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呂沐被蘇木的這一跪嚇了一條,急忙站了起來,扶起蘇木:“蘇木,你這是做什麽?咱們主仆也有三四年了,你也知道我最怕麻煩了。你快起來,以後別再跪我了。”
蘇木站直以後,眼淚更是一大滴一大滴的順著臉頰一路滑下來,滴到衣服上:“小姐,奴婢還是讓您失望了。”
呂沐聽了蘇木的話,被氣的笑了出來:“你這傻瓜,我什麽時候說失望了?我說的那些話隻是讓你多學習一下。我不知道你跟著……”
呂沐停了一下,繼續說:“跟著肖公子的時候都做些什麽,但是你既然跟了我,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多幫助我。你也知道,我身邊並沒有可靠的人,刺盟的人也不敢輕易弄到身邊。”
蘇木被呂沐的話驚呆了,嘴巴張了幾次才說了出來:“小姐,您不是一直覺得,奴婢不是您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都不讓奴婢了解您做的那些嗎?”
呂沐內心有些不舒服,想來當初也是因為擔心蘇木會背叛自己,也是因為蘇木迄今為止,賣身契都不在呂沐手裏,也就一直不怎麽讓蘇木接觸刺盟的事,可現在竟然主動讓蘇木和白蒿一起打理海堂社,這到底是因為習慣了她還是說內心在她同意一起來尚都的時候,就相信了她。
呂沐伸出手,擦掉蘇木臉上的眼淚,盯著蘇木的眼睛,一臉嚴肅認真的說:“蘇木,這些話我一直不說,是我覺得你應該是懂的,可是我也忘了,自始至終,你跟我從來沒有認真的討論一下對於對於對放來說彼此算是怎麽樣的存在,沒有談過心,所以就一直覺得是生活邊緣的人。其實,在你跟著從肖公子那裏離開以後,我就把你當做自己人,做什麽也沒避開你。可是也因為你並不是我挑選的,所以我還是怕你會偷偷跑掉,那時候我會更難過。”
蘇木急忙搖頭,否定呂沐的話:“小姐,奴婢自從跟了你,就不會再回去了。就算回去,那也隻能是姑娘覺得奴婢犯了錯,不要奴婢了。雖然奴婢的賣身契沒在您手上,但是奴婢隻認您這一個主子。奚池國對於背叛主子的奴婢,會在臉上刻上‘罪’子,然後發賣邊疆,五代不能回來,不能贖身,而且五代都會被刻字。”
呂沐聽了蘇木的話,也知道是自己想的狹隘了,急忙拉著蘇木的手:“我之前對奚池國的刑罰並不了解,也因此耽誤了你我主仆的情誼,你也不要難過生氣。以後我也不會向之前那樣對你。但是你還是要清楚,我讓你幫忙管理茶社,就是因為我相信你。你也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相信。”
蘇木又跪到呂沐麵前,深深的叩頭:“奴婢感謝小姐的信任。奴婢會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來對待茶社,不懂不會的也會多問問,做事也會考慮的長遠一些,還望姑娘以後多多指點。”
呂沐扶著蘇木說了一句:“快起來快起來。這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隻要你努力了,以後也肯定會是我身邊的好住手。我也希望不久的以後,你能作為我的掌事丫鬟。”
蘇木聽了呂沐的這些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雙眼泛光,精神也好了很多,臉也紅撲撲的。
看到呂沐揮手,蘇木就退了下去,急忙去縫合棉紗布,一個做不好,就做兩個,總有一個合適的。不努力,不想辦法,怎麽對得起姑娘的托福和信任。
這可是天下獨一份的茶社,如果不好好努力經營,丟的可不是一個人的臉麵,說不定還會連累到王府呢。
呂沐看著幹勁滿滿的蘇木,內心對自己狠狠的唾棄一番:果然還是心靈雞湯看多了,對於給人溫暖打雞血這事兒,還真是罪過。也得虧蘇木跟著呂沐的時候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說一些好聽的就能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有希望成為一位勵誌師呢,這奚池國不知道有沒有勵誌師這一工作,沒有的話,可以考慮開一個啊。一說開勵誌師,這行業比較適合羞花樓來做啊,羞花樓的姑娘說幾句勵誌的話,把人哄開心了,那銀子不都嘩嘩的流進錢包了?這事兒得趕快跟花姐商量一下。
“姑娘,奴婢有事要稟報,可以進來嗎?”春荷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呂沐急忙坐直身體,整理一下衣服,順了順頭發:“進來吧。”
春荷推門進來,把手裏的請帖遞給了呂沐:“姑娘,這是家平侯家的程四姑娘遞來的請帖,說是下雪後的梅花異常有味道,邀請姑娘前去賞花。”
呂沐接過去,打開看了看:“二十四?這不還有四五天呢嗎?怎麽這麽早下請帖?”
春荷走到呂沐麵前,把呂沐扶到梳妝台麵前,一邊給呂沐重新整理頭發,一邊回答呂沐的問題:“姑娘,這一次應該是王妃請家平侯辦的花宴,那一天說是賞花,其實是王妃娘娘借家平侯府把姑娘介紹給大家。但是這尚都什麽樣的人都有,這麽早給您遞請帖應該是給您準備時間。避免到那一天出了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