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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可是唯獨她,你不能碰

  “哦,畢竟要瞞著我做這麽多的事情,是挺累了吧。今天我很乖啊,我看著你和周清在一起我都沒有走進來打擾你們倆呢……嗬嗬……”


  周清

  宋向北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是誤會了自己。可是當他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對方早就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著關機。


  “你聽我解釋,這是誤會……”


  不過這一邊,程蕊汐的世界再次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所包圍,她什麽都聽不見,她也不想聽見。


  唯一慶幸的是,在這巨大的音樂中,她可以趁機放肆的哭泣,終於不再顧及別人的眼神。


  而那委屈和悲傷交織的情緒,和奪眶而出的眼淚一般,無處遁形。一杯接一杯的冰冷的酒水流過心髒的邊緣,然後落盡空無一物的胃裏,混著粘稠的胃酸,在身體裏一陣陣的翻湧著。


  剛剛還抱怨著老板賣著假酒的程蕊汐,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酒的後勁,甚至連幾米開外的視線都已是昏花不清了。


  不過當整個身子都處於半恍惚的狀態時,她心裏的悲傷,卻恰到相反的肆意放大,那細細密密的疼痛持續性的傳遍全身,讓她有些窒息。


  “是不是應該回家了?”望著空空的酒瓶,程蕊汐眼神遊離的呢喃了一聲。


  不過剛想撐起身子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好像自己沒有臉回家。為了她的婚事,讓辛苦操勞了一輩子的父母連個落腳之處都被人奪走,她有什麽資格站在她們的麵前

  當時的他看著這昏暗場景,隻是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蹭蹭的湧上頭頂,然後沒有多想就一拳對著那男人揮了過去,接著便把程蕊汐拉進了自己的懷抱。


  被打的男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遭,等他回過神來,才看見站在跟前的喬子易。


  “靠,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他唑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走到了喬子易的跟前,用手指挑釁似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喬子易側著臉看了看眼前戴著金戒指的手,身子輕輕一側便將它甩開來了,“你招惹誰都好,可是唯獨她,你不能碰”


  說完,他又將程蕊汐摟緊了些。


  這男人看了看對麵的兩個人,突然笑出了聲來。


  “嗬嗬,你算老幾,你是她的什麽人啊憑什麽站在這裏說話”


  “我……”麵對這個問題,喬子易有了一絲猶豫,可是看著麵前這擠眉弄眼的男人,他忍了忍自己的拳頭,語氣越發的冰冷,“你問我嗎?嗬嗬……喬子易。”


  “喬子易”聽到這個名字,剛剛狂妄的男人嘴角突然僵硬,“你是喬子易”


  “所以,你還不快滾”接著他用更生冷的語氣,追了一聲。


  那男人雙眼的瞳孔驟然的緊縮,他沒有想到自己今晚招惹的女人竟然會是喬子易的女人,他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再抬頭看了看喬子易,不說一句話掉頭就跑。


  那踉蹌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喬子易的嘴角一勾,清冷的笑容裏滿是嘲諷。


  再低下頭來的時候,懷中的女人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像是在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用力。


  “沒事了,你不用怕。”


  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到。


  隻不過程蕊汐卻並沒有開口,一聲不吭的靠在他的身邊。直到感覺到了手臂的異樣,喬子易才發現懷中的人兒一直在顫抖。


  他的表情微微一滯,接著放開她站到她的麵前,伸手輕輕的抬起了她的頭簾。


  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眼眶紅紅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惹人心疼。


  程蕊汐慢慢的抬起頭,喬子易的臉再次出現在了眼前。他的身後是反複閃爍得令人昏花的燈光,不過照在他的身上,卻像是為他披上的一層光圈。


  耳邊的音樂不知為何漸漸地聽不清了,程蕊汐隻是看著他,看著這個好像是踩著七彩祥雲出現的男人,止住了哭泣。


  “你沒事吧?”


  “呐,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


  在這樣的情景下,喬子易被她無厘頭的話問得突然一愣,不知道作何回答。


  程蕊汐看著他,然後彎了彎還帶著淚水的眼角,將腦袋湊在了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都沒有說過,你長得像一隻……猴子嗎……”


  她撐著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後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朝著一邊倒去。


  “喂,程蕊汐……程蕊汐你醒醒啊”


  喬子易沒有想到,剛剛還站在身旁的女人突然就倒了下去,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似乎麵對她的時候,他一直都不知道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看著枕在懷中的女人,喬子易毫不猶豫的將她橫抱在手臂中,然後走出了酒吧。


  周圍依舊是充斥著重金屬的音樂和煙草氣息,和外麵已經安靜的城市格格不入。它好像就是這循規蹈矩的城市中叛逆的存在,趁著夜色在盡情的喧囂。


  將程蕊汐輕輕的放在轎車的後座,喬子易並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選擇坐在她的身邊,打開了車內的應急燈。


  這是三十五天來,他第一次見到她。


  她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一些,麵容也憔悴了一些,隻有那臉頰兩端的酒窩還依舊可愛。


  在暖黃的燈光下,她的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眼角還有隱隱閃現的淚痕。


  關上窗,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安靜得就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他和她。再這樣靜謐的空間裏,喬子易坐在她的身側,竟然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他凝望著酣睡的她,方才在酒吧鮮有的怒意消散得一幹二淨,隻有滿目的溫柔仿佛要從眼眸之中溢出來。


  “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望著她有些出神,喬子易竟喃喃的說出了聲。


  他一貫自恃著自己是極度冷靜的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按著預定好的軌跡來進行。可是不曾料想到,在遇到程蕊汐之後,他也會有失算會有措手不及的時候。


  遇見了程蕊汐,他反而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喬子易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淚水擦去,那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將她驚擾。


  不過湊近了一些才發現,程蕊汐的脖子和胳膊上,有著一道道的鮮紅的血痕,想來肯定是在剛剛的掙紮中弄上去的。


  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上,如此顯眼的痕跡,喬子易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冷靜了片刻之後,他打開了車門反鎖之後,朝著最近的藥店跑去。


  途中,他撥通了管家的電話,他要徹查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傷害過程蕊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程蕊汐就這樣乖乖的躺在車內的後座上,她太累了,所以才會睡得這麽沉。沉到忘記了口袋裏的手機還被她關著機,忘記了還有個人,此刻在發了瘋的找她。


  被程蕊汐掛斷了電話之後,宋向北便立刻跑出去尋找她。他一邊挨著街道從一家家酒吧裏進進出出,一邊又不死心的撥通著那個早已關機的電話號碼。


  小汐,你到底在哪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想要立刻跑到她的麵前,告訴她,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可是從日暮到深夜,大半個城市都跑遍了,卻尋不到程蕊汐的半點兒身影。宋向北抬頭望著幽藍的夜空,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他也不知道,過了這一夜,明天的光景會是怎麽樣。


  再次回到車內,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喬子易幾乎片刻都不敢停留,心裏一直擔心著獨自留在車內的女人,生怕她又會出事,或者一眨眼又消失不見。


  直到打開車門,看著她還安然無恙的躺在車上,還喘著粗氣的他,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喬子易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挪動到自己的腿上,然後拿出了棉簽,蘸著酒精為她的傷口消毒。


  那酒精沾染上皮膚的刺痛感,一下子讓程蕊汐擰緊了眉頭。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喬子易低下頭,放輕了自己的動作,一邊擦試著一邊吹著氣。


  不過這持續不斷的冰涼的痛感,還是驚擾了程蕊汐的睡意。在這痛楚中,她漸漸的回過思緒,一睜眼,頭頂上是一片陰影。


  她努力的睜了睜眼睛,才看清了這模樣。


  喬子易那張臉,和自己相差不過幾厘米的距離。車窗關上之後,周圍靜悄悄的,隻聽得見兩個人略帶急促的呼吸聲縈繞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大概是因為喝醉酒了緣故,程蕊汐一時間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她望著喬子易,遲遲的沒有做出反應來。


  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在酒吧醉倒前,看見了他的模樣。


  不過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程蕊汐的眼珠四處轉了轉,才發現自己正枕在他的雙腿上,他微彎著身子,和自己靠得很近。兩個人此刻這變姿勢,看上去別扭而又曖昧。


  難不成……


  程蕊汐的眼睛猛的瞪大,腦海裏瞬間浮現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麵對她突然的驚醒,喬子易頓了頓,然後趁著她還未開口之前,先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咳咳……”他幹咳了兩聲,晃了晃手中蘸著酒精的棉簽,“我是看你受傷了,所以現在在為你擦藥。”


  擦藥……程蕊汐望著他,還沒有想起自己究竟哪兒受了傷,就看見他舉著棉簽朝著自己這一方靠近,接著那鎖骨處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嘶~”的一聲,她緊跟著倒抽了一口氣,這刺痛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很痛嗎?”


  “嗯”


  喬子易突然的關心,讓程蕊汐一楞,隨後又呆呆的點了點頭。


  他剛剛是在關心我嗎?

  程蕊汐緊揪著自己的衣角,沒有吭聲,不過喬子易卻發了話。


  “活該,誰讓你自己一個去酒吧喝得這麽醉,我看啊被人拖走都不奇怪。”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責備。


  程蕊汐望著他,那小嘴立刻就嘟囔了起來,他這模樣分明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嘛。不過正想賭氣的把他一把推開,她卻看見了他正一邊為自己擦試著傷口,一邊輕輕的呼氣。


  他不是在嘲笑我嗎,怎麽動作突然這麽溫柔?


  程蕊汐不懂他的邏輯,但的確這疼痛減輕了不少,那時刻準備出擊的小粉拳也作罷的收了回去。


  她乖乖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為自己處理著傷口,這麽瞧了瞧,多日不見,喬子易這家夥還是這麽的帥氣,雖然程蕊汐並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不過看著看著,她卻覺得鼻頭有些發酸,那視線在酸楚間變得模糊。


  已經多久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關心了?


  在父母的麵前,她總是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在一張笑容之下;在公司的同事麵前,她可以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在宋向北的麵前,看著他一天比一天陰鬱的臉,她更是選擇了沉默。


  她就像是一朵處在懸崖邊緣的百合花,將自己包裹在一層光鮮的外殼之下,誰都不知道其實她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了。


  她沒想到,自己已經脆弱到一丁點兒的關心,都可以掀起情緒的波瀾。


  喬子易還在為仔細的她擦試著傷口,不過卻聽見“啪嗒”的一聲,手背上突然滴落了兩滴溫熱的液體。


  那晶瑩剔透的水珠,或許是夾雜著鹽分的結晶體,在燈光下格外的顯眼。


  他握著棉簽的手微微的一滯,看了看慌忙間低下頭抹眼淚的程蕊汐,沒有說話。


  “這酒精太疼了,我怕疼……”


  程蕊汐拿著手背用力的抹了一把臉蛋,用濃濃的鼻音苦笑著掩飾道。她的眼睛在頭簾之下,躲閃不定。


  任誰看這都是一個破綻百出的謊言,不過這一次喬子易卻選擇了沉默,他假裝自己沒有看見她滿目的悲傷,低下頭繼續為他擦藥。


  “那我動作輕一點兒,你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車窗外,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始灑落雨滴。那淅淅瀝瀝的小雨順著夜風飄呀飄呀,在夜空中畫出了一道道回旋的弧度,最後在車窗上打出了一聲聲有節奏的樂響。


  這雨就像是天空預謀已久的演出,在這深夜中衝破雲層的束縛,肆意妄為的舞蹈著,怎麽看都覺得下得很及時。


  程蕊汐側著臉,伸出手將這車窗搖了下來,那帶著泥土氣息的夜風瞬間卷走了車內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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