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說不出的輕浮
如此想來，這個城市敢暗自打壓宋衣楚，並且有點想把嘉藝打擊得翻不了身的人，真的也就沒幾個了。反正不管楊屹怎麽想，都覺得這事沒那麽好處理，而且是個純技術活。所以對此，他也就對擎哥選了y但是沒選自己很是不明白了。
商場如戰場，看得見的或者看不見的，最後贏的都是強者。顯然的是，嘉藝在這次的鬧劇中，確實是輸了。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止是輸了一星半點的程度。
看看網上的輿論導向以及嘉藝目前的工作計劃，楊屹作為一個門外漢都覺得他們這輸得那叫一個慘。小明星贏了曝光度，好好的把自己又炒作了一把，弄得嘉藝連個公關文都不敢發。聽人說小明星還打算和嘉藝法庭上見，整個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
“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記得找我。別不好意思喲，就當我還你學費好了。還有就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也別硬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反正你隻要知道，隻要嘉藝的老板一天是宋衣楚，那它就永遠不會走到絕路。”楊屹衝著y眨了眨眼，語氣竟是說不出的輕浮。
隨著年紀的增長，對於很多以前不懂的事，楊屹都慢慢有了一些覺悟。宋衣楚也好，宋懷瑾也好，雖然一個自詡靠自己，一個完全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把宋氏家族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但其實他們兩個的區別也沒多大。
不管怎麽說，關於宋海生這個名字，懂得人就算不說他也會懂，並且還會配合你裝作不懂。對此，嘉藝能有今天，楊屹隻覺得這裏麵多多少少都有宋海生這塊活招牌的包裝，不然就那些躲在暗處的豺狼，估計早把嘉藝娛樂這塊肥肉給瓜分了，哪裏還會等到今天。不不，或者壓根就不會等到嘉藝壯大至此，當他捧紅了第一個藝人的時候，他們都該下手的。
聽著楊屹的話，y倒是有些吃驚。恍惚中楊屹一臉茫然的被蕭總帶到公司來的事仿佛還在昨天，可同時她也知道，那畢竟不是昨天的事。楊屹來蕭氏集團已經快要滿三年了，一千多天的時間足以讓這個什麽都不懂並且對什麽都不屑一副，走路做事眼睛長在天上的豪門世家的小少爺，懂得了人性裏最為陰暗的爾虞我詐。看到這樣的楊屹，y心裏竟然有了一種看著自己的作品被繪上豔麗色彩的感覺。楊屹是她教出來的，即便自己和他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事實畢竟就是事實，不會隨著人的意誌為轉移。
這樣子的楊屹，y其實早就預想過。隻是沒想到那天會來得這麽早，本來她還想著趁著兔崽子沒學會狡兔三窟的時候，好好欺負一下呢。這下看來是沒戲了。所以呢？自己當初就應該抓緊機會才對，現在後悔貌似並沒有什麽用。不過這次，y好像知道怎麽才能作弄到楊屹了，雖然這並非她本意。
接過楊屹手裏遞來的東西，y把它拿在手裏掂了掂。嗯，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她卻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承受得起。很多人的一滴水，對於另外一個人來說或許就是一片汪洋。所以她從來都不會覺得接受別人的幫助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至少在她這裏，她連你第一關都做不好。同樣的，這也是在很早的時候她就對自己說過的話，並且她一直都記著。
y起初接到這次的ase的時候和楊屹的態度差不多，hyhsee？但是作為蕭氏集團的員工，比起所謂的為什麽，似乎知道該怎麽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這真的是一次對自我的考驗，那她也會努力把它當成一次選拔。
“不知道你什麽意思？反正我的工作就是完成蕭總交代的任務而已，還需要別人對我刮目相看？楊屹，你今天吃錯藥了吧，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活太少了，把腦子都給玩秀逗了。”
“要不我去蕭總那裏建議派你去蕭氏集團一些崗位緊缺的地方考察考察，看看你一天還能不能這麽閑得慌。”楊屹說得輕巧。沒人比她更了解目前嘉藝的局勢，而蕭總之所以讓自己來處理這事，她倒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顧客永遠都是上帝，這是蕭小姐當時交給自己的第一句話，然而後麵還有一句話是：永遠不要質疑你的上司。
楊屹被y突如其來態度轉折給驚訝到了，話說劇情發展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啊。這個時候麵對自己推心置腹的幫助，y不是應該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舍我其誰的態度嗎，怎麽聽這意思感情她是在怪自己多管閑事？
“y姐，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不知道謝謝這給詞該怎麽說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弄這個東西，硬生生的求人求了好幾個小時。我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真是白眼狼不懂得感恩。”雖然這個說法是誇張了些，但是大致的情況這個也差不了多少。
別的不說光是楊皎的脾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況且按照國際時區來說，他是真的冒著被暗殺的風險把楊皎從睡夢中叫醒的，天知道那個時候他有多害怕。不過這都算了，畢竟他是真的想幫y。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猜中了過程卻怎麽也沒猜到結局。
而且還是個這麽反轉的結局，話說繼楊皎給自己發的死亡通牒倒計時之外，y這一句句話更像是冰刀入骨，刀刀誅心啊。想來自己活了這麼久，難得一次不是為了兄弟而是女人拋頭顱灑熱血，結果就換來這麽個下場？
不對，y現在是在嫌棄自己多管閑事？意識到她話裏的意思，楊屹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發誓，要是y再多說一句沒有良心的話，他一定會把剛剛送出去的u盤搶回來，扔在地上睬他個七七四十九腳，再扔在壁爐裏燒它個九九八十一天，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不然真的我會打你的。”楊屹伸出兩隻手指在y光亮的腦門上敲了敲，他不是說著玩的。楊屹說話之間拿起了y麵前的杯子，宣告似的仰起頭喝了一大口。
“這是什麽！呸呸！好苦好苦！你故意整我的對不對，你就是嫉妒我有假期，嫉妒我聰明我知道。”他發誓真的差點被苦哭了。這麽難喝的東西y竟然能夠麵不改色，簡直不是人！
看著五官都糾結在一起的楊屹，y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咖啡啊。很好喝的，兩倍黑咖啡的特濃比例而已。不好喝嗎？”叫他隨便亂碰別人的東西，讓他長點記性也好。
“你！咳咳……我快死了……”楊屹被y的話堵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不是人不是人，他就知道y不是一般的變態。“我說你是沒有味覺嗎？”楊屹還是無法理解y的愛好，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咖啡已經可以比得上毒藥了，應該禁止出售才對，不然可能真會把人給苦死了。
楊屹說這話隻是開玩笑，隻是在他連連吐槽的時候卻沒看見眼前的人眼裏的眸色在瞬間黯淡了不少。
“不喜歡這種味道你就別碰，免得浪費了咖啡又害了自己。另外，你剛才說的這種話，希望以後都不要再從你嘴裏聽到。蕭總給我安排工作，我沒覺得這是不能完成的所以我接下了，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挑戰。事實上這本來就是零與一的區別，所以我並不會刻意去評估裏麵的風險。同樣的，你作為我的同事，也就更沒有必要為我承擔風險。”看著眉頭都皺到一塊兒的楊屹，y心裏倒是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不過她已經是成年人，而且一直以來她所做的，也都是學習如何完美的規劃自己的情緒，對於這一點她一直都很嚴格的要求自己，特別是在有關於楊屹的事情上。以前是這樣，那麽現在也應該是這樣才對。下定了決心，y倒也沒有那麽糾結。
“算了，我就當你早上沒睡醒。這東西既然如你說的這麽寶貝，我就收下了吧，我想你也不至於無聊到跑我這兒惡作劇吧。不過下不為例，我沒興趣再聽你發這種瘋。”好吧她承認，楊屹這家夥的確實長了一張與他性格嚴重不符的小圓臉。而且每次自己看到楊屹眼睛的時候都不敢過多的將視線停留。怕的就是這雙堪比小鹿一樣湛藍的眼睛，會讓自己失了分寸。
“切！”楊屹不滿的癟癟嘴，不過當他看到y收下這份資料的時候，明顯表情不知比剛才溫和了多少。好吧楊屹必須承認，y這家夥雖然脾氣壞了一點，說話直了一點，但是比起眼力見，還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不然為什麽她總能在自己生氣之前鬆口，次次都如此。
話雖這麽說，其實楊屹也沒想過y能夠對自己敞開心扉。不過看在對方照拂自己那麽多次的份上，他楊屹能夠幫她做到的事，就一定會竭盡全力。最開始楊屹都以為，他對y有著超乎尋常的革命友誼，這或許是源於他們曾經在無數個ase裏並肩作戰過，或是源於y是他事業上的第一個啟蒙老師。不過很久之後，楊屹再回想起這些時候，才發現好像事實和自己想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等到楊屹從苦咖啡中緩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像y兜售自己努力總結出來的情報分析。
得了自己這功課也實在是交的完美，合著送答案還附帶講解的，想來也是不多了。
“小明星這次確實不是單打獨鬥，不然宋衣楚怎麽會被坑得這麽慘。而且你看他最近不是因為這事鬧得都生病住院了嗎，可是你猜怎麽著？”楊屹衝著y咧嘴一笑，表情像極了一隻捕獲到獵物的小狼。
y確實有關注到李瀟團隊方麵最新的進展，官方的說法也確實是說李瀟的身體不堪重負，不過關於這一點其實也就是記者和媒體在玩捕風捉影的遊戲而已，事實上沒有哪一家報紙或者網站能夠給出李瀟真的生病住院的證據。她倒覺得這個時候李瀟弄出這樣的新聞來其實真的隻能算是畫蛇添足。
怎麽說呢，就是給人一種戲過了的感覺。可是沒辦法，再怎麽折騰大眾買單，粉絲心疼。這對於李瀟來說，就已經勝利了。人們相信他所相信的東西，即便這件事根本沒有證據，可是它和現階段人們的期許不想違背，那麽即使不能被證明是真的，可它的效力去如同事實一般。
“不管他是不是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現在造成的轟動確實算得上是萬人空巷了。而且據說為了能夠支持李瀟，一些人還特意跑到嘉藝公司的門口堵人，希望他們能夠對這件事給出正式的道歉。”語言的力量有多可怕，它足以支撐著人們的言行。
隻是y還是不明白，嘉藝現在到底在想什麽。或者說他們其實隻在等，可是到底又在等什麽呢？
“這麽厲害？向誰道歉？李瀟嗎？”楊屹不無諷刺的問道。
“嗯。”y應允。
“宋衣楚才不會道歉呢。別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想宋衣楚就是寧願讓嘉藝關門大吉，也不會給他道歉的。”楊屹笑著說道。宋氏家族的人天生就把名聲看得比命重，誰不知道宋海生當年為了保全他們宋家所謂的名門風骨，硬是生生的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
光這點，楊屹覺得宋衣楚真是十足十的隨了他的祖父。不然換做常人，這個時候早就開始上演誰比誰更慘的狗血戲碼了。娛樂圈不缺少羅生門，同時也不缺少真眼淚。說到底還不是要看觀眾相信誰，隻是看現在宋衣楚的架勢，她是打算即便鮮血淋漓，也不打算掉一丁點眼淚了。
如果單從這個層麵上來講，楊屹承認，他們宋家的確實牛掰。不過要是換做自己，肯定就不會這麽做。說到底這又不是什麽魏晉南北朝，和無賴比氣節，最後死的一定是聖人。
“你很了解她嗎？其實我倒覺得嘉藝這樣做應該也不全然是賭一口氣吧。隻是這事熱度太大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所以他們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