂沐已經困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白蒿一把甩開白馳的手:“主子,查劉太長卿不是難事,問題是如果這麽直接的幫五皇子對付三皇子,會不會打亂尚都的平衡?而且樹大招風,會不會引起天家的注意?”
呂沐搖了搖頭,抿了抿嘴巴,慢慢的說:“這天下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再說了,咱們這麽幫五皇子去對付三皇子,那三皇子雖然隻是雪貴妃的兒子,但是他可不是吃素的,要知道,對春荷動手的那四位可都是三皇子黨的,動手也是很難的。他們雙方狗咬狗,最後會如何,誰能知道呢?說不定到了最後,會有更適合登上皇位的人出現呢?再說了,隻有尚都亂了,才能更快的查清楚當初李尚書家的慘案呢。我是越來越迫不及待想要明天的到來了。”
白馳一手拉著白蒿和一手拉著白嶸:“主子,那接下來刺盟的人會盡快去查尚都官員的所有的消息,會很少有人能來府裏,主子出門要小心。雖然那個新入府的姑娘目的不明確,但是目前姑娘是安全的,她也可以適當的用一下。屬下就告退了。”
白馳的話讓呂沐想起了今天薑恒的話和今天的舉動,愈發覺得她和程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看來明天可得好好的跟薑恒討論一下這場巧遇了,又是一場硬仗,真是不讓人省心呐。
這尚都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呐,越來越讓人興奮了。
看到呂沐又陷入了沉思,白馳拉著兩人,閃身退出了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