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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都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反觀泉夜,自然也是沒打算放過黃鄂身邊這條無恥的狗。


  “住手。”張雪爾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隨即卻不可置信地看著酒保打扮的泉夜。


  “你怎麽會在這裏?”張雪爾驚訝問道。本來以為泉夜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卻沒想到兩人再見麵卻是這樣的狀況。


  “閉嘴。”泉夜忍住不去看張雪爾,“你走吧,這裏我來處理。”


  “可是……”張雪爾似乎有些猶豫。


  “我說讓你走就走,廢話那麽多幹嘛、”泉夜依舊不耐煩地說道。


  此時他雖穿著最普通的製服,然而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實在令人無法輕視。


  “現在該來算算總賬了。”望著一臉震驚地謝非,泉夜隻將身上礙事的外套整個脫掉。


  “你到底是誰!”饒是謝非再遲鈍,此時也在看清楚泉夜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時,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人既然認識張雪爾,而且又在他們麵前這麽囂張,想到這個小酒保的真實身份,謝非也頓時有些擔心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本少爺要讓你知道,欺負張雪爾到底會是什麽下場。”泉夜懶得和謝非廢話,反正這人他是一定要教訓的,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她了?明明是她自己主動貼上來,纏著我們鄂少的好不好。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誰,都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居然還敢在這裏自稱本少爺,你知道這是誰嗎?”謝非退後一步,直接指著旁邊的黃鄂對泉夜說道。


  剛才顧著擔心泉夜的身份了,他竟忘了在場的黃鄂。如此一來,謝非的底氣又瞬間回滿,想著黃鄂肯定不會饒了這小子的,那他還怕什麽。


  “還能是誰,一看就長得跟隻土撥鼠似的。除了黃朗的兒子黃鄂,我看整個a城也是找不到第二個出來了。”抬眸瞟了一眼黃鄂,泉夜漫不經心地諷刺道。


  然而聽到這話,黃鄂確是率先坐不住了。


  “你!”眼前莫名其妙跑出來的人,竟然知道他小學時候被人取笑的外號,所以這人到底是誰。


  “我什麽我!土撥鼠就是土撥鼠。以前是現在也是,真不知道你爸那麽講究麵子的人,怎麽就不知道花點錢,送你去整形醫院換副牙齒。”泉夜說話一貫最損,此時句句話也都戳中了黃鄂的死穴。


  “我想起來了,你是泉夜。”黃鄂指著麵前的人,憤憤說道。


  直勾勾等著黃鄂的眼睛,泉夜的語氣卻顯得格外散漫。


  黃鄂其實長得不醜,就是上邊門牙特別大。加之他從小就喜歡仗勢欺人,所以背地裏,大家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土撥鼠。


  “他就是泉夜?”聽到黃鄂的話,謝非立即慫了,隨即立刻躲到黃鄂後邊,不禁害怕的伸出手來開始擦汗。


  謝非想眼前這小子要真是泉夜的話,那他不就是他們剛才說的,張雪爾之前傍上的泉家小少爺。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泉夜不是因為有未婚妻,所以才將張雪爾狠狠甩了,可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少來這套。今天你一個人,我也正好新仇舊恨和你一起算。”想起從前的事,黃鄂頓時也就來了火。


  若是平時可能就算了,但此時這麽多人在場,黃鄂想他這次是絕對不會讓泉夜占了上風的。不然以後,還叫他怎麽在這群人中保有威信。


  “也行。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全都人一起上唄!行啊土撥鼠,知道打不過我,所以現在學聰明了不少。”對於黃鄂的話話,泉夜頓時又是一陣嘲笑。


  然而聽到這裏,在場的其他人卻不盡為然。眼前這個泉家小少爺,要真在今天出了什麽事的話,以黃鄂的家世可能撇得清責任,但擱他們身上那就不一定了。弄得不好,他們可能就都成了黃鄂的替罪羊了。


  “都事誤會而已,泉少爺先別衝動。”謝非意識到不對,隨即也很快換了語氣,對泉夜十分討好地安撫著。


  言罷,謝非又湊到黃鄂身邊提醒說道“鄂少,你也先別衝動。要知道這裏可是瀾庭,要是咋們在這兒鬧事,不就是故意破壞楚顏立下的規矩。”


  “那怎麽辦!所以你是讓我當個烏龜受這孫子的氣”聽謝非提到楚顏,黃鄂頓時也有些遲疑起來。


  先不說瀾庭的規矩是不許在這裏麵鬧事,關鍵黃鄂還想到,這楚顏和他爸還是老相識。


  如果這事被楚顏知道的話,也就間接說明這事肯定會被他爸知道。


  “鄂少,你要真咽不下這口氣。咋們可以等人出去,然後再找人對付他。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你覺得怎麽樣?”謝非繼續替黃鄂出主意。


  “那就這樣吧。”黃鄂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給謝非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把泉夜搞定。


  對此,謝非便很樂意地屁顛屁顛湊到泉夜身邊,做出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泉少爺,你看張小姐人也已經走了,而且她最後不也沒說什麽?所以這事,要不就這麽算了吧。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把你認出來,你有火就直接衝我撒行不行?”


  “而且泉少肯定也知道,瀾庭這裏的規矩是怎麽定的。待會兒事情鬧大了,對你的影響也不好是不?”眼看泉夜態度有些鬆動,謝非隨即繼續遊說道。


  “哼,算你們識相。”泉夜一把抓住謝非的衣服領子,接著狠很瞪了他一眼,隨後才又大力將人給推了出去,“還有你這個混蛋,別再讓我看到你背地裏使些見不得人的下三濫手段,不然下次落我手裏,下場一定會很慘。”


  言罷,泉夜又直接指著謝非身後的黃鄂,厲聲警告道“別把你以前對其他女的那一套,用來應付張雪爾。不信你就走著瞧,看看a城是你本事大,還是我手段多。”


  聽到泉夜的話,謝非立刻連連點頭,就怕慢了又惹到這位大少爺發飆。


  至此,直到泉夜招搖地離開房間,黃鄂卻始終都未發一言。


  “找幾個手腳麻利的人去,記住別暴露了身份。”黃鄂對著謝非吩咐道,隨即又緩緩靠著沙發坐下來,點燃了手裏的香煙。


  泉夜這邊穿著酒保製服大搖大擺從瀾庭出來時,門口的安保見了,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無人敢自找沒趣上去質問。


  “真是倒黴,怎麽一天到晚竟遇上這些個垃圾。”到了停車場,泉夜沒好氣地朝輪胎踢了一腳,頓時引得車子嗡嗡作響。


  適時,電話鈴聲響起,泉夜下意識掏出手機要接,卻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直接賭氣似的劃撥掉了。


  然而看到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泉夜心裏卻越發變得糾結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張雪爾還給他打電話做什麽?

  感謝他嗎?泉夜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絲苦笑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雪爾這個女人,倒還不是一般的虛偽。


  以此往複,手中電話響起的瞬間,便被泉夜啪地決絕摁掉。這次為了張雪爾出麵,就已經讓他違背了自己當初發的誓。


  然而每次掛斷電話的同時,泉夜的內心也越發糾結起來。直到第三次電話鈴聲固執地響起,泉夜這次總算沒有再直接掛掉。。


  “你到底想幹嘛!”泉夜衝著電話那頭的人咆哮道。縱然他也十分看不慣黃鄂,但今天的事也必然和張雪爾脫不了幹係。她若是潔身自好,那麽一開始就不該答應黃鄂一起出來。


  “你終於接了。”聽到泉夜的吼聲,張雪爾頓時也鬆了一口氣,隨即才反應過來泉夜此時的怒氣,“我隻是想問問,你那邊情況怎麽樣,黃鄂有沒有為難你。”


  此時張雪爾正坐在回去南郊別墅的車上,孟麗見她說話吞吞吐吐,著實也是十分擔心。因為張雪爾幾乎從未在她麵前這麽失態過。


  “我的死活關你什麽事?”一聽到張雪爾提起黃鄂的名字,泉夜立刻就火了起來,“也對,我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你,畢竟今天的事,也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總之我最後一次好心提醒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黃鄂到底是個什麽品性的人,你最好自己看清楚。省得到時候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泉夜此時捏著電話,對張雪爾一通發泄,隨即才又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的做法隻怕會讓張雪爾以為他還惦記著他。


  隻可惜一不小心,他還是又把心裏話全說出來了,聽到電話那頭張雪爾默不作聲,泉夜也氣得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耳光。


  於是後知後覺的泉夜選擇立刻閉嘴,再也不想和張雪爾多發廢話一句。


  “謝謝。”良久的沉默後,張雪爾總算是回了一句。隻是聲音聽起來,卻和往常時候有些不同,“你放心,我會小心黃鄂的。”


  她和黃鄂各取所取,本就沒想過會跟對方有任何發展。而且今天晚上的事,也是王宇臨時叫她救場,對此張雪爾現在也有些後悔。


  如果不是泉夜突然出現,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晚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瀾庭。


  張雪爾本意是和泉夜道謝,誰知聽到這話,泉夜卻頓時就炸毛了立刻做出一副恨不得和張雪爾劃清界限的樣子,又一陣大聲嚎道“別再這裏自作多情了,本少爺就隻是看不慣黃鄂而已,和你壓根沒關係。”


  人就是這麽矯情。


  泉夜想到之前自己對張雪爾百般好,卻都換不來對方一個謝字。現在倒好,他對她冷言冷語,對方反而連連道謝。


  這都叫什麽事兒,泉夜不禁在心裏暗自吐槽。


  知道泉夜始終都對自己有意見,不過比起之前的互不相欠,張雪爾現在也隻覺得有些自責。


  然而正當她想和泉夜解釋今天這事時,卻隻聽到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響聲。隨即還沒等到張雪爾開口,泉夜那頭就斷了線。


  “雪爾姐,你沒事吧?”孟麗一回頭,就隻看見張雪爾臉色刷地煞白,於是急忙關切地問道。


  “可能出事了。”張雪爾呆愣兩秒後,立刻頓然開口。


  與此同時,瀾庭會所旁邊的停車場內,也因為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變得逐漸嘈雜。


  “你們什麽人?”看著輪胎上紮著的飛鏢,泉夜心煩氣躁地抬頭。隨即卻隻看到眼前一群烏泱泱的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其中為首的一個紅發男子,手上還拿著剩下的幾隻飛鏢。


  “收拾你的人而已,別緊張。”始作俑者輕蔑地笑了笑,隨即露出常年吸煙才會被熏黑的牙齒來,“你是乖乖讓我們打一頓,然後走人,還是反抗一下,再乖乖讓我們揍一頓?別說我沒讓你選,現在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


  紅發男氣焰囂張地盯著泉夜,隨即扔給旁邊的人一記眼色,示意他們將泉夜包圍起來,以防止對方逃走。


  “我還當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人,原來卻是膽小到連名號都不敢報的垃圾。難道黃鄂沒告訴你們,本少爺是你們這群人全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我一根手指頭的?”盯著紅發男的眼睛,泉夜的口吻依舊囂張。


  他就知道剛才在瀾庭,黃鄂那幫人突然和自己講和的事很古怪。結果沒想到,黃鄂竟然會卑鄙到趁他不備在這裏下手。


  “少廢話,我看你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當你直接選第二個了。”被泉夜一言點出幕後的主使,紅發男索性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


  “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隻要不把人打殘就成,看這小子到時候,還敢不敢到處得罪人。”紅發男一聲令下,手下人便從四麵八方朝泉夜圍了過來。


  “啊!”一聲哀嚎過後,首先朝泉夜後方圍上去的一個人,直接捂住自己的手臂摔倒在旁邊車窗邊上。


  此時眾人再細看,這才發現方才那隻紮破輪胎的飛鏢,不知何時已經被泉夜拔了下來當成了武器,直接插在了那人的胳膊上正咕嚕嚕往外流血。


  “全部給我一起上。”紅發男被眼前的一幕刺激道,隨即隻狠狠踢了一腳倒下去的同夥。


  泉夜雖然在和泉山水十幾年如一日的鬥爭中,大概也學了幾把刷子,然而現在的情況是,泉夜縱然有三頭六臂,卻也隻有一雙眼睛,再怎麽看也是寡不敵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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