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傷心疾首
走進了大門,方菲才有點吃驚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如此豪華的地方,走進大堂,寬敞典雅的大廳裏,濃鬱的咖啡醇香伴隨悠揚的鋼琴聲歡快地四處飄逸,裏麵的紅男綠女川流不息。
一些人招朋喚友來到這裏,從脫鞋開始,就有專門的引導員引領著完成全套的洗浴過程,不必擔心會和朋友走散,引導員會將一個單子上的客人最後集中到一處,很是貼心。
客人隨身帶的包和換下的衣物妥善地放置在櫃子中,服務人員拿來尺寸合適的浴衣和拖鞋,替客人將整套洗浴的行頭準備好,然後就可以享受了。客人被引領進彌漫著蒸汽的浴室中,所有的洗浴用品一應俱全,池水也做到了隨洗隨換,流水不腐,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和適應程度不斷地調節水溫。
但木廳長是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洗浴的,他帶著方菲穿過了個圓拱木門,到了後麵,這裏又是一番景象了,華麗厚實的地毯,金碧輝煌的裝修,一切都彰顯著富貴和高雅。
一個很漂亮的小妹妹從一長溜紋絲不動,站立在兩旁的服務員中走了出來,她沒有像一般場所的服務員那樣嘰嘰喳喳的詢問什麽,她很規範的微微彎了一下腰,做出個請繼續前行的姿勢,一麵靠牆走著,把走廊中間的道路留給了木廳長和方菲。
當她把他們帶到一個包間裏麵的時候,她才很客氣的說:“二位先休息一下,我為你們調好水溫。”
方菲看了看這個包間,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單獨的浴池,房間很大,也很精美,不管是房間的裝修,還是那半個房間大小的進口浴缸,都讓這裏奢華無限,一張雕花的木床,在房間的最裏麵,從那整潔的床單上可以看出房間裏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相當的注重。
木廳長就問她:“怎麽樣,喜歡這的氛圍嗎?”
方菲笑笑,她盡量的讓自己顯得自然一點,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很平靜的說:“環境不錯。”
木廳長也笑笑說:“這裏的設施每天都要消毒,房間裏所有的家具,用品和設施都是進口的,在省城像如此高檔的地方,你很難找到第二家了。”
方菲也就轉頭到處張望了一下,笑笑,沒在說什麽了,她不敢多說話,這裏的很多東西她都沒有見過和用過,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底,那就惹人笑話了,特別是那個小美女服務員,她一定在心裏恥笑自己,為什麽和一個老頭來到這裏。
放好水,美女服務員離開了,剩下的木廳長和方菲兩人相互看看,似乎很長時間沒再一起赤膊相對了,現在都有了一點點的難為情。
他們彼此生疏和客氣起來,木廳長就說:“小菲,要我幫你忙嗎。”
方菲有點忸怩,瞅了瞅木廳長說:“你學雷鋒啊,你先脫。”
木廳長嗬嗬的一笑,也就背過身在那脫起了衣褲,他很小心的把最後的一點遮掩脫掉以後,就快速的跨進了水池中,大概在這個時候他有點尷尬自己那還沒有膨脹的小小,小小鳥吧。
也許他過於的緊張了,方菲就要好一點,方菲脫掉衣物以後,還開了句玩笑說:“老頭,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點。”
木行長現在全身到了水中,人也鎮定了很多,他就說:“唉,該長肉的地方……咳咳,都長了一些,還有的地方一會我要詳細看看才知道。”
兩人也就漸漸的調笑開了,時光又回到了過去,他們都在慢慢的感受著,一會浴池裏的水霧就升騰起來,把他們籠罩在了蒙蒙的曖昧之中……
從水中出來,方菲穿上了白色的浴袍,木廳長也出水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擁吻在了一起。裏麵有個很豪華的大床,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吻到了床上去,木廳長的吻技很好,時深時淺,開始時一點一點的啄木鳥一樣啄著方菲的上下唇,然後慢慢的用舌尖開啟她的齒縫,而方菲,也很配合的伸出小舌頭與他觸碰。
木廳長雖然經常抽煙,可是口腔裏麵卻沒有特別的味道,清清淡淡的牙膏香味,讓她感覺還不錯,在吻得方菲暈頭轉向之際,他輕輕的解開了方菲的浴袍的帶子。
他們曾這麽做過無數次都配合得很默契,當方菲擺開姿勢迎接他的時候,木廳長他就心跳得厲害起來。他就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了,他停止了動作屏住了呼吸想控製自己的心跳想控製自己這種非正常的衝動。
方菲就很配合的暫時離開了他,這樣可以讓他平靜一點。
方菲對他笑了笑說:“老頭,不要激動嗎,慢慢來,你別太急。”
木廳長點點頭,他調整著自己的喘息。
方菲坐在床上邊上,很溫柔的對他說:“你躺下,不要動,放鬆自己,我來試試。”
木廳長難為情的笑笑。方菲又說:“你別老想著這事。想想別的其他的,比如說不定這次換屆你當上了省長什麽的。”
木廳長就一下子笑出了聲,說:“你怎麽一天老想好事啊。”
方菲見木廳長輕鬆了很多,就側身躺在他身邊說:“老頭,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為什麽總讓我割舍不去。”
她就看他,吻他,撫他。
幾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假期對季子強和華悅蓮都是灰色的,季子強不斷的撥打這華悅蓮的電話,可是再也沒有撥通過,這對季子強是可以想見的一種打擊。
華悅蓮呢,也是一樣的在病床上備受煎熬,她滿懷希望的等了一天有一天,還是沒有等到季子強的到來,她的痛苦顯而易見的愈加強烈了,那種傷心下的失望,讓她對季子強的絕情和自私無法諒解,她每日都是以淚洗麵,人也消瘦了很多。
在這樣的傷感中,季子強回到了洋河縣,他開始檢討著自己的衝動,他認為那天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為什麽不可以耐心的給華書記解釋?我什麽不等華悅蓮出來以後給華悅蓮說明情況你?
然而事情好像還沒走到最為絕望的那一步,至少華悅蓮還要來上班,至少自己還可以給她做出解釋,就算是亡羊補牢吧,相信自己是可以重新獲得華悅蓮的回心轉意。
這樣想想,季子強心中的沮喪就少了一點,當他在這個早上聽完了秘書小張的工作計劃,當他在縣政府會議室參加了一個常務工作會議以後,他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又一次的給華悅蓮撥了過去。
出人意料的是電話已經停機了,季子強愣了一下,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他再次拿起電話,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撥了過去:“郭局,我季子強啊,嗯,你好,華悅蓮來上班了嗎?”
郭局長在電話中說:“怎麽?你不知道,在假期中華悅蓮家裏已經安排人幫她把東西搬走了,說人準備調到市局去了,手續隨後辦理。”
“調走了,調走了。”季子強喃喃自語著。
郭局長疑惑的說:“你也不知道啊,這就奇怪了,華悅蓮和哈縣長很熟嗎,整個事情都是哈縣長親自陪同來人辦理的,我以為你知道。”
季子強沒有說話,他黯然神傷的輕輕掛斷了電話,他的手久久的沒有離開話筒,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都鼓了起來,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整個身體都依靠那話機的支撐才不至於轟然倒地,他知道,徹底失去了。
那個純真,快樂,愛笑的女孩,自己永遠再也得不到了。
上班好幾天了,季子強任然沒有快樂起來,殘秋時,雨水還是很多,天空沒有完全幹淨的時候,總有一兩片浮雲,到了晚上,大風刮起來,天邊就會懸起了烏黑的雲朵,不一會兒,瓢潑大雨夾著炸雷和閃電到來了。
灰暗的天氣也恰如季子強的心情一樣,到處都市窒息,到處都很憋悶,而那美麗晴朗的好天氣已經很難以遇上了。
季子強看著窗外的雨絲,獨自感悟著秋雨的會意。心頭帶上了悲涼肅殺色彩,自古逢秋悲寂寥,有“春女思,秋士悲”之說。僅從字麵也可以想象出蕭索秋天的場景,這綿綿秋雨,伴著寒冷的秋風,天空一定是昏黃的,肅殺的冬季就要來了,大地上沒有了勃勃生機,正是萬物凋零的時節,在秋風秋雨之中,季子強的心情更是惆悵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