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生死之間
隻是,就在此時。
出現了突發情況。
在大海之上,忽然起霧了。
因為是在混亂的戰鬥中,一直都沒有人掌控船舵,所以也不知道船是在朝著哪個方向前進。
船的周圍,漸漸的出現了一些霧氣。
很快,霧氣就濃鬱到了百米之外不可見的程度了。
王曉強愣了愣。
因為他察覺到,在船邊上的蛇王,忽然沒了動靜。
蛇王消失不見了。
而且,緊緊地跟在指揮船旁邊的蠻族部落的船隻,也全都消失在了濃重的霧氣中。
常遠看著這些霧氣,忽然心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曾經在海上就遇到過這大霧一次。
當時在霧氣中,遇到了巨大無比的因為核泄漏而變異的章魚怪。
現在,常遠忽然感覺到,那蛇王沒了動靜,說不定就是……
王曉強也納悶,站在甲板上,眼神不停的謹慎朝著邊上望。
生怕是在這迷霧之中出現什麽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物。
常遠趁機,一個箭步上前。
手中的瑞士軍刀趁著王曉強一個不留意,直接就刺到了對方的胸膛之上。
胸口的肋骨之間,鮮血猛然迸濺出來。
王曉強悶哼一聲,身形蹬蹬倒退。
回過頭來,怒瞪著常遠,“哼,小人行為,趁人不注意下黑手!”
常遠則是平淡的說道一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種時候還論誰更有道德,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常遠說著,鄙夷的笑了一聲。
王曉強知道,自己剛才被這濃霧給弄得分心了。
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不能再被任何的外界事物給吸引注意力了。
不然還真的不是這常遠的對手。
此時,二人再度針鋒相對的扭打到了一起。
隻是王曉強的身上受了一刀,實力有所下降,處處都被常遠給逼迫的節節敗退,無法正麵對抗。
但是,常遠一時間也無法攻打進去王曉強的防守線,隻能是一步一步的將王曉強給朝著甲板上的欄杆附近逼迫著。
此時,在房間中的四個女人,還有阿峰,也察覺到了外麵的情況。
卓倩倩皺眉,“你們看,外麵起霧了!”
王阿姨在邊上看著受傷倒地不起的阿峰,聽到卓倩倩的話,不由得抬頭朝著外麵望去。
一眼所至,滿是白霧。
方才還能看清大海之上的情況呢,此時就完全看不清了。
甚至,剛才那個巨大的蛇王,也消失不見了。
從白霧開始出現的時候,這蛇王就已經不在撞擊指揮船,就連毒液也不在噴灑了。
很是奇怪。
此時,在幾人之中身體素質最差的喬羽然,上一課還有一種幹嘔的感覺呢,這一刻一聽到白霧,扭過頭朝著外麵的白霧一看,忽然就神情大作。
“起霧了?”
“一定是大家夥,是大家夥來救我們了!”
幾人聽著喬羽然的話,覺得莫名其妙的。
喬羽然則是激動不已,拉著佟微的胳膊,又興奮的看著卓倩倩和王阿姨,口中話語不斷,“是大家夥,我剛才心中就在祈禱,大家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他真的來了!”
幾人都不知道,喬羽然所說的大家夥我是什麽東西。
佟微甚至還摸了摸喬羽然的額頭,感覺一陣發燙。
不由得搖搖頭,衝著幾人做出一副失落的歎氣表情,“羽然,你發燒了,快休息一會吧!”
被冰涼的海水給不斷的打濕身上的衣服,就算是不生病,也會渾身難受的。
幾人都以為喬羽然是生病發燒了,腦子有些糊塗。
產生了一些幻覺。
不過,隻有喬羽然一個人心中清楚。
因為,她感覺的到,在海底深處,一個悠長的聲音仿佛是在跟自己回應。
而且,那個聲音在靠近。
越來越近。
現在,那個聲音就在指揮船的下方。
此時,常遠已經將受傷的王曉強給逼迫到了甲板的邊緣欄杆上。
隻差一步,王曉強就要被逼的跌落下欄杆,掉落到大海之中了。
不過,王曉強也不是吃素的。
見到常遠的刀子逼過來,直衝著和自己的門麵。
知道,自己再不反擊,就沒有退路了。
不得不說王曉強是一個狠人。
就算是胸口上的傷勢不斷的淌血,鑽心的疼痛直逼大腦神經,但是王曉強仍舊是強忍著劇痛,在常遠的攻擊落下之際,猛然轉身。
一個側身。
將常遠的致命一擊給躲避了過去。
常遠暗道一聲,“不好!”
但是,為時已晚。
出手的刀子已經收不回了。
王曉強趁機伸手,一把抓住了常遠的手臂。
猛地一用力,四兩撥千斤的力道,直接將常遠的身形給拉到了甲板邊緣的欄杆上。
二人來了一個移形換位。
此時,常遠被那王曉強的尼泊爾軍刀架在脖子上。
脖子上,一道血絲不覺中出現。
鋒利無比的尼泊爾軍刀,光是放在常遠的脖子上,就已經讓常遠的皮膚給受損了。
若是王曉強稍微用力一點,常遠很有可能人首分離。
王曉強強忍著胸口上的就劇痛,將常遠死死的按在欄杆上,眼神之中充滿了嘲弄,“哼,剛才你不是很得意嗎?”
“你現在給我反抗一個試試看!”
說著,王曉強還動手,一把將常遠手中的瑞士軍刀給打落,一腳踢到了大海之中。
失去了武器的常遠,脖子上還被王曉強架著刀子。
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隻要常遠稍微動彈一下,有任何的小動作,王曉強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自己給殺死。
“我說過,我不會這麽輕易要了你的命!”
“我要一刀一刀的割在你身上,讓你感受一下折磨的滋味,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王曉強的臉上,幾乎是接近發瘋的邪笑。
手中的刀子在常遠的脖子上,慢慢的往下滑。
刀尖就貼在常遠的皮膚上。
並不用力。
海麵隻要稍微一有點波浪,船體稍微晃動一下,這刀子就會隨波擺動。
刀尖在常遠的胸口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跡。
常遠強忍著胸口上的皮膚被割裂的劇痛,咬緊牙關,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