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三個人的痛

  一臉失落的瀾月停住腳步，他微露出欣喜的神情。


  瀾月轉身，絳雪並沒有看著他，反而側到一邊，“殘花落……我爹中過殘花落，是你親自製的毒？上官貞從你手中有拿過那毒……”


  瀾月明白了絳雪指得哪一件事，他臉色呈青白，“是。”除了這一個字，他不知道答什麽話，他找不出任何辯白的話，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出自他的手。


  “你走吧。”絳雪轉身看著瀾月，“如果有天我知道，我爹是死和你有關，那你要記得，那時候我們再次相見就是仇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後不會再遇見，除非是定我有罪的時候？”瀾月沒奢望自己和絳雪今生能有什麽特別的緣分，可沒想到她說不見自己，瀾月的心跌到了穀底。


  絳雪沉默以對。


  “慕容雲確實中了殘花落的毒。殘花落也是你爹給我師父的毒，我就用那毒殺了慕容雲。”一字一字，清楚地從瀾月的口中出來。


  “還真是孽緣。”絳雪看著瀾月，絳雪從腰部拿出一顆藥丸，“你說是你做的，那你就把這個吃了，從此我們之間兩清了。”


  “慕容絳雪，你要做什麽？”悄悄跟著瀾月的上官貞急速擋在他的麵前，“你要為慕容雲報仇的話，那就找我，毒是我下的。”


  絳雪慢慢地走近他們，她手中的藥丸也端到了他們的跟前。


  瀾月拿過那顆藥丸，很快就被上官貞搶到了手裏。


  上官貞看了絳雪一眼，又看看瀾月，“你就為了她的一句話，甘心去死，就輕易地拋棄我和念月。難道這六年來，我為你做的真的一點意思多沒有，水能滴石穿洞，難道你的心腸真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放在爐子裏狠狠地燒過，也會融化！”


  “我再問你一句，你還是要選擇去死？”她讓他做殘花落就是有讓慕容絳雪傷心的意思，難道時過境遷，慕容絳雪簡單的一句就能抵消自己為他做的一切，她很是不甘。


  瀾月望著上官貞，“別鬧了。”他伸出手。


  上官貞聽到瀾月的回複，“我在鬧？在你眼裏我隻是這樣的人……瀾月，你確實夠狠的。會耍狠的又不是隻有你會。”上官貞把藥丸塞嘴裏，咽了下去。


  瀾月驚了，“你幹嘛！”


  上官貞笑了，“我說過會狠的也不隻有你。這樣你就不會忘記了我，瀾月。”或許今後他們會在一起，她這樣死了也好，或許今後在瀾月心中還有她卑微的身影。


  “難道連現在你還是這麽理直氣壯？”瀾月真的很生氣，上官貞就非這樣讓他覺得自己是多麽可惡。


  絳雪默默地看著兩人，或許她的心也該徹底離開了。


  上官貞栽倒在地，瀾月扶著她，他望著絳雪，“解藥，你把解藥給我。你爹的毒是我做的，不是她……”


  “你不是心中也恨她，為什麽還要救她？難道就因為她是你兒子的娘？”絳雪看著偎依著的兩人，她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然後又轉向別處。


  “我是恨她，可我又有什麽資格恨她。當如今，我才知道原來才是欠債的人……我欠你的，也欠她的……”瀾月苦笑，他才是最該去死的人。


  “你是大夫，你自己應該知道。記得今日說的話。”絳雪淡漠地看著跟前的兩人，她靜靜地消失在兩人的麵前。


  瀾月把了上官貞的脈，絳雪給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毒藥。


  瀾月一直看著絳雪的背影，直到最後消失，他忠心希望絳雪能幸福，希望有天能有人能撫慰她心中的傷痛。


  絳雪……瀾月苦笑，這輩子他隻會把她深深地藏在自己的心中。絳雪，你千萬不要讓自己過得太辛苦，因為這會讓無能為力的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瀾月抱起上官貞，在不遠處就看到了念月的身影。


  念月怯生生的，瀾月讓他過來。


  “你舍不得絳……這些天她對你還不錯。”瀾月看著兒子，回來之後他還沒好好看過他。


  念月見他爹主動跟自己說話，“雪姨對我很好……”念月還說了不少他和雪姨在一起時候的事。


  “雪姨？”


  念月點點頭，說絳雪讓他稱呼她為雪姨。瀾月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管歲月過去多少，她還是保有那顆善良的心……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