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

  呂沐這麽快就和尚都的貴女們打起交道,眼看著那些人對呂沐也沒有任何的厭惡不喜,反而也因為程四姑娘的原因對呂沐也崇拜了一些,王冰凝手裏的帕子恨不得絞碎了。


  唐昭郡主看著眼前的王冰凝,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吐了一口氣:真是遇到表哥的問題就很難控製自己的脾氣,就因為王冰凝的幾句話被呂沐給頂撞了回去,就自己站出來,說的話也沒什麽震懾,沒有砸出任何水花。都是因為這個王冰凝……


  唐昭郡主盯著王冰凝的眼睛也忍不住怨恨了起來。


  “呂姑娘,原來你這麽厲害的啊。看著呂姑娘也是柔柔弱弱的,麵對刺客的時候也真是勇敢,真是人不可貌相!”程鈺雯身邊的兵部尚書的嫡女肖待琳看著呂沐的眼都放出了不少的小星星。


  呂沐忍不住伸手扶額,就因為那救王妃的故事,編了多少遍了,這會兒拿出來講給那些貴女們,也就她們聽得津津有味了。


  程鈺雯挽著呂沐的手臂,臉上的表情也驕傲了一些:“可真是呢,不虧是我的表嫂。做事真有我們侯府的風格,勇敢果斷。”


  呂沐聽了這話,內心大喊這姑娘是在給我拉仇恨嗎,在場的還有郡主呢,這話說出去就大逆不道了,什麽叫做事有侯府的風格,這不是把皇家的一切都給無視了嗎?

  “程姑娘謙虛了。這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會出手的。這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真是折煞民女了。”呂沐一遍說一遍偷偷的拽了拽程鈺雯的袖子,還怕程鈺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忙的對程鈺雯使眼色,希望程鈺雯能懂。


  程鈺雯急忙的打哈哈:“哦~哦……我,我知道了。不就是聽不得別人誇你嗎,不說就是了。”


  王冰凝並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呂沐,放下手中的茶點:“呂姑娘這份膽量也不是我們在場的這些人能相比的,那想來呂姑娘的才情也不輸勇氣吧?”


  呂沐看著眼前的王冰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想要問問到底想做什麽,這麽針對我,有啥想法?


  看到在場的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了,王冰凝又張口說了句:“咱們在場的姑娘剛才都做了一圈遊戲了,也都玩的很開心。呂姑娘來晚了,不如稍作懲罰,之後咱們繼續遊戲?”


  王冰凝身邊的姑娘明顯來了興趣,急忙的開口:“王二姑娘想到什麽好主意了嗎?不妨說出來啊。”


  呂沐內心的小猛獸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這麽針對自己真的好嗎?我跟你們也不熟啊,你們這一個兩個的,看到別人丟了臉麵就那麽高興嗎,我真是握了一大把的草……


  王冰凝覺得關子賣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說:“今天不就是來賞梅花的嗎?就讓呂姑娘現場作一首以梅花為題的詩好了。既點了題,還展示自己的才情。想來,這應該不算是懲罰,是揚名的機會啊。”


  王冰凝身邊的唐昭郡主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隱去了。


  程鈺雯看了一眼王冰凝身邊的姑娘,幽幽的說了一句:“李姑娘,你這麽好奇,你爹娘知道嗎?”


  李姑娘臉上的表情變了不少,暗暗唾罵自己多嘴,這一下估計把程程姑娘得罪的徹底,以後……躲的遠一點吧。


  呂沐在心裏暗暗的拜訪了王冰凝的爹娘,這話說的真是漂亮,不虧是尚都的貴女,這一句話都幾道彎彎,不小心就真是著了道了。


  程鈺雯看著王冰凝的目光,隨時都能把王冰凝推到揍一頓。


  王冰凝不由的瑟縮了一下。雖然自己的爹是驃騎將軍,但是程鈺雯的爹卻是家平侯,位居兵部侍郎。


  看到手裏的花,心思轉了一圈,又開口說道:“這遊戲最開始的時候,可都是說好了,手持花的人可是可以指定人做懲罰的。”


  王冰凝說著,揚了揚手裏的花。


  程鈺雯看到王冰凝眼裏的挑釁,忍不住想要出手揍一頓王冰凝。剛站起來,就被呂沐拉了下來。


  “民女雖然說隻看過幾本書,作詩也不擅長,但是既然來侯府做客,肯定是按照規矩來辦事了。既然遊戲有這麽一條規定,那麽民女就獻醜。”呂沐起身屈膝行禮,站直了身體後,直直的說了一句話。


  這話說的可就差點名道姓了,到人家家裏做客,不遵守規矩,還一直惹事,也就是侯府規矩,否則早就打發出去了。而且,也不問問人家到底會不會作詩,這麽明目張膽的去要求,最後就算是真的不作詩,或者作的很差,丟人的絕對不會是呂沐,反而會是王冰凝。隻少是一個不容人的。


  王冰凝聽了呂沐的話,心裏開心的表情都管不住,仍舊是作出一副寬容的樣子:“呂姑娘客氣了,不管作出怎樣的詩,在場的姐妹們都不會笑話的。畢竟……”


  畢竟你隻是一個賤民。懂什麽叫詩嗎,哪裏最做什麽詩?一個鄉下姑娘,怎麽可能讀過書,估計連女戒都讀不全吧?這會兒說的獻醜,那是真的出醜了。等到詩出來了,就找人到處宣揚出去,那這‘準世子妃’的名聲,也就臭名在外了。


  王冰凝想著想著,嘴都要咧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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