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試探是否還喜歡
唐琪覺得自己吃得有點飽，需要好好消化消化，就進了小區超市買了瓶酸奶喝。
“喵！”唐琪喝著酸奶一出來就見地上坐著一隻黑色小貓，直直地看著她。
“這小貓誰家的？”唐琪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還沒見到。
“喵！”小貓又叫了一聲，過來蹭唐琪的腳踝。
聽著小貓黏人的叫聲，唐琪忍不住蹲下身揉了揉小貓，柔軟的觸感隨著一聲聲甜膩膩的貓叫，讓唐琪笑顏逐開。
“喵！”小貓伸爪去碰唐琪的酸奶瓶。
“你要喝這個嗎？”
“喵！”
“但我不能給你喝，因為你不是我家的。”唐琪把貓抱在懷裏，一邊順著小貓的毛一邊告訴小貓，“你要喝得向你家主人撒嬌才行，我等下把瓶子留在這兒，你就使勁抓住瓶子，可能你主人就會明白了。”
“它不會明白的！”
忽然一聲讓唐琪抬頭，久久回不過神。
“喵！”小貓從唐琪懷裏竄出，又開始繞著賀一航，抬頭望著賀一航袋子裏的東西。
“這……是你家的貓啊？”唐琪沒想到會遇到賀一航，還被聽去了那麽傻的對話，有些尷尬，更有些不平靜或者平靜的複雜而又淡然。本來，或許該驚訝的，但此時此刻，她就是沒有對一般人的驚訝。
“恩，它叫艾艾。”賀一航解過繩索，將艾艾牽在身邊，似乎也不驚訝會遇到唐琪。似乎，他從未在見到她時停下過腳步。
“愛愛？”唐琪怎麽覺得這名和貓不配呢？
“艾草的艾。”
唐琪聞聲，恍然大悟。
氣氛有些安靜，兩人都有些找不到話說，隻有小貓動作著，兩人的眼裏也隻能、隻敢有小貓跳進他們彼此的視線裏。
“喵！”小貓又朝唐琪蹭去，眼睛直溜溜地望著唐琪手中的酸奶瓶。
“它好像想喝這個。”
“它不能喝這個！”賀一航說得斬釘截鐵，貓是喝不了這種奶的。
“哦。”唐琪不知道說什麽。這種偶遇是她想象不到，完全出乎意料的存在。不同於教室，這裏是學校外，這裏，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喵！”小貓又叫了，聽著有些莫名地心疼。
“時間……”
“有時間嗎？”賀一航打斷唐琪，忽然問。
“恩？”唐琪看過去，有些疑惑。
“艾艾還沒遛夠，有沒有興趣溜一圈。”
“去哪兒溜？”唐琪問，手指刮著已經喝完了的酸奶瓶，看著賀一航眼裏的自己，嘴角微微僵硬，一絲絲空氣流過，空曠寂靜。
“沿街走吧！”賀一航移開視線，抬眼看了眼街道。當眼裏隻有她的時候，他總會產生一種錯覺，一種秋天到了的錯覺。
氣氛有些安靜得過頭，唐琪也不知為何就點頭答應了。隻是就這麽跟在賀一航身後，不看路，也不看前麵，跟在後麵四處張望地走著。
“喵！”小貓忽然叫了聲，跑向草叢裏，抬起一條腿，唐琪就看見滴滴水流下。
“它……”唐琪似不會說話了一般，指著小貓半天，才說出，“尿了。”
賀一航聞言，看了眼艾艾，許是司空見慣，繼續跟著艾艾向前走去，語氣冰冷，“我家艾艾很幹淨的。”
唐琪看著賀一航，他牽著貓，有些慵懶閑適，但渾身還是散發著淡淡的生人勿近。
唐琪跟在身後，沒想到到最後自己居然會這麽平靜。帶著有些惆悵般的感情，對這份平靜有些感傷。
唐琪依舊沒說話，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賀一航牽著艾艾，也保持著安靜。話藏在心裏，往往不需要勇氣，自我欺瞞，也會來得容易。
賀一航，你還喜歡唐琪嗎？他再一次問自己。
看著唐琪逗貓的時候，他不知為什麽就願意站在身後不做聲。等她說了要走了類似的話，又不知道為什麽說了話……
風涼涼的，唐琪覺得有些冷了，再加上風裏的什麽東西，害得她鼻子一癢，一聲弱不可聞的啊切聲。
唐琪揉了揉鼻子，想著要不要回去了，這樣的兩個人……
賀一航見狀，回頭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唐琪，“穿上吧！”他經常出來遛貓，所以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晝夜溫差還是有點的。
“不了，艾艾還沒遛夠嗎？”唐琪問了句。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個事，她還要回去寫作業呢！
“你累了？”
唐琪搖了搖頭。
賀一航見狀，把外套披在了唐琪身上。
唐琪看著賀一航的動作，他臉上的表情冰冷，做出的事情卻讓人感受不到冰冷。
“賀一航，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唐琪有些恍惚地問道。賀一航評上校草不是沒有原因的，所以，當他隻憑皮囊如此對她時，她恐怕都會心跳加速吧。
他是溫柔的，她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應該對所有人溫柔，他應該把他的溫柔留給他喜歡的人，留給他愛的人。
“我隻是在試探而已。”賀一航道，他想要知道自己對眼前的人還有多少感覺。看著唐琪，心裏那股想要衝出來的勁兒，不滿，怨恨，癡戀，由心及眼，卻不及她身，更不及她心。他不會告訴她，他喜歡過她，也許是還喜歡她。
唐琪微愣，勉強微笑，“那你可能找錯人了，應該沒有女生會像我這樣淡定吧！”
“可能吧！”賀一航回答著，心裏卻想到：“所以你是特別的那個！”
“還走嗎？”唐琪笑了笑，不知為何，平靜下的心居然有了絲苦楚。她還以為他發現了……原來到最後，她竟然希望他能發現。不都說，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也會有感覺的嗎？可是，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你想走嗎？”
“走！”唐琪語氣堅定，她一定要弄清自己到底還喜不喜歡賀一航，不然為何還會覺得心苦，不然，為何還在奢求？
麵對曾經喜歡過的人，兩個人獨處，最能看出自己是否還喜歡他或她。
“你來牽艾艾吧！”賀一航把貓鏈遞給唐琪。
唐琪抬頭，即使在晚上，她的眼睛也似微微發光一般，有些亮亮的。
“怕你無聊。”賀一航解釋著，語氣靜靜的，淡淡的。
“恩！”唐琪接過，手指相碰，微涼變溫熱。他的手麵有些涼，但掌心卻不是，握著的錨鏈處都帶著些許熱度。
“喵！”艾艾似乎知道換了個人似的，回頭對兩人叫了聲，又朝前走去。唐琪趕緊跟上。
“大貓拉小貓。”賀一航眼神迷離，碎念一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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