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現場

  說起來這本來也不是呂沐自己做的詩,內心多少有些心虛。


  肖待琳被王冰凝的話氣笑了:“王二姑娘說的這話可真有意思,自己做的詩,還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嗎?王二姑娘這麽有才情,不如王二姑娘解釋一下?”


  王冰凝氣的張口就準備反駁:“你那麽著急幹嘛,是呂姑娘做的詩,那她肯定知道意思啊。她還沒張口呢,別上杆子當那杆槍。”


  呂沐眼看肖待琳和王冰凝要吵起來,急忙開口:“王姑娘是覺得這首詩不是民女做的,民女也了解。畢竟在王姑娘看來,民女也隻是一個沒讀過書,不懂什麽是詩的農家女。不知道王二姑娘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還有一句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王冰凝的想法被呂沐這麽直接的說出來,多少有些覺得臉上掛不住,仍舊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像是在看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呂沐一遍整理自己的袖子,一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既然王姑娘有這個擔憂,不如民女就再做一首如何?”


  說完之後,不等在場的人有什麽反應,呂沐張口就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春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呂沐剛背完,就又說了一句:“這首可以嗎?不行的話那民女就再做一首吧。免得王二姑娘又說民女是背了別人的詩來充門麵。”


  “聞道梅花柴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呂沐整理完左邊袖子,整理右邊袖子,嘴裏又念出了一首詩。


  李姑娘被呂沐的氣勢給驚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呂沐:“你……你……”


  呂沐看著那李姑娘,忍不住笑了出來:“民女還有一首詩,就此念出來以後,可否能放過民女?”


  說著轉過頭,盯著眼前的王冰凝,又看向唐昭郡主:“嗯?可以嗎,唐昭郡主?”


  唐昭郡主被呂沐的眼神嚇了一跳,這呂沐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了嗎?明明那麽小心,連舅媽都不知道,這呂沐真不好應付。


  唐昭心虛的揮了揮手:“就按你說的做吧。”


  呂沐像是得到恩典一樣,開心的大聲念了出來:“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背完詩,呂沐屈膝行禮:“民女不才,獻醜了。”


  場上的那些姑娘臉上像是調色板一樣,各種表情都有。身邊的程鈺雯和肖待琳拉著呂沐的左右手,一臉的驚喜,上下打量呂沐,眼裏的崇拜愈發的明顯了一些。


  剛才在場的人,都沒有人幫忙勸阻王二姑娘對呂姑娘的為難,不都是為了看她的笑話?說直白一點,都是看不起呂沐這一個農家女。


  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不就是因為救了王妃娘娘的命,入了王妃娘娘的眼,可她憑什麽要許給傾程世子?她憑什麽能做那飛上枝頭的鳳凰。尚都那麽多貴女,想要一飛衝天的大有人在,呂沐不都是有了那麽一個機遇嗎?


  眼下有一個看她笑話的機會,誰願意幫她?讓一個農家女作詩,那真是天大的笑話。這笑話鬧出來,也讓王妃看看,她選的準世子妃有多丟人,多不受歡迎。


  剛才還是看呂沐的消化,現在,是呂沐看她們的笑話。場上的這些貴女,都覺得臉生疼生疼的。


  呂沐這才多大會兒,就作出了四首詩。如果是第一首有可能是別人寫的,呂姑娘背下來的,那麽這接下來的三首,誰能作的出來?眼下這四首詩,估計在整個尚都,都要震驚了。


  如果這樣的人都算是沒有才情,那麽場上的這些人,應該就算是沒看過書的文盲吧?

  “呂姑娘這才情真是好。和當初的第一才女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是服氣了。”坐在角落裏的一個穿著一身紫色衣裙的姑娘站起來,對著呂沐屈膝行禮。


  “都說首輔大人家的裴大姑娘是個愛才的人,果真是和傳聞的一樣。呂姐姐四首詩就把裴穀娘收服了。”程鈺雯拉著呂沐的手搖了搖。


  呂沐也知道這是程鈺雯在替自己介紹這人是誰,也接受了程鈺雯的好意,急忙的屈膝還禮:“裴穀娘過獎了。民女獻醜了。”


  王冰凝看著眼前閃閃發光的呂沐,站起身,說了一句:“程四姑娘,我覺得身體不舒服。這賞花宴就不再繼續參加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了,那李姑娘也趕緊起身,對著程四姑娘行禮,轉身跟著追了出去。


  看著她們走遠了,場上的姑娘卻像是撒歡了一樣,四下議論開了。


  唐昭郡主看著呂沐在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內心不知道起了多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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