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
時間飛逝,呂沐已經在青禾寺住了半個月了,王妃還能借著在青禾寺養傷,好好的放鬆一下。可是呂沐卻不行,不管是什麽理由借口,都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否則,羞花樓就保不住了。
第二天,呂沐找人給王妃遞了一張紙條:王妃娘娘,您上次問小女子的問題,小女子想了很久。小女子不喜歡吃糖環,喜歡吃芝麻卷。感謝王妃娘娘照顧,小女子就此別過。勿怪。
謝嬤嬤看著這樣一封不知所以的信,忍不住問了出來:“王妃您能,品……呂姑娘是什麽意思?”
王妃結果謝嬤嬤手裏的紙條,壓低聲音說:“她這是在提醒我,她早已不是當初香甜可口的李品品,現在的她隻是渾身都是黑的呂沐。也是在提醒我,從此刻開始,她隻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著說著,手湊到了蠟燭前麵,不小心點著了,輕輕的驚呼了一聲:“呀~”
一起又重歸寧靜,謝嬤嬤又在給王妃捏肩,王妃又在趁機假寐。
呂沐剛到了羞花樓門口,還沒下車,就聽到花姐的聲音:“呦~!這不是王妃娘娘跟前的大紅人呂沐姑娘嗎?怎麽不多玩兩天啊,這麽早回來幹嘛?”
如果不是語氣裏透出來的尖酸,呂沐就差點心了花姐說的那些話。
蘇木像是沒聽見一樣,小心的扶著呂沐走下馬車,進了羞花樓。
花姐看著這樣的呂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要不是為你錢,我可不會容你在我麵前稱王稱霸。”
花姐轉身進了羞花樓,立刻變了一張臉:“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再不回來,這羞花樓都要被砸了。”
呂沐扭頭看了看一臉討好的花姐:“花姐,看來我不在的這半個月,你過的很快活啊。這大白天的就開始說胡話,是不是快活的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麽了?”
花姐聽到呂沐說的葷話,忍不住笑罵了起來:“這半個月,小姐您果然是過的瀟灑了,這會兒竟然敢跟我開起這葷玩笑了。”
看著呂沐又走遠了,花姐又想起市井流言:呂沐姑娘要陪王妃去尚都了。
雖然也知道呂沐早晚會去尚都,出於不舍,還是急忙快走幾步,站到呂沐麵前:“小姐接下來的假話,還包含羞花樓嗎?我也知道你來羞花樓也隻是你計劃的一部分,我不該奢求以後的羞花樓還在您庇護下。可是我還是不想就這麽結束您跟我的合作。”
呂沐沒有回答花姐的話,徑直走上了樓。
花姐心裏也清楚呂沐不合作的可能性大,但是還是有些失落。剛準備轉身走,又想起了什麽:“小姐,這兩天受流言影響,好幾個有錢的商家都想要出錢幫您贖身,趁機能搭上王府。”
呂沐隻是嗓子發出了一聲嗯,連嘴都懶得張一下。
當天羞花樓傳出了消息,有意向的人,可以出錢幫呂沐姑娘贖身。當頭晚上,場麵異常火爆,那些有錢的,沒錢的,張揚的,低調的,瀟灑的,猥瑣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擠在了羞花樓裏,有的甚至帶著家裏的夫人來看。
花姐最後出於對羞花樓的保護,把那些夫人們放到了一起,省的最後無論因為什麽原因兩口子鬧起來了,對羞花樓都不好。
可是說來也怪,這呂沐姑娘按照以往的身價,那可是沒有個兩三萬兩,羞花樓是不可能放人離開的,而這一次,偏偏是看誰能不了解呂沐姑娘,誰就能不花一分錢的把人帶走。而贖身的錢無論多少,呂沐姑娘會自己出。
在場的男人們,那可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老手,這青樓的姑娘張張嘴就知道想要什麽。各自也都認為是最了解呂沐姑娘的,可是隻是兩個個簡單的問題,就沒人敢再開口回答。
“有兩個人,一個麵朝南,一個麵朝北的站立著,不準回頭,不準走動,不準照鏡子,問他們能否看到對方的臉?”
場上鴉雀無聲,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哄堂大笑,又開始紛紛大喊著不能。呂沐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就一直沒有說話。花姐著急的汗都滴了下來,又不知道呂沐的答案,隻能幹著急。將近一刻鍾以後,才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說了一句:“可以看到,兩個人是麵對麵的啊!”
呂沐沒有看其他人,隻是看著那以為公子:“公子,小女子最後的一個問題,敢問您敢回答嗎?”
場下的人對於呂沐這樣的態度,也都不滿了起來。說是要看誰了解呂沐姑娘,可這會兒竟然是問這種沒有一點營養的話題。有本事你問問一斤肉多少錢啊……可是考慮到呂沐背後的長俊王妃,還是咽下了這口氣,那些人不停的在心裏暗戳戳的罵娘。
那書生愣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那就試試吧。”
呂沐被眼前的書生的笑感染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請問公子,什麽東西經常會來,但是卻從沒有正真來過?”
那位公子站了起來,起身彎腰行禮,身後的頭發滑落下來,一身藍色長袍,腰間沒有任何的配飾,可看出不是有錢家的公子,但是左手袖口的‘UK’刺繡,卻讓呂沐知道,這是刺盟的人:“姑娘有禮了,這題的謎底應該是明天吧?”
呂沐微微俯身,行了個萬福裏:“公子萬福,公子答對了。看公子是一位讀書人,不知道公子您可願意為小女子贖身,小女子也知道這身份是萬萬配不上公子的,隻是在場這麽多人,好像隻有公子是正真懂小女子的人,這才鬥膽一問,公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