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那如果是陰天了呢?”婉兒調皮的問。
“在那樣的天地裏,既就是陰天,也會像晴天一樣的美!那像生活在都市裏,空氣汙濁,人心似海,眼前的路雖平坦,但路上的井蓋卻脆弱得厲害,走起來很容易掉進下水道裏。”
婉兒又被楊喻義一番話逗得樂笑起來,道:“楊哥說話真像個哲人!”
“哲人在這個時代就是‘折人’,人們的生活觀念已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你在街頭演講哲學,有人會說你是瘋子,你在街頭給人講講笑話,興許還會引得人圍觀並聆聽的,在這個時代,人們已經膚淺脆弱得成了一張薄紙,紙上已經承受不起那些之乎者也等等我們祖先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了。”
楊喻義說到此突然轉了話頭,“我們扯遠了。這次來就是要讓給你放心的,那個癱子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以後你安安心心的。”楊喻義言畢將婉兒扶出懷抱讓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臉上這時已顯出正色來。
“這樣啊,那好,那好,我知道你一定能保護我的。”婉兒也不問為什麽楊喻義這樣篤定的說,但她對楊喻義是很信任的。
楊喻義想到馬上就會發生的那個局麵,心中也是一陣的愉悅,是啊,這扭轉乾坤之後,自己在北江市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他哈哈的一笑,說:“我當然會保護你的,也會好好的愛護你,隻要你的願望,我都會想辦法滿足。”
“真的嗎?”
“那是當然了。”
“對了,楊哥,昨天中午的時候,你的秘書小張來了我這裏。”婉兒還沒把話說完全,就被楊喻義打斷了:“他來這裏幹嗎?有什麽事兒難道不能直接說予我?”楊喻義疑問著,眼睛驚訝地瞅直了婉兒。
“楊哥。你別這樣緊張嘛!你這樣的表情挺嚇人的,嚇得妹子都不敢說白了。”婉兒的話頭畏縮起來。
“說吧。不論什麽事兒,楊哥都不會怪了你,也不會怪了我的秘書小張的。”楊喻義說著臉上的表情和緩下來。
“楊哥。其實那小張對你可是忠誠至極忠心耿耿啊!從昨天中午和他的交談中,我感覺到他幾乎比一個女人還要想得做得細致。你身邊有這樣一個秘書,在工作中可就方便順當多了。。。。。。”婉兒道。
“沒想到婉兒這陣子以來愈學得會說話了。”楊喻義笑著說,心裏卻在嘀咕那秘書小張不知向婉兒求了什麽事欲讓婉兒來圓說。
“楊哥,你可別笑我啊。其實我也並沒有誇大事實。隻是覺得那小張是一片真誠,也挺不容易的,在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小張跟了你這麽多年,在仕途上應該給他點發展的機會和空間。”婉兒說著看到楊喻義臉色沉下來,便沒再說下去。
“婉兒。在好多事兒上我都依了你,但這件事是要例外的。那小張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過去我也曾經準備讓他下去鍛煉一下,都是他自己不願意,最近我這裏事情很多,他到想走了,但我這個時候舍了他幾乎是舍了我的一隻手臂,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答應,”楊喻義說著從沙發裏起身跺到窗前佇立下身子。
“楊哥。對不起。我不該將這件事應承下來,是妹子不好,惹你生氣了。這是小張給妹子買的一對手鐲,妹子不收,但他走時硬塞了我。”婉兒走到楊喻義身邊說著將一對金光燦燦的鐲子遞到楊喻義麵前,臉上布滿愧色,如做錯事的孩子。
楊喻義接過鐲子在手上用眼睛打量了陣子,似冷笑又似開心地一笑道:“沒想到這小張還在我麵前耍起了這般花樣。”
言畢,楊喻義心情便有些不快了,告別婉兒揣著這對鐲子走出門去。
回到了政府自己的辦公室,楊喻義見到了自己的秘書小張,楊喻義也不說那事情,埋頭想著他的心思,秘書小張給她泡好了水,見楊喻義臉色不好,小張心裏也是很緊張的,伴君如伴虎啊,萬一婉兒沒有說動楊喻義,隻怕自己以後的前途也就會蒙上一層陰霾了。
他在楊喻義的辦公室猶豫著,可是楊喻義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安排,小張隻好退出了楊喻義的辦公室。
楊喻義坐在辦公椅上,思索了一會,給韓陽市的徐海貴去了個電話,說:“現在有時間嗎?我和你見個麵,你看什麽地方清靜一點?”
徐海貴最近也是天天等著消息,對火災的發生,徐海貴是很幸災樂禍的,其實火災也是在他的一首導演下完成的,說真的,這樣一個草莽之人,說到高超的技巧和精深的權謀,他也不會,但不得不說,一般的雕蟲小技他也是信手而來,終究也是有多年江湖閱曆的人,這次他就一舉兩得的完成了自己的構想,既讓所有的同道和對手感受到了他的可怕,又讓這個北江大橋的項目出現變數,因此他還是有點洋洋自得。
前幾天,他又給楊喻義來了一手軟硬兼施的絕活,這好像是他有天看報紙,上麵寫的是美國最近又給誰誰誰了一個大棒加紅蘿卜,他舉一反三的拿來就用,今天楊喻義打來了電話,應該是收到了效果了。
徐海貴就忙笑著說:“楊市長今天有空啊,那太好了,我知道北江南岸有個菊香茶樓,很清靜,很高雅,你看。。。。。。”
“行吧,你先過去,到了給我發個消息,我就趕過去。”楊喻義懶得現在和他多說什麽。
“嗯,嗯,好好,我先泡上一壺好茶等楊市長。”
楊喻義掛上了電話,淡淡的一笑,又拿起了電話,給公安局緝毒大隊掛了過去。。。。。
等這些都安排好了,楊喻義才打電話也將秘書小張叫了過來,應該說,楊喻義的情緒已經是很穩定了。
小張來至辦公室,觀楊喻義的臉色,便知昨兒求婉兒所辦之事多半是泡了湯,便難為情地正欲開口問楊市長叫了他來有什麽事兒,沒等開罷口,楊喻義就責怪起來:“你這個小張啊,送那兩隻鐲子幹嗎?咱倆之間用得著拿這些東西來往麽?我這些年來原本在心裏是把你當了兄弟看待的,可你卻把我完全當了外人,不是我不放你,你也瞧得見,最近北江市比較複雜,我身邊很需要像你這樣的親近人幫扶著料理很多事兒的,有一天當我把這根紮穩了,自然會給你安排個很不錯的位子的。”
“楊市長。你別生氣啊。都是我太急噪了。可我卻從未有過離開楊市長的意思,隻是想趁著年輕也像楊市長一樣幹點事兒出來。”秘書小張欠著身子抓耳撓腮地說,滿身的不自在。
其實這小張也是最近幾個月動了心眼的,過去因為楊喻義有他有恩,他是準備好好報答的,幾次曾經是有機會下去弄個好差事的,但他都推辭了,可是這幾個月來,他感覺到北江市的政治氣候變化莫測,小張敏銳的預感到了楊喻義的危機,他猶豫了。
回家之後那個事事都要參與的老婆也不停的勸他,讓小張多為自己的前途想想,現在離開楊喻義正是時候,不管將來楊喻義是好是壞,離開他就是最安全的行為,楊喻義要是好著的,可以接續的照顧小張,他楊喻義倒了,小張也不會因為是他的秘書受人排擠,至少已經在下麵有了基礎。
小張慢慢的就動了這個心思了,最近一月,他就給楊喻義暗示過幾次,但楊喻義現在也是關鍵時候,肯定不會放他離開的,他沒有辦法了,隻好去求婉兒,他知道楊喻義對婉兒是言聽計從的。
楊喻義打斷了小張的思路,說:“如果你覺得我這位子更適合了你,那麽明兒我就給市裏打報告辭職,建議你來做這市長。”楊喻義一邊說,一邊乜斜了眼睛。
“楊市長。你可別誤會我意思啊。我可是市長一手帶出來的,如果不是市長提拔,我現在還在那個小縣城混呢,你如果不肯原諒了我的做法,兄弟可要給你跪下求了你的諒解的。”小張說著竟眼淚花花的。
“怎麽?和你開不得玩笑麽?我知道給了你這個膽子你也不敢。剛才那些話是我和你說的一些玩笑話,怎麽就真當成話了?”楊喻義說著為小張認了真的表情趣笑起來。
“隻要市長不怪了我就好。謝謝市長的寬宏大量。”小張說著竟用手臂摸了一把眼睛,聞聽楊喻義諒解了自己才顯出興奮來,不過這依然實在作戲,此刻小張的內心極度的恐慌著。
“你瞧你,簡直一個孩子一般,一件屁大的事兒就惹出了眼淚,哪能幹得了大事兒?還一門心思地讓我給你安排個位子施展才華呢,我看呀,就是我依了你,給了你這個位子,你也坐不上幾天就會下來的。還得再鍛煉!”楊喻義帶著絲絲批評的口吻指教小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