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磕了一個頭
“臭娘們兒,勞資今晚必須把你脫光光,看看你的大腿有多勁道。”
一撮毛話音剛落,街角轉角處湧出來一群人,手提球棒、鋼管、砍刀,呼啦啦地圍了上來。
傑克和安東尼臉色瞬間煞白,手腳不聽使喚地顫抖。
這場麵,把戴妃也嚇著了。她一個女孩子再能打,能打過一群手拿武器的男人麽?
“高慶,咋辦?”
淩茵茵情不自禁地抱著高慶的手臂,這能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高慶笑著看一撮毛,說道:“在這裏打架不太好吧?影響南都市城市形象。”
“哈哈哈,”一撮毛被逗樂了,“反正你也跑不掉,到哪裏去打,你說。”
“我看濱河路比較好。”
濱河路沿河有一塊草地,是情侶們釋放荷爾蒙的地方,人跡很少。
“哈哈,好,勞資成全你。”
一撮毛求之不得,在濱河路打完人,丟在河裏都沒人知道。
兩人約好架,一撮毛便帶著自己人,朝濱河路去。
高慶不緊不慢,跟著人群後麵走。
“高慶……我們報警吧。”淩茵茵雖然知道高慶是個神奇的人,但也不免擔心。
“放心,絕對不會有事。”高慶牽著淩茵茵的小手,安慰道。
被高慶牽著手,淩茵茵一下子覺得很心安。管他的,去就去。
“那個,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安東尼拉稀擺帶,也不管戴妃了,轉身逃跑。
一撮毛對安東尼沒什麽興趣,也沒叫人攔住他。
“江大耙子,你今天敢跑,老娘明天就收拾你。”
可惜戴妃的威脅不管用,安東尼已經嚇得膽破了,一心想逃之夭夭。
傑克雖然臉色煞白,卻沒跑,讓戴妃稍感安慰。可是下一刻,戴妃見識了什麽叫無恥。
傑克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喂,120嗎?我在濱河路皇尚酒吧外麵,對對對,我肚子疼,我懷疑是闌尾炎,快來救我啊。”
撲通一聲,傑克直直躺在地上,打死都不起來。
戴妃踹了傑克幾腳,這廝忍住疼,趴在地上裝死。
戴妃欲哭無淚,這都什麽玩意兒,瑪德,還說喜歡老娘,就是這麽喜歡的嗎?
“戴妃,不用管他們,我們走。”
淩茵茵拉住悲憤欲絕的戴妃,看都不看地上的傑克一眼。
嘭——
戴妃下了狠腳,鞋尖踢在傑克的肋骨上,也不知道斷了沒有。
“走啦,不管他。”
淩茵茵把戴妃強行拉走,三個人跟在一大群人後麵,怎麽看都勢單力薄,是受蹂躪的對象。
皇尚酒吧二樓,白玉霜站在窗前,對虎哥說道:“一個人,對付一百一十三個人,你怎麽看?”
虎哥不屑地說道:“我都不將這些烏合之眾放在眼裏,何況是他?”
“你確定?”
“當然。”
“走,我們看看去。”
皇尚酒吧背後就是濱河路,幾分鍾就到了。
“膽兒不小,居然沒有跟那兩個慫貨一樣逃跑。”
一撮毛臉上帶著陰笑,一副吃定高慶的樣子。
高慶回頭對戴妃說道:“你站著看就行了,不需要出手。”
“你?能行嗎?”
戴妃估計自己能打十來個,多了自己就得被揍趴下,她很是懷疑高慶的戰鬥力。
淩茵茵想到悍馬車的前保險杠,選擇相信高慶,拉著戴妃說道:“你放心,他能行。”
“一個打一百多個?沒這麽誇張吧?”
戴妃絕對不相信,她現在製定的戰術是邊打邊跑,玩遊擊戰,可不是打陣地衝鋒白刃戰。
“你們嘰嘰歪歪完了沒有?快過來受死!”
一撮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打翻高慶。
高慶笑道:“等不及了?”
“是啊,勞資等不及要打翻你了。”
“就這樣?不打算讓我斷手斷腳?”
“哥雖然打架,但不是變態。”
“嗬嗬,那好,你的手腳保住了。”
“你什麽意思?”一撮毛沒反應過來。
高慶耐心解釋道:“你既然不想打斷我的手腳,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這兩位美女,你能不能放她們走?”
一撮毛猶豫了一會兒,有些掙紮和糾結,那兩個極品美女誘惑力實在太大,他沒有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最後說道:“我看你挺爺們,就跟你個麵子。行,揍你一頓,兩個美女安全離開。”這會兒一撮毛找到主要矛盾了,踹自己一腳的,就是這個家夥。
“那我再問你一句,以前幹過強暴美女的事情沒有?”
“你把王大爺想成什麽樣的人了?勞資雖然好色,哪次不是女人自願的?”
“好吧,在我麵前你也撒不了謊,開打!”
話音甫落,高慶又是一腳踹在一撮毛大腿根部,一模一樣的位置,腳印毫無偏差。
“我……艸!你龜兒偷襲。”
一撮毛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草地上滑出老遠,悲憤欲絕。
其他人見高慶出手,便圍了上來,群毆高慶。
梆梆梆……
當當當……
哐哐哐……
三種武器,球棒、砍刀、鋼管撞擊在拳腳上的聲音,如雨打枇杷,珠落玉盤,煞是好聽。
高慶踢腿出拳,如閑庭信步,拳腳準確地擊打在武器上,沒有半絲偏差。
片刻之後,所有人皆是兩手空空,虎口震裂,鮮血長流。而神情則是目瞪口呆,成了一群傻逼。
這時,一撮毛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如果不是之前沒被美色蒙蔽雙眼,非要對倆美女如何,他絕對相信自己會變成太監。
因為那人此刻的神情告訴一撮毛,他是一個淩駕於世俗之上的人,做什麽事情不需要考慮後果,世俗的一切對他沒有多少約束力。
別問一撮毛怎麽在一瞬間明白這麽多,他自己也不明白,隻是從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麵前這個男人有多恐怖。今晚,一撮毛是在懸崖邊走了一遭。
這卻是高慶讓一撮毛知道的,影響他人的心念,隻不過是小技能,對於高慶來說,輕鬆自如。
一撮毛雖然囂張跋扈,調戲婦女,但畢竟守著底線,沒有壞的徹底。所以,高慶不介意給他個機會。
在天選大陸修煉時,高慶悟出的道,是生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生死之間是為念。沒有絕對的生,也沒有絕對的死。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善惡之間,也在一念之間。
所以,高慶才問了一撮毛幾句話,而後者的回答,決定了他自己的命運。
高慶看著一群傻逼,說了一個字:“滾!”
一撮毛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對高慶磕了一個頭,他自己也明白了很多。
人,應該向善。否則,作惡就會招惡。
所以,一撮毛感謝高慶手下留情,磕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