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原來是你
轉眼間，到了約定的時間，我把電話調出聲音，緊張的等待著，將要麵對的工作。
“鈴鈴鈴……”寂靜的夜裏，電話的聲音顯得那麽突兀，我接通電話。
“劉小姐，下樓吧，我在樓下等你。”說著，窗外有燈光閃了閃。
我怕樓下的人等急了，急忙往樓下跑去。
一輛車，歪歪斜斜的停在樓前，看起來事情真的很緊急，可是，我怎麽覺得這車子那麽奇怪，就……像是……紮紙店裏的。
“快上來吧，我們老爺還等著你呢！”一個人從車裏催促著我。
既然已經答應了老師去幫忙，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側著身子，坐了進去。
大街上的車流量，明顯比白天少很多，車子暢快的行駛在公路上，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它們仿佛都跟著我們的腳步，你追我趕。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出了市區。
路麵也不再那麽平穩，車速降了下來，在小路上顛簸著。我探出頭去，發覺我們已經走進了偏僻的山林裏。心裏剛剛感覺到奇怪，車子就在一處宅院前停下。
我走了下來，郊區涼爽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我貪婪的吸了幾口。
“這宅院好大啊！”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感歎到。
“快進去吧，褚老爺在裏麵等您許久了。”那人催促道。
抬頭一看，“褚宅”兩個大字，赫然掛在門上。
我隨著前麵引路人走了進去。“褚老爺怎麽了嗎？”我好奇的問他，他卻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
也許是大戶人家，門規都比較森嚴吧。我這麽想著。
忽然，前麵的人停住了腳步，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轉身離去。我以為到地方了，抬腳向裏麵走去。
在我右腳邁進去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屋子裏麵陰風陣陣，那感覺就像是在醫院停屍間裏做練習時一樣。
我叫了幾聲，屋子裏麵並沒有人，於是，我向裏麵走去。
不料，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香案。一對蠟燭，整齊的擺在上麵，更讓我吃驚的是，香案後麵擺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盡管，我已經做好要看見死人的心裏準備，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還是嚇了一跳。
“真是不好意思，怠慢劉小姐您了。”一位老者的聲音，悠悠的從棺材後麵傳來。
緊接著，這聲音的主人，緩緩的從後麵走出來。
我定了定神，問到“老人家，請問人在哪裏啊？”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隻見他淡定的回答著我。
聽到這裏，我更加詫異，又覺得這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於是吞了一口口水，向哪位老人走去。
老人卻並沒有感到什麽不便，竟然平靜的躺進了棺材裏，我看到這一幕，更加驚訝。
“年輕人，不用太驚訝，你以後就會明白的。”他感覺到我的驚異，安慰我道“我早就是半截身子埋在黃土裏的人了，現在隻不過是想讓你幫我，走的體麵一點，不用想的太多，把我當成一個死人就好。”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稍稍感覺到好了一些。
深吸一口氣，拿起畫筆，向他的眉毛上勾勒去。很快，我就進、入了狀態。
但每當我畫下一筆，老人臉上的體溫就下降一點，慢慢的，竟下降到一種近乎冰冷的溫度。直到我畫下最後一筆，老人的呼吸恰到好處的停止了。
我一驚，手中的筆掉落在棺材裏。
早知道，這是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及時我感到詭異，但職業的操守不允許我這樣草率的對待自己的工作。
我把手伸進棺材裏，想要摸出剛才不小心掉落進去的畫筆。就在此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裏麵牽引著。
與此同時，一隻無形的手，在我已經探進的上身摸索著，我惡心的想要打開，卻發覺自己又一次動彈不得。
“還是我孫子孝順啊，知道要給爺爺續命。”我身下壓著的老人，張開嘴說到，帶出透骨的涼氣。
我被他的話說的不知所措，什麽孫子，什麽爺爺，我為什麽聽不懂。
我著急的質問他“你在說什麽？什麽孫子爺爺，我是老師介紹過來幫忙的，你剛才還見過我，怎麽現在就不清醒了！”
“原來你還不知道呢，我說怎麽還反抗呢！”他語調一變“我孫子是諸風，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自願來為我續命呢！”即使這樣，我也能從他的語調中聽出自豪。
“褚風是我孫子……”我隻記得他說了這句話。
褚風，我回想起來剛進門時候看到的牌匾，上麵的“褚宅”早該讓我想到。
此時，一個更加令人恐懼的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自從認識褚風以後，我的身邊就不斷出現奇怪的事情，原先我一直以為是司徒邑做的，到現在看來，一直保護我的人是司徒邑，從來都不是他褚風。
這樣想來，仿佛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了，但我卻不願意相信，因為這些天褚風對我的悉心照顧，對我的百般體貼，還在腦海中久久停留著，我不願就這樣殘忍的將它們抹去。
可是隨著我對事情分析的深入，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熄滅了。
我的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從臉上淌下，心灰意冷的不再反抗，任由身下的人，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解開我最後的防備。
他對我進行，不斷地活塞運動，不同於以往的是，我沒有任何感覺，隻是麻木的看著天花板。
真的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橫下心來緊緊咬住自己的舌、投。
“不要這麽做！”我腦海裏傳來司徒邑熟悉的聲音，一瞬間，我淚如雨下。
身下的人停住了動作，如同死了一樣的寂靜。
我穿好衣服，趕忙從棺材裏爬出來。一路順通無阻的跑出院落。
樹林裏，司徒邑向著我走來。我像是看見親人一般向他樸去，這次，我竟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即使身軀有些冰冷，但我依舊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現在願意相信我了嗎？我的夫人。”司徒邑一上來便問道。
“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前錯怪你了。”我意識到自己，以前一直都對他存在著偏見，誤解。
“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走吧，我送你回去，要不然玥玥又該擔心了。”司徒邑沒有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們肩並肩，隨著公路的走向，向著家的方向慢慢又去。這一刻，仿佛時間都為我們靜止了，這一刻沒有人與鬼魂的分別，我從心底接受了他，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的很遠很遠。
我盡量不去想褚風的存在，因為我實在接受不了，一個在我印象中溫文爾雅的男人，竟然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運氣很好，褚風這樣優秀的人，一直對我不離不棄，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