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將對手『逼』退,蘇刑並沒有著急對他們下手,冷視著對方,追『逼』問他們的來曆。
因為血洗的緣故,此時蘇刑所有的武學都已經和《神鵬龍決》融了一起,藤龍手亦是如此。
而且藤龍手也不是什麽一般的武學,非蘇家嫡係一脈,尋常絕對不會掌握。
對方竟然能夠認得出來自己的招式,顯然是對無雙城相當的熟悉。
加上他們對自己行蹤如此了解,很顯然,在他們背後,藏著一股對無雙城虎視眈眈的勢力。
無論如何,蘇刑都想要將這股勢力揪出來,傳回到無雙城,以免後顧之患。
而此刻,那中年人三人亦不知如何是好。
短暫的交鋒,對方不僅從自己包圍圈擺脫,一上手,就將地王臻境的領頭兵器給卸了。
明顯,對方還沒有用出全力,還怎麽打!
三人心中沒底,一時愣在原地,“我們怎麽辦?”
其中一人受不了蘇刑帶來威壓,退回到中年人的身邊,等著他拿主意。
‘該死的,不是說他隻有地王化境的實力,怎麽覺得他的實力不止是地王臻境呢。’
三人中,最尷尬的就是這個領頭中年人了。
他本以為憑借著自己地王臻境的實力,又有兩個同伴相助,這次行動是手到擒來。
誰能想到對方竟然藏得這麽深,武道境界根本就不是地王化境該有的水平。
最後鎖定的那一下,若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及時抽身,自己整個手臂都要被卸下來。
想想,中年人心中都有一些發怵,“撤。”
同伴的目光下,中年人果斷的做了決斷。
既然自己的信息有誤,那麽自己就該將正確的信息、第一手資料帶回去,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心中有理由,中年人不再和蘇刑廢話,手一揮,顧不得兩個手下,他第一時間退離戰場。
那兩個手下亦是不敢怠慢,比來時更快的身形退卻。
隻是他們退的再快,也不如蘇刑的身法來的迅疾,空間詭異的波動,蘇刑的身影也一並消失。
他早就防著這一手,鵬龍變施展,第一時間攆上那兩人。
不過蘇刑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那個中年人,要問事情,自然是找領頭的最有效了。
虛空微微聲響,蘇刑已經到了中年人的身後,“給我留下來。”
藤龍手擒拿,中年人周遭的氣息立刻被蘇刑鎖定,撕扯之力,生生的將那人留了下來,“小兒,你莫要太囂張了。”
身形凝滯,中年人知道自己逃不掉,心中一橫,還沒有回頭,手中的那把彎刀就被揮出,“砰!”
一聲破響,蘇刑順勢一拍,直接將那把彎刀送回去,咻的一聲,直取中年人的後心。
“當啷!!!”
彎刀掉落在地,中年人不得不回頭,心有餘悸的目光看著在地上不斷顫動的彎刀。
若不是剛才他停的夠快,那把彎刀直接就穿過自己的身上。
到現在他還能感覺到刀鋒落在後心的那份涼意,甚至因為拍掉彎刀,手心還被割裂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鑽心的疼痛。
到此為止,中年人終於確定,對方壓根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他的真元實在太過詭異了,功法也遠超過自己,“你…你到底是什麽實力?”
看著蘇刑向著自己『逼』近,中年人不禁後退,下意識的詢問。
“你還沒資格知曉。”
蘇刑淡淡的搖頭,目光銳利,盯著對方,防止他再逃。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麽層次,丹府內的真元的的確確是地王化境的水平。
可是《神鵬龍決》化作自己的武道,自己好像又到了新的境界,無論是真元的殺傷力,還是功法的威力,都遠不是一般武道者、功法所能比擬的。
經過了神邸血牆的血洗,蘇刑真的感覺自己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隻是真元和功法的變化,魂海更有一種蛻變。
對方的實力,從一開始,蘇刑就知曉的一清二楚,一個地王臻境、兩個地王化境,擁有這樣修為的手下,對方的勢力絕對不小。
一想到這個,蘇刑就越發要知曉他們來曆,“說。”
一聲金石喝聲,銳利的目光宛若實質一般,竟然出現了一道血光,暗含真元的魂念籠罩到中年人的身上,恐怖的威壓,讓後者身體一顫,“你…你別想知…知道。”
顫抖的聲音,中年人壓根不敢觸及蘇刑近乎尖銳的目光,隻是拚命的搖頭。
這一刻,中年人似乎看到了一個蟄伏的凶獸,隨時都有可能暴起的凶獸,讓人不寒而栗。
何止是信息有誤,完全是信息錯誤。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蘇刑在無雙城修養期間經曆了什麽,蘇刑身上的實力,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知曉。
經曆了那海與天空的血『潮』曆練,以及和鵬龍的糾葛,血脈之力徹底覺醒,甚至魂海之內參了神邸的血煞之氣。
蘇刑自己是沒感覺,卻在不經意的爆發,這個中年人不自覺的中招,徹底失了心神,難以升起和蘇刑對抗的念頭。
之所以還能堅持,隻不過是他魂海內固有的意識在作祟而已,不見得能堅持很久。
目光漸冷,已經心生不耐的蘇刑倏然的出現在中年人的身前,右手一搭,藤龍手使出,“啊!!!”
淒厲的哀嚎,中年人麵容近乎扭曲的掙紮。
而比中年人麵容更加更加扭曲的,是他的左手。
絞殺的力道從手掌一直蔓延到了手臂之上,不僅是筋骨的錯位,血肉也被擠壓一團,徹底廢了。
恐怖的血煞之氣,一下子讓他失去了和蘇刑對抗的心思,動作、意識也就慢一拍。
等到他的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刑已經來到他的麵前,也付出了一隻手臂的代價,“誰派你來的?”
見到他痛苦的掙紮模樣,蘇刑可沒有什麽憐憫的念頭,之前他們三人聯合出手的時候,對自己也一樣下狠手。
無論是上一世的經曆,還是這一世的為人,蘇刑骨子裏對對手的態度,始終都有一份狠辣。
鴻蒙大陸之中,仁慈有時候往往意味著麻煩以及遺患。
“我…我說。”
中年人痛的快要昏過去了,難以忍受的痛苦,不得不開口。
“小子年紀輕輕,下手卻這般狠辣,不覺得過分了一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