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被吞的石壁
誰知,那個上次和馬副主任幹壞事的女人搶先一步,站在門口,衝著季子強的背影喊:“謝謝季市長,你是我們的大救星!”
季子強轉過身,看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說了一句:“你們辛苦了,這麽晚了,都趕緊回家吧。”
說完,才轉身走開。
想想真是有點好笑,季子強一麵下樓,一麵笑著給江可蕊去了一個電話,江可蕊說自己在家,問季子強吃飯沒了,兩人聊了幾句,季子強就出了政府的大院。
最近新屏市已經不冷了,隻要不刮風,走在街上還感覺不錯,星星點點的燈火、五彩繽紛的霓虹,構成一幅美妙無比的圖畫。但這個城市卻讓季子強覺得似乎離自己的世界總是有那麽一點的距離,雖然它一點兒也稱不上時尚,甚至有點太傳統,街頭巷尾還殘餘著曆史文化的斷桓,但卻無端的染濡上那種時流的輕佻和浮華。
那閃爍的霓虹燈也掩不住人們的疲憊和冷淡,它掠過那些匆匆行走的路人麵容上最真實的表情,這裏不是季子強喜歡的那種鄉野的閑散的,卻親近溫暖的表情,季子強覺得自己來到新屏市很長時間了,卻一直很難融入它的圈子。
這個城市有一個龐大的華麗的表相,迷惑著初次靠近著它的,卻包含著一顆冰冷的內核,就象那些招牌餐店的模特,微笑著招呼著客人的到來,目光深處卻是漠然和空洞,很多時候,季子強都有些惶惑,失落,這好比一個人遠遠的在黑夜裏望到了岸,望到了明晰可辯的燈火,然後滿懷希望的奔向它,奔向著既定的停錨點,卻兀然發現到達的卻是一個小小的渡口,遠不是港灣,那遠處看上去燦然若星的燈火也不過是一星半點的漁火,前行和後退都沒有選擇。
季子強心中那些曾經不斷簇生的小火花,快樂的小火花,一個一個慢慢化開,變成了慢慢消失的小星星,此時唯一能拯救季子強心靈的唯有愛情,唯有江可蕊,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回家後,江可蕊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季子強,兩人唧唧歪歪的扯了一陣的閑話,就說到了那個謠言上,江可蕊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季子強說:“最近我聽到一些關於你和你們那個辦公室女主任的傳言,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季子強一下就感到了頭大,怎麽傳言還傳到了江可蕊的耳朵裏了,這可不是好事情,現在人家興師問罪來了,自己怎麽辦呢?還能怎麽辦,本來就沒有什麽啊,那就來個打死不招,楊三姐和小白菜都扛過去了,在下我也能成功。
季子強很清楚現在的局麵,敵不動,我不動,男女博弈,忍者勝,看誰先亂了陣腳,他目不斜視的說:“那是傳言,是有人想讓我名譽掃地,這你也相信了。”
江可蕊搖下頭說:“我也不是相信,但總想聽你親口解釋一下,這你該理解吧?”
季子強附和著說:“理解啊,當然理解,但我可以對天發誓。。。。。”
江可蕊不屑的說:“算了,男人的誓言你覺得可行嗎?”
“奧,這倒是真的,一般都不可信,不過我是個例外啊。”
江可蕊哼了一聲,看一眼季子強,說:“你憑什麽都就例外了?”
季子強鄭重其事的說:“我很誠實,也很忠厚的,實際上那個傳言是別有用心的。”
“是嗎?”
“是啊。。。。。。。”季子強就詳細的給江可蕊講了自己本來打算讓鳳夢涵當主任,後來馬副主任又怎麽怎麽的耍了個詭計等等,還講到了自己和尉遲副書記現在的關係問題,最後說:“所以現在我必須和尉遲副書記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人會做出傻事的。”
江可蕊聽了季子強的解釋,也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說:“季子強,我發現你挺聰明的,為什麽我對官場的事情總是找不到感覺呢?”
季子強有點得意起來,嘿嘿一笑說:“這很正常的,男人總是比女人智商高,特別是我這樣的男人。”
江可蕊就切了一聲說:“你這話到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那也是說一個聰明動物的,不過不是人,是一支老公雞,你想聽嗎?”
季子強正在得意呢,就說:“想啊,想啊,看來不光是男人聰明,連公雞都是聰明的。”
江可蕊認真的點點頭,說:“就是啊,這個故事說一養雞場的種公雞有些老了,場主決定買一隻新公雞配種。年輕的公雞買來了,趾高氣揚地與老種雞見了麵。老公雞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記著,誰都有年輕的時候。今天咱倆來個賽跑怎麽樣?如果你嬴了,看見沒有?”,老公雞指指院子裏的小母雞們,“全是你的了”。
小公雞胸有成竹,問:“怎麽跑?”
老公雞說:“圍房子跑20圈,誰先跑完誰嬴。”
開跑後僅兩三圈,小公雞已領先半圈。至第8圈,小公雞僅差兩米就超老公雞一圈了。
這當口老公雞一聲慘叫,屋內的場主以為來了黃鼠狼,提著獵槍衝出屋來,隻見新買的小公雞緊追老公雞不放。場主怒火中燒,舉起槍一槍便結果了小公雞。
場主氣哼哼地往屋裏走,自語道:“真他媽倒黴,怎麽買的公雞都是同性戀?打死四隻了”
季子強沒想到江可蕊現在也會這樣的調侃自己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手就伸到到江可蕊的腋下,撓了起來,兩人就瞎鬧著,季子強一不留聲,順著江可蕊的雪白的手臂看上去,江可蕊穿著一件睡衣,她的胳膊與身體形成了一個標準的四拾五度角,在交匯處的角落裏,有那麽二三根黑中帶黃的腋毛曲屈著探出頭來,俏皮而又羞澀,季子強不由自主地有了一股衝動,他悄悄伸出左手,用拇指與食指捏住了一根,拉了一下。
江可蕊驚叫了一聲,優雅地跳開了半步,粉麵含威,威中帶怒,怒裏藏嗔,嗔中有嬌,拿出粉拳就招著季子強擂了起來。
季子強身體的某個部位急劇地膨脹起來,不由自主地用手擁著她,嘴唇溫柔地並重重地貼在了江可蕊柔軟的唇上,他感覺她的嘴唇在吸允著自己的嘴唇,季子強放鬆了自己,他強烈的感覺到了她柔軟的嘴唇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季子強一陣暈眩。
“不要!快停下!”江可蕊幾乎尖叫著喊道,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能會對季子強造成的困惑,現在已經是有危險的時期了,不敢在像過去那樣放任自己和季子強,江可蕊的聲音便放柔和了點:“就一個吻吧,不要太貪婪,那樣一會你會很難受的”.
江可蕊輕輕的地推開了季子強。
“哼,”,季子強帶著一點假裝的生氣,試圖掩蓋自己的興奮和激動,然後認真的說,“好吧,不過吻一下你,也是很開心的。”
江可蕊拍拍季子強的臉頰,說:“準備睡覺吧,我洗一下臉。”
季子強看到江可蕊站了起來朝梳妝台走去,看著鏡子,季子強很驚訝的看到睡衣剛剛蓋到她屁股蛋上,江可蕊的腿看起來修長光滑,季子強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她摘下頭上的毛巾開始擦拭頭發,季子強知道自己不應該偷窺,但就是忍不住。
那個夜晚,季子強躺在床上,心裏一直想著身邊的江可蕊,應該說這樣夜晚季子強也沒有休息好,身邊是江可蕊的曼妙的身體,但自己也隻能是暢想了一夜,不過季子強還是很欣慰了,因為自己心中有了目標,有了盼頭,江可蕊肚子裏有自己的骨肉,這應該就是自己的信仰,於是季子強倍覺充實起來。
說起信仰,不得不說,季子強這一代人的教育非常失敗,那時主管思想教育走勢的人都該拉出去槍斃,在思想碰撞的時代背景下,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有繼承,封建糟粕也有,資本主義思潮更有,現實中總能反應出來,唯獨作為共產主義接班人,共產主義成了空話。
季子強過去就感覺自己信仰缺失,理想喪盡,整天不知所為的混日子,混完小學混中學,混完中學混大學,混完大學混社會大學,最後混出生活的真諦竟然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不過也有不混的同學,比如自己的那個同學趙遠大,他就很有緊迫意識,初中就開始談對象,老師並不管,後來季子強才明白學校的良苦用心,當時他們班30個男生,30個女生,包涵一個配一個的意思吧,婚戀從娃娃抓起的遠意。
隻是他們的老師很壞,故意不啟蒙他們,有次季子強在辦公室門外罰站,竊聞老師們私下談話,全是至理名言,和課堂上講的完全不同,季子強當時受益匪淺,聽了十分鍾,比上一天課學的東西還多。再後來高中、大學時候,季子強發現女生才不是歌裏唱的‘越來越好’,而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方知曉世道之艱難,後悔流氓耍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