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形勢逆轉
旁邊叮叮當當刀劍碰撞的聲音,對於半跪在地上的慕容宸來說,好像是遙不可及,但確實近在咫尺。
沒有人來打擾慕容宸和冷玥蕪兩個人,不是給他們最後的時光,而是他們麵前站著一人——繁碧。
“出手吧,奧,對了。”繁碧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容宸,譏笑的語氣說道:“你說說,我怎麽會忘記呢,你的武功弱的可以,沒有了殘雪,你就什麽都不是。不過,你的輕功不是很好嗎?自己可以逃走啊。”
繁碧說出來的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頓了一會兒,她歇斯底裏的語氣重新響了起來,帶著一些質問:“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殘雪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背叛神壇?”
“其實我也不知道。”慕容宸平淡地回答著,和冷玥蕪鬥氣爭鋒,她剛剛嫁進慕容家便受傷的表情至今還記得,好像就像是昨天的事,可是那樣幸福的日子真的太快了。
在慕容宸的心裏一直認為,冷玥蕪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自己,因為環繞在她身邊的人太多,也太過於優秀,而他好像沒有什麽長處可以用來吸引冷玥蕪。
但是在這一刻,慕容宸終於明白了,他以前的想法有多麽的混蛋。冷玥蕪以一種決斷的方式告訴他,她真的從來沒有說謊過。
對於慕容宸的答案,繁碧有一些意外,點點頭說道:“怎麽,現在是束手就擒嗎?”
為什麽,為什麽冷玥蕪他們口中,幾乎能夠上天入地的另一個人,還不出來?
慕容宸看著冷玥蕪蒼白的臉色,平時第一次這麽的討厭自己,忽然想到了什麽,低頭吻了一下冷玥蕪,悄聲說道:“夫人,你再支撐一下,等一會我就帶你出去醫治了。”
直起身來,用很慢的動作將冷玥蕪放在地上,順便從胸口處拿出來一個青色的瓷瓶。
繁碧看著慕容宸掏出瓷瓶來,本來以為隻是治傷的丹藥,但是在注意到瓶子上特殊的紋理之後,才發現,慕容宸手裏的瓶子竟然是生靈融骨丹,那枚她親手從左護法那裏帶出來的丹藥。
心裏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繁碧拿劍對著慕容宸刺了過去。
而慕容宸在掏出藥瓶以後,雙手一用力,瓷瓶在手裏應聲而碎,手心頓時被鋒利的瓷片劃破,血流一片,他帶著鮮血直接把一枚黑色的藥丸放在了嘴裏。
當繁碧伸出劍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看著呆著不動的慕容宸,繁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刺向了他的胸膛
然而,異變突起。
就在劍尖快要接近慕容宸胸膛的時候,突然之間,慕容宸伸出兩隻手指頭,如同憑空摘花一般,輕輕一晃,繁碧在黑夜中讓人幾乎看不見的長劍一下子夾住了。
繁碧心裏大吃一驚,急忙往回收劍,想起了剛才詢問的那個問題,莫不是眼前的人……
根本沒有追究下去的時間,夾在慕容宸兩指之間的長劍,被他手指一彎,一用力,煞那間精鋼打造而成的長劍,化成了一塊塊的碎片,零散的掉落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繁碧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拿著劍柄,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她麵前傳來了一陣輕笑聲:“女孩子如果殺起這麽重的話,可是嫁不出去的奧。”
聽著慕容宸輕鬆無比的語氣,繁碧心中一片怪異,她顫抖的抬起了頭,這人還是慕容宸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容宸已經站了起來,正好麵對著繁碧,一臉玩味的笑容看著繁碧,眼神之中不再是繁碧還算是熟悉的那份溫柔,而是截然不同的霸氣淩然。
雖然麵貌聲音全然沒有變化,但是繁碧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的,眼前的人或許不一樣了。
也許是心理的原因,繁碧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宸,然後迅速得往後麵倒退去,招手對著眾多的神壇弟子說道:“給我殺了他,我重重有賞。”
“是。”
重賞之下必有匹夫,更何況是一個感覺不怎麽樣的家夥,頓時四麵大方的弟子對著慕容宸殺了過來。
慕容宸臉上麵的笑容依舊沒有減弱,一轉身向著最近的一個男子掠去,輕功幾乎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留在原地的隻剩下了一串串的殘影。
那名男子隻看見眼前一晃,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脖子便被慕容宸的手給扭斷。
慕容宸一隻手接過男子的彎刀,沒有絲毫停頓,對著另外一個人刺了過去,一個轉身,刺入那人肚子裏的彎刀,便抽了出來。
隻是眨眼的時間,慕容宸幾乎便解決了兩個人。
一時間慕容宸所在的地方腥風血雨,刀光閃過以後便是一陣血光,令人膽寒的是,竟然聽不見一聲的尖叫聲音,因為眾人都在沒有發出來的時候,被慕容宸瞬間解決了。
充斥著刀鋒砍在肉塊的聲音,落在繁碧身旁,她渾身像是凍住一般,僵硬著。繁碧除了神秘莫測喜怒無常的左護法以後,今天終於見到了第二個讓她膽寒的人。
隻是旁人三四招的功夫,二十幾個人便全部的死在了慕容宸的倒下,一個不剩。
剛才還團團圍住人滿為患的地方,眼神一轉移再回來,站立的隻剩下了慕容宸,他單手提著一把寬刀站在原地,出奇的是這把刀上麵沒有絲毫的血跡,隻有緊密的缺口。
活動身姿的慕容宸看不出來什麽變化,端詳了一陣寬刀,好像不怎麽的滿意,隨即丟在了地上,他四處尋找了一番,在某個角落發現了冷玥蕪的刀片,拿起來放在手心,他很喜歡的點點頭,突然視線一轉看到了繁碧。
還處在震驚之中的繁碧,目睹了大概在一炷香內發生的慘劇,接收到慕容宸冰冷的視線以後,渾身一震,恐慌的看著他。
看著受到驚嚇的繁碧,慕容宸竟然笑了出來,對著繁碧張嘴,用口型說道:“你是最後一個。”隨即一轉身,走向了受到圍攻的晴空南裳兩個人。
被兩個人圍攻的南裳,身上已經被割傷很多個口子,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是感覺在臨死之前,沒有對流雲說一些自己的想法有一點遺憾。
南裳出神之間,被人在胳膊處重重的劃了一個口子,一旁那個拿著長槍的男子,知道時機難得,對著南裳的喉嚨便割了過去。
但是長槍將要刺中的時候,本來站在原地的南裳,卻在一瞬間消失了,他抬頭一看,一丈之外,身穿淡藍色袍子的慕容宸,左手抱著南裳的腰肢,右手提著一把寬刀,察覺到他的視線以後,不羈的一笑。
“慕容公子?”本來等死的南裳,對於突然發生的這一幕也有一些迷惑,看著氣質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回憶很是快速的被喚醒,小手指著慕容宸有一些興奮的說道:“那晚的少爺。”
對於南裳的喜悅還有詢問之意,慕容宸沒有任何表現,他鬆開手,然後低頭輕聲對著南裳說道:“去,看著冷玥蕪。”
“是,慕容公子。”本來已經死亡的心,幾乎在瞬間的便燃燒起來。
慕容宸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都有這個男人去頂著一般,隻要待在他身邊就莫名的心安。
慕容宸的視線等到南裳到冷月蕪身邊之後,才緩緩的收了回來,抖動著手腕,抬頭看著拿著長槍的男子:“是你這個混蛋,打傷冷玥蕪的吧。”
“是又怎麽樣,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腹內全是草莽的家夥。”拿著長槍的男子,對於慕容宸很是不敢感冒,譏笑著說道。
聽見嘲笑,慕容宸並沒有多少氣憤,相反還有一絲竊喜的表情,反正本來說的就不是他,隨即回到:“很快你便知道,我腹內到底有多少東西。”說罷腳步一點,對著兩個人便迎了上去,嘴裏麵說道:“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
另一邊。
晴空的長劍正好被女子的鞭子給纏住,她雙腿一變化,對著女子的腦袋便打了過去,速度之快,在那女子剛想要逃避的時候,突然發現晴空的拳頭停住,不再向前,晴空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好像中了邪一般。
女子站直了身體,對著她喊道:“晴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聽見動靜,晴空頓時醒悟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苦笑,小聲嘟囔著說道:“隻是想起了一下以往的日子。”
晴空這句話卻恰好傳進了女子的耳朵,在整個五司門裏麵,人司門的晴空可算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神壇大多數人都冷漠無比,隻有這個人是一個意外,對任何人都是嘻嘻哈哈一張笑臉,見誰都叫姐姐,幾乎是神壇裏麵認識的人最多的人了。
女子聽見晴空的話,心裏也掀起了一陣的傷感,對於她來說朋友本來就不多,晴空便算一個,不管是誰的不對,現在兩個人長在拔劍相對。
想到這裏,女子心裏便泛起了酸楚,鞭子輕輕地從晴空的長劍上解了下來,有一些憎恨的意味說道:“晴空,你到底是什麽想不開,為什麽要背叛神壇?”
“梅姐姐,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為何會到這種地步。”晴空聽見梅的聲音以後,頓時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了下來。對於出來的眼淚,晴空很是為難,急忙轉過身去擦拭著,對著梅說道:“反正你們從來沒有聽過我說話,一切都不用再說了。”
“怎麽不說呢?”梅一聽這句話,好像裏麵蘊含著多少的酸楚一般,急忙追問道:“可是繁碧在神壇說,你和大師姐背叛了神壇,私吞涅槃古玉,還殺害了左護法的吉祥如意。”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晴空轉過身來看著梅的眼神,眼淚落下的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