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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牧馬尋寶

  似乎注意到李承的目光,兩人擁抱招呼後,向稍遠處走了幾步。


  雙方在走廊另一邊,快速低聲聊了幾句,李承自然沒能聽清說什麽,隻見到布魯斯頻頻點頭。大約三五分鍾,布魯斯又走回來,讓剛才那位工作人員帶領費爾·格雷科去辦公區稍坐片刻。


  費爾·格雷科離開之前,還轉身看李承一眼,笑著對他比劃個歐克的手勢。


  沒明白啥意思,李承隻是微笑著點點頭。


  等他們離開,布魯斯往回走,路過李承身邊時,笑著說了一句,“那位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鄰居。他也參加了這次競標,不過……最終能否中標,以二輪審核清理表現為準。”


  李承聳聳肩,微笑到,“我相信布魯斯先生的職業素養。”


  兩人擦身而過。


  李承真的不擔心麽?


  鄰居和高中同學?這說明兩人是發小啊,這種從小培養的感情最真摯,足以引起他的重視。雖然布魯斯說得坦蕩,可審核過程中,心理偏向肯定少不了的。


  李承雙手手指絞在一起,搓了搓,又回頭看了看會議室,裏麵的拉夫特和加裏,依然在陪著勞森伯格和布魯斯在聊天,法務律師在審查條例,洛克和泰勒在看三件物品,都對此一無所覺。


  搖了搖頭,這麻煩,一時無解,還是專心做好稍後的二輪審核測試吧。


  他的思慮很細,想得多。饒老不止一次勸過他,思慮過重者德薄,聰明外露者福淺,一定要改得更大度從容些。


  這幾年,他一直在試著改變,可很多時候卻又不由自主。


  籠著手,帶著一點心事,李承繼續出門逛藝術館。這次,周典跟得很緊。


  會議室在一樓,一樓展廳的主題為近現代夕羨藝術,也就是當代畫作、雕塑及現代攝影作品等。藝術館中的展品,並沒有那些怪誕、前衛的思潮藝術,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能看得明白。


  這一點非常值得讚賞。


  現階段,夕羨很多藝術館喜歡展示一些所謂大師的作品,讓人看得一腦袋漿糊,還美其名曰觀賞者藝術素養不夠。


  在亞特蘭大高等藝術館中,最前衛的藝術家莫過於基斯·哈林。


  這位年輕早逝的(31歲)藝術家,憑借他的出色才華,將傳統藝術圈根本看不上眼的街頭塗鴉藝術,帶入了殿堂。


  街頭塗鴉文化起源於六十年代的北羨,由於其貼近底層,同時能彰顯個性,這種文化表現方式迅速風靡世界。大部分的塗鴉創作者既不是專業的藝術家也不是專業的藝術係學生,因而這種文化雖然盛行,但從來都是傳統藝術圈鄙視的對象。


  1958年5月4號生於賓夕法尼亞的基斯·哈林,從小就是一位塗鴉愛好者,相比眾多“業餘選手”,他的父親是一位漫畫家,使得他從小就接受紮實的繪畫教育。


  1978年,為了慶祝自己二十周歲成年禮,基斯·哈林在定州時代廣場,舉行個人塗鴉文化展,他花費半個多月時間,在時代廣場的地麵、牆壁上創作了十五組極具個性的塗鴉套畫,所有的作品,充滿了非常歡樂的小人物形象,描繪的手法非常流暢而簡單、明確、遊戲娛樂感很強。


  這次畫展,讓他一舉成名。


  讓人歎息的是,過早的成名,讓他快速墮落,生活糜爛,肆無忌憚。


  1987年,得知自己罹患艾滋病,開始大徹大悟。


  此後,他成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艾滋病公益基金,全身心投入艾滋病防護的宣傳工作中去。


  1988年,在他三十周歲生日,他再度於時代廣場創製大型塗鴉,二十組大幅套畫,主題全部是公益,其中九組主題為艾滋病,兩組為同誌群呼籲,兩組反種族歧視、一組女子平權、三組反戰、三組兒童保護。


  相比十年前,他的畫技日趨成熟,線條簡單,表現內容越來越童真。


  他被媒體和傳統藝術圈稱之為“墮落中的新生”。


  事實上,他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越來越豐富的內涵以及對快樂、簡單線條的追求,最終讓他成為“一代塗鴉文化大師”“新波普藝術代表”。


  1990年,他在定州病逝,死因是艾滋病並發症,去世時年僅31歲。


  眼前這一麵牆,展示的是他在二十八歲時,為預防艾滋病公益組織手繪的一套六幅公交亭大幅海報,題材是他的標誌性人物——空心人。


  李承正在欣賞麵前的這些畫作,忽然旁邊傳來周典的一聲重重的咳嗽。


  抬頭看了眼,眼睛微眯,費爾·格雷科那龐大的身軀,帶著一股陰影向自己這邊壓來,被周典攔住。


  “請問是俠州的李先生嗎?”李承正要開口,對方先舉手發話,雖然磕磕絆絆,可俠州腔發音還算標準。


  這家夥竟然認識自己?李承一怔,繼而對周典擺擺手,微笑問道,“你是?”


  “我是費爾·格雷科,辦了一家小公司,牧馬探險公司,總部在馬尼拉,因而我經常去俠州,得知李先生的大名,曾經在安德海先生的高德畫廊,見過李先生一麵。”


  安德海的高德畫廊?


  自己還是這家畫廊的藝術顧問呢,隻是自己這顧問不怎麽稱職,就去過寥寥幾次,每次去都是高德畫廊,都是人山人海,自己又匆匆而過,還真沒注意過眼前這位。


  高德畫廊也有部分灰色生意,而眼前這位從事的恰好是灰色交易,與安德海有交集還真有可能。


  既然扯上“高德畫廊”這層關係,李承不好意思拒人千裏之外,笑容變得熱切一些,伸手與對方握握,“哦,真是不好意思,安德海這家夥從來不介紹他的客戶給我認識。”


  “沒錯,他就是這種人!”費爾·格雷科呼應著李承的話,聳聳肩,似乎想表明和安德海很熟。


  李承微笑不語,等對方主動說出見自己的原因。


  “李先生也是來參加這次競標的?”格雷科很快笑著問道。


  “慕泰坦尼克號之名而來,競標是順帶的。”李承揚揚眉,“格雷科先生似乎對這次競標,並不擔心?”


  與李承的“韜光養晦”不同,費爾·格雷科很自信地揚揚手,“馬尼拉當地,有一種清理海撈瓷的方法,這幾年幫我了大忙。這次,我打算借助泰坦尼克號清理的競標工作,將這種方法,推向全世界,為賓國揚名!”


  這麽有信心?

  馬尼拉當地秘方?李承還真沒聽說過!


  南洋是海撈瓷出水重地,如果真的有這麽神奇的方法,上次在汀州,那邊怎麽無人知道?任由大批海撈瓷如同碎瓷片一樣毫無價值的甩賣?


  見李承似乎不太相信,格雷科帶著笑容聳了聳肩,“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有時候一些看似很笨的偏方,就能解決科技解決不了的難題。”


  “要不,李先生,我們小賭一把。”他笑眯眯地看著李承,冒出一個極其突兀的提議。


  我信不信……和賭,扯不上關係吧?李承翻翻白眼,直接搖頭拒絕,“我對賭,沒興趣。好了,我要回會議室了,下次見麵再聊。”


  上來就提“賭”,不管他有什麽想法,李承都懶得接茬,擺擺手,準備離開。


  “李先生,稍等!”費爾想要伸手拉住李承,被周典伸手臂檔開。


  “李先生,我聽南丫島風力發電站的康丁工程師說,他有一幅藏寶圖,轉售給您了?我們牧馬探險公司專職尋寶,不如我們合作?”他在身後喊道。


  “或者把那幅藏寶圖轉讓給我,是報價還是用您感興趣的藏品置換都可以!您看怎樣?”


  我去!竟然是為了擔杆島寶藏而來!


  這個答案實在令李承驚訝。


  話說,這家夥還真能折騰,竟然知道康丁的藏寶圖在自己手中。


  可惜,這份寶藏早已經尋到,且都已經被四叔換成資源了,李承應得的那份,都已經變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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