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寶塔鎮壓的秘密
剛才明明還天氣晴朗。可是突然之間,天色變得灰暗起來,漫天的烏雲如海水漲潮般洶湧而來。隨即,便刮起了狂風。刹那間,飛沙走石,黃土飛揚。狂風席卷著大地,夾雜著地上的砂石,凶猛的向我吹來。
眼睛早已經睜不開了,但卻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我感覺到身邊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陰影,那感覺就像是藍色的怪物一樣。過了一會兒,隻見一股急速翻騰的雲浪,仿佛是一條灰色的長龍,從西方滾滾而來。我迷迷糊糊地看見周圍的大樹像是誰得罪它了一樣,暴跳如雷地猛力搖擺著。狂風正像一隻野蠻的獅子大吼大叫。
我下意識的緊抱住身邊的司徒邑,想要從他身上尋找到保護。但是身邊的風吹得真的很大,即使司徒邑用力的支撐著,我們兩個還是被一同往後移動了很多。我們頑強的支撐著身體,想要停在原地,不過很快狂風就停止了,像是通靈性一樣,天氣一下子就恢複到了正常的樣子。
我和司徒邑一臉迷茫的看著彼此,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還未從剛才的狂風裏醒過來。
就在我和司徒邑看著彼此的時候,龔叔忽然對我們說:“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但是那語氣又像是在和自己說話,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龔叔更加茫然了。
還是司徒邑最先反應過來,知道龔叔話裏一定是有什麽意思的,於是追問他:“龔叔,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剛才我們猜的對?”
龔叔已經沒有剛才的抵觸心理了,像是一陣風以後,想明白了很多一樣,對著司徒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孩子,你猜的是對的。這塔裏的確是有東西的,隻不過那時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說著看搶了遠方,像是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樣。
司徒邑一聽龔叔這麽說,心裏更加好奇了,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東西,還不能讓自己知道了,於是又問:“那為什麽我從前一直都不知道呢?小時候是為了怕我害怕,但是長大以後,為什麽依舊沒有人告訴我?”
龔叔看著這樣的司徒邑不禁又笑了,像是一個看著孩子無理取鬧的長輩一樣,笑嗬嗬的又問他:“你想一想,在你長大以後,是從什麽時候又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難道你一直都在司徒家好好的待著嗎?”
我聽出了龔叔話裏的意思,也知道龔叔是在暗暗地說司徒邑,這些年以來躲避在外麵,一直都沒有回家的事情,話裏竟然也有些責怪的意思,但是身為一個外姓人,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在一旁聽著。
司徒邑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怎麽又會聽不出來龔叔話裏的意思呢?於是隻能無奈的笑了笑,自知理虧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龔叔賠笑著說:“龔叔,我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不在,家裏出了很多事情,但是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所以才更想要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啊!”
看著司徒邑的樣子,龔叔又笑了,像是一下子就看透了司徒邑的小心思一樣,又對他說:“你小子長大了,就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嗎?我看你是為了這個姑娘才回來的吧!”說著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我。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知道龔叔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指向我,於是不好意思的看向司徒邑。
司徒邑卻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更加得意的對龔叔說:“還是您了解我,長了這麽大,回來以後還都是孩子一樣。”然後走過來,拍了拍的的腦袋,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
我真是對司徒邑沒有辦法了,不知道他葫蘆裏麵又賣的什麽藥,還這麽和龔叔說,真恨不得用力的打他一頓。
“龔叔,我還是想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能讓你們這麽多大人,守口如瓶的看護著它。”司徒邑繼續一臉賴皮的樣子,對龔叔耍賴似得說著。
龔叔歎了一口氣,剛才的嬉笑的表情一掃而光,表情一下子嚴肅了很多,像是要說一件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你這些事情了,畢竟你是咱們司徒家,唯一能承受的起這件事情的小輩,以後家裏的事情還是要靠你來打點的。”
聽到這裏,我不禁有些錯愕,開始有點不明白,為什麽龔叔也自稱為司徒家的,看來在司徒家,人機關係真的很錯從複雜,但是又沒有時間找司徒邑問明白,所以隻能就這麽聽著。
“龔叔你說吧,我會好好記在心裏的!”司徒邑也換了一副表情,鄭重其事的向龔叔保證道。
龔叔看著司徒邑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其實這座塔出現也沒有很多年,在你父親快成親的時候才修建的,所以年代也並沒有多久遠,隻是我知道的比大多數人都多一點而已!”然後捋了捋胡子,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司徒家,還遠沒有這麽興旺呢,你父親的添丁入戶,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因為他當時娶的人,就是最顯赫的褚氏一族,唯一的女兒。”
我知道龔叔現在說的女人,就是司徒邑的母親,或者說是“我的”孫女,這也就是為什麽會發生後來事情的原因。
司徒邑在聽了龔叔說的話以後,竟然有些許的吃驚,微微張開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龔叔,“這塔怎麽會和我的父親母親聯係上什麽關係的,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司徒家祖宅裏的嗎?”
龔叔看著情緒有些激動地司徒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於是不慌不忙的對他說:“其實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後來總是出現奇怪的事情,老爺找來人看,才說是風水除了偏差,需要一個這樣的寶塔,來避避邪什麽的。”
我其實並不是對什麽褚氏唯一的女兒感興趣,而是聽到“結婚前”這幾個字,覺得有些奇怪。還是沒能忍住,於是就問龔叔說:“為什麽會是司徒老爺娶妻之前,才出現的奇怪的事情,難道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嗎?”
可更讓人奇怪的事情是,幾乎在我提出疑問的同時,龔叔就迅速的回答了我,“沒有,從來沒有!”那語氣強烈的讓我感到好奇,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信心,才可以這麽肯定的說出不加思考的話。
“您的意思,難道是說…我母親的出現,帶來了這一切嗎?”司徒邑聽見母親的事情之後,情緒更加激動,憤憤的問龔叔。
“你要辨正著聽我說的話,沒有說你母親是帶來一切的根源,但是的確是在她進門以後,才發生的這些事情!”龔叔聽司徒邑扭曲了自己的意思,心裏很著急,但又找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說明白這件事情,嘴裏的話也開始說不清楚了。
我知道此時的司徒邑,已經被母親和父親的事情衝昏了頭腦,於是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要鎮定一點。
司徒邑看著身邊的我,情緒才稍稍平複了一些,想起了我們一開始來找龔叔的目的,所以又對他說:“那您能告訴我,到底那道士說了什麽話嗎?要不爺爺怎麽會突然在家裏修建這樣的東西?”
龔叔見我們的目的性很明確,也不好在對我們隱瞞什麽,於是又對我們說道:“其實一開始老爺也是不相信這些事情的,覺得有新媳婦進門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在家裏修建這樣的一個東西是很晦氣的事情,但是卻還是禁不住家裏人一直以來是假的壓力。至於你們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麽事情,我隻知道一點,那道士說你的母親是一個天生就帶有詛咒的女人,一般的人家是供養不了的,還說那詛咒會一直跟著她來到我們司徒家,然後再作為新的詛咒,傳給下一代。”
“原來讓爺爺下定決心的事情,還是關乎到我司徒家命脈的,開來我們真的是欠阿公的太多了…”司徒邑對著我感慨著。
其實現在我是很能理解司徒邑的心情的,當一個最親的親人為自己作出這麽大的犧牲的時候,心裏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
“邑兒,你要理解當時老爺作出決定的心情,而且,事實也證明,老爺當時做出的決定真的是很對的,後來我們的家裏也就在沒發生過任何事情!”龔叔看著有些難過的司徒邑,心裏還是有些落差的,於是安慰著他說。
站在一旁的我,同樣心裏也很難受,因為我不僅僅是在為阿公的犧牲自我難受,更多地是自責,因為我還是放不下那些前世的記憶。我清楚地知道剛才龔叔嘴裏說的褚氏的女兒,身上所帶的詛咒的來曆。是我作為林笑笑時候,留下來的問題,遺傳到了司徒家族之中,還險些傷害到司徒邑,心裏就說什麽也過意不去了。
就這樣,我和司徒邑曾經一心想要探索的,關於六角寶塔鎮壓的秘密,被輕易地破解了,但與此同時,我們也承受了更大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