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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擺擺手想要蒙混過去

  論現在這情形,明明是他有錯,為什麽卻輪到自己被嫌棄


  “你說。”


  對麵的男人率先冷冷的開口。


  程蕊汐大插著雙手,教導主任的姿態分分鍾上綱上線。


  “你醒酒就醒酒,做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我就是不明白了。喬子易你是不是被我罵習慣了所以真的也默認自己是變態了?”


  “喂”


  似乎是受不了程蕊汐的這般聒噪和倒打一耙,喬子易冷不防的打斷了她。


  “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經過腦子在你控訴我把你扔進浴缸之前,難道不能想一想自己的原因嗎?”


  “啥”


  見程蕊汐一副狀況外的表情,喬子易猛的一拍桌麵,連帶著上麵的書具都顫了顫。


  “如果我把你扔進浴缸你都可以發這麽大的火氣,那在你把那些不明物體嘔吐到我的身上時侯,我是不是應該選擇把你殺掉”


  “怎……怎麽可能啊”程蕊汐扯出一絲尷尬的笑意,擺擺手想要蒙混過去。


  “可是酒品超級好的人,你別為了汙蔑我而捏造事實啊。”


  “嗬嗬嗬~是嗎?”


  喬子易一邊冷笑一邊繞道窗戶邊緣,用手指著大打開的窗戶,厲聲說到。


  “如果不相信的話,那麻煩你移駕到這兒,看看我丟下去的衣服上,究竟是怎樣的?”


  他站在窗外,陽光從他的背後照射進來,給他的周圍蒙上了一層冷冷的光圈,叫人後怕。


  程蕊汐朝著他指的方向慢慢挪步,背在身後的雙手不停的戳著手指。其實看著她喬子易說得這樣頭頭是道,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打鼓,隻是嘴上還免不了逞強。


  “看……看就看啊,誰怕誰嘛……”


  說完她一鼓作氣,將腦袋探到了窗戶之外。那熟悉的碎花短裙和襯衫,外加上一套黑色的西裝,一齊被人無情到底扔在了水泥地麵上。


  仔細一看,那上麵滿是汙漬,光是看看程蕊汐都能想象出那不可言說的味道。


  如果說,喬子易說得是真的,那我豈不是犯了死罪“哎呀,還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怎麽就把你的褲管給弄髒了呢?瞧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呢。”


  還沒等喬子易開口,程蕊汐就故作不自知的模樣,輕聲的嗔怪一聲,可是她臉上從眼到口,都沒有半點兒要認錯的意思。


  喬子易當然知道她的動作是有多故意,隻不過工作纏身他知道若是和她計較又會浪費許多的時間,所以作為回應他隻是用眼神冷冷的棱過她一眼,繼而低頭繼續工作


  其實程蕊汐一早就想好了對策,就等著喬子易上鉤。可沒想到他就是偏偏不按常理出牌,讓她吃了個閉門羹。


  見他不回話,程蕊汐悻悻的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地板上,一下一下慢騰騰的擦試著。


  幹活時候的每一次彎腰,她都帶著滿腔的不甘,讓她死心怎麽可能是這麽容易的事情,程蕊汐自打進門之後,就決定好了一定得為自己扳回一局。


  所以趁著他不注意,她一下子就從桌子下方又溜到了他的身後。


  看著他微微聳起的肩膀,程蕊汐又跟著莞爾一笑。


  “哎呀,這毛巾怎麽這麽髒,讓我來抖一抖灰塵好了”


  接著埋頭工作的喬子易,就感覺到了身後莫名的“妖風”,其中還夾帶著一絲塵土的氣息。


  他的臉色又沉了一分,回過頭來,程蕊汐正扯著剛剛用來擦地的毛巾,站在自己的身後使勁兒的抖動著。


  透著燈光,他能清楚的看到空氣中飛揚的灰塵,縈繞在自己的周圍。


  “你做什麽”


  喬子易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捂住摳鼻走到了一旁,厲聲質問道。


  “矮油這屋子太髒了,我剛剛擦了一遍地板,這毛巾髒了我就抖抖灰啦~”


  程蕊汐說著這“正經”理由,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行了行了”,不堪忍受這味道的喬子易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你別抖了,這地我也不要你掃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吧。”


  他擺擺手,眼裏很是嫌棄。


  明明這是逃跑的大好機會,程蕊汐卻不著急了,這些事情是要慢慢來的。


  “哎呀你現在怎麽這麽客氣了,我又沒事兒做,再說了自己的錯誤自己承擔嘛,我要好好的做完自己的工作。”


  她故意提高了幾個音調,斷然拒絕了喬子易的建議。並且還一踮腳尖,蹦起來又將毛巾搶了回來。


  “來來來,你自己好好工作,別因為我分心了啊~”


  說完她又特意抖了抖灰塵,揚起毛巾微微一笑。


  喬子易站在原地,看了看桌麵,又看了看眼前嘚瑟的這個女人,沒有觸及他底線的事情,他選擇了不計較。


  但是嚐到了甜頭的程蕊汐,卻更加放肆了起來。看著喬子易再一次的妥協,她的得意一發不可收拾。


  讓我想想接下來要做什麽呢?對了,好像是用熱水泡毛巾了吧。


  二話不說程蕊汐就端了一盆熱水放在了喬子易的桌麵上,在離著他手掌一臂寬的距離處,開始洗起了毛巾。


  那帶著溫度的水漬肆意飛濺,喬子易還沒來得及製止,身麵前的文件都已經被她打濕了一半。


  望著被熱水沁濕而暈染了墨水的文件,喬子易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橫著眉抬起了頭。


  “啦啦啦~洗刷刷洗刷刷~”


  沉浸在報複之後的愉悅中,程蕊汐根本就不在意周圍是個什麽情況,眼睛專注於水盆,用著最大的力氣在洗著毛巾,甚至嘴裏不由自主的哼出了小曲兒來。


  “嘭”的一聲,桌麵猛的抖了抖,程蕊汐被這麽一嚇笑容立刻僵在了嘴邊,楞楞的抬起頭來望著這個突然發火的男人。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就憋不住了?

  “程蕊汐,你是不是非要來試探我的底線”


  喬子易的雙手撐在桌麵上,微彎著頭和她四目相對,眼睛裏那幽深的火光讓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但是腳跟都還沒有站穩,就被喬子易鎖住了手臂,後退不了。


  “你……你不是也在挑戰我的極限嗎”


  程蕊汐狡辯一句,將他剛剛遞給自己的掃地規矩舉到他的麵前,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是戲。


  “好,好啊,程蕊汐你現在不得了了吧~”喬子易的眼睛狠狠瞪著麵前的女人,同樣不甘示弱的將被暈花的工作稿遞到了她的眼前,“不過,既然你這麽厲害,我想請你來說說,我要怎麽恢複我的工作稿”


  這……


  程蕊汐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原本白淨的紙上,被墨水浸染得看不清一個字。其實她的本意並沒有想做到這一步,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他而已,哪知道自己“用力太猛”,就又犯錯了。


  “我在問你話。”


  喬子易冷冷的一聲,讓她回過了神來。


  “不然我幫你重新謄寫一遍”程蕊汐伸著脖子,湊近了仔細的瞅著這張紙,心想著那上麵的水漬幹了應該還能看見吧。


  但是喬子易並沒有點頭答應,他之所以這樣問她並不是要她做什麽,而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


  “嗬嗬,就你那我寧願自己重新寫一份。”


  “那你想要我怎麽辦嘛!”


  “麵壁思過去”


  喬子易沒有猶豫的將手指著身後的牆壁,命令道。


  “麵壁”他當我是八歲小學生嗎?

  程蕊汐一臉懵逼,手心開始冒出了冷汗。


  “像你這種女人,做什麽事情都隻會弄得一團糟,我怎麽可能讓你來碰我的工作。與其費這個心思,你不如自己反思反思,我看倒還有用些。”


  說罷他將她帶到了那麵淡色花紋的牆壁麵前,用腳尖在她的周圍比劃了一個圈。


  “從現在開始,你就站在這個圓圈的範圍之內,哪兒都不許去。不準說話也不準亂動,更不準打攪到我的工作,知道嗎”


  “憑什麽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這是要對我畫地為牢啊”


  程蕊汐甩了甩手臂,嬌嗔一聲,鼓起的腮幫子讓臉蛋更加的圓潤。


  “怎麽,你有異議”


  “我就算有錯,你有什麽資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啊,喬子易不要太過分了?”麵對高出了一個腦袋的男人程蕊汐沒有一絲的畏懼,身高不夠就踮起了腳尖,在氣勢上她是絕對不會輸的。


  “嗬嗬,這就叫過分了?”喬子易雙手背在了身後,繞著她轉了轉,笑道,“程蕊汐你可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麽和我簽下這份協議的。”


  “協議我怎麽可能忘記當初要不是你拿著錄像來威脅我……”


  錄像……


  程蕊汐的腦袋裏突然靈光乍現,這才明白了他剛剛問出這句話的原因。


  看著她欲言又止,喬子易也猜到她在想些什麽,或者說是氣憤什麽了。


  “你不要告訴說你要拿錄像來威脅我”程蕊汐的手掌用力的攢成一團,那細嫩的皮膚上青筋根根分明,清晰可見。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此刻喬子易走到了她的身後,對著她的耳後輕輕的一吹熱氣,“我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又威脅你了。”


  餘光中,程蕊汐看見了他側顏裏溢滿的笑意,壞壞的很是欠揍。


  “你……”


  “我呸,呸呸呸”程蕊汐幾分羞郝又幾分怨恨,但眼神卻始終不敢和他對視,“我剛剛完全就是無意的,是碰巧,我對你才沒有那個想法”


  這男人的三觀,程蕊汐嚴重懷疑他是被掉進了下水溝裏染了臭味。“哦~”喬子易點點頭,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是,畢竟我們倆個可是牽過契約書的人。”


  說道這裏,話題再次回到了原地,程蕊汐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一直都在被喬子易牽著鼻子走。


  “那這樣說起來,你到底要不要麵壁思過”


  提及了契約書,喬子易又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追問她。


  程蕊汐在心裏暗自掂量了一下這件事的利害關係,想起喬子易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性格,一個說不準他可能真的又會拿著錄像胡作非為。


  “我……”程蕊汐原本還有些猶豫,可是看著他帶著壞笑轉過身的時候,還是覺得心慌了,“我站我麵壁,麵壁還不行嘛”


  縱然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是程蕊汐卻選擇了服從了,可能這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見她答應,喬子易終於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腦袋。


  “乖,這樣才是明智的選擇。”


  接著在程蕊汐憤憤不平的目光中,喬子易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回了書桌前,好心情讓他看到那被浸染的工作表都順眼了許多。


  不過細細想來,程蕊汐被罰站都已經是遙遠的學生時代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程蕊汐每每被教導主任安排站在牆角,都是因為上學遲到。


  畢竟不富裕的程家所在的地理位置偏僻,在那個年代,公交車也難得看見幾輛。雖然沒有像山裏的孩子上個學要走兩三個小時那麽誇張,可是動作慢吞吞的程蕊汐,遲到簡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所以,自然而然的,程蕊汐就成了教導主任檢查的重點對象。不管她如何小心翼翼,可是總會被那個戴眼鏡的老女人抓個正著,然後被拉著到最後一排,站完整個早自習。


  原以為上學的日子,自己會這麽孤獨一直站下去,可是後來,卻總有宋向北作伴。


  隻要程蕊汐遲到的日子,宋向北必然是最忠誠的戰友,陪著她一齊在最後一排欣賞風光。


  明明那個時候他就是周圍人所津津樂道的有錢人的公子哥,上學放學專車接送的人,程蕊汐是想不通他為什麽還會遲到。


  直到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程蕊汐才明白,其實有些人,是為了遲到而遲到。


  也是因為宋向北的“圖謀不軌”,才讓那段罰站的苦悶日子在記憶中熠熠生輝。


  不知不覺的,低著頭看著腳尖的程蕊汐,竟然笑出了聲來。


  坐在一旁的喬子易,看著她露出的白癡一般的笑容,眉頭緊皺著,不禁為她擔心著,這女人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正想著,對麵站得扭扭捏捏的女人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笑,雙頰泛著緋紅,滿麵的春光根本無處遁形。


  “喂”


  喬子易放下鋼筆的聲響驚擾了她的思緒。


  “怎麽了?”


  “行了,你也別罰站了,你先出去吧,我待會有事再找你。”


  他擺擺手,終於還是決定不再和她浪費時間。


  “你確定”程蕊汐轉過身,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表現出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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