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誰跪在那裏
送走佳欣的媽媽,王金鵬這才重新坐到桌前,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幾口。春香看了看他,然後對村長說:“爸,你怎麽會有這麽個堂叔兄弟,一肚子壞水,簡直不是人。”
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哪知道,你得去問你老爺爺!”
吃完飯,大柱兩口子要走,王金鵬送他們到大門口,大柱拍著金鵬的肩膀說:“金鵬,別往心裏去,黃仕榮是典型的嫉妒,誰有錢他也不舒服。”
王金鵬笑道:“放心吧,沒事。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我都過來了,陰溝裏還能翻了船?”
村長走的時候,春香和林露都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出去了,王金鵬告訴鄭宏:“明天早晨你去送貨吧,我去給車掛牌。”
鄭宏就開玩笑說:“大哥,你買的這車,隻能拉人,不能拉貨,好像是沒多少用處吧?”
“等橋通了,路修好了,我們就買能拉貨的車,還不是一輛,要買好幾輛。”王金鵬說。
鄭宏高興地跑著去追老村長他們了。王金鵬這才回到院子裏,這時,王振華還坐在那裏,他喊金鵬到跟前,說:“金鵬,這件事你做的有點魯莽。如果佳欣媽在場就好了,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今晚風波是平息了,可是黃仕榮還會到處宣傳,說你偷挖了人家的參,還把一條蛇說成是保佑我們風調雨順的龍,雖然說相信的人不多,但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你應該給佳欣媽一點錢。”
金鵬說:“爸,如果沒有黃仕榮插手這件事,我是打算給佳欣媽一點錢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如果被黃仕榮知道,還不知道又會說些什麽,就跟自己理虧似的。”
王振華歎息一聲,說:“黃仕榮讓他老婆來咱們家幫忙,還讓他的兒子挑水,我還以為他是怕你了,是巴結你,原來隻是做個樣子,或者說是派他老婆來咱家觀察事的。這樣看來,他真是太險惡了。”接著,就喊正在廚房裏收拾的老婆說:“黃仕榮老婆再來給你幫忙幹這幹哪的,就趕她走,我們用不著!”
金鵬媽說:“我不讓她來,可是她還是天天來。明天再來,我就關大門,不讓她進。”她又自言自語地說:“誰能想到她把咱家的什麽事都告訴黃仕榮了,這不就是個奸細麽!”
王金鵬笑著說:“我媽還知道奸細。”
“以前聽收音機的楊家將入迷,什麽臥底、奸細,都是從那裏麵學的。”爸爸王振華說。
王金鵬就站起來,說:“爸,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你和我媽都早點歇著吧,我去桃園了。”說完,就把一件上衣搭在肩膀上出了大門。
剛出村,他站路邊點煙的功夫,忽然有人跑過來一頭紮在了他的懷裏,王金鵬一驚,就聽到懷裏的人在“吃吃”地笑,原來是春香。於是,一手摟緊她,問:“你啥時候來的?怎麽不進家?”
她說:“我根本就沒走。跟著我爸爸剛出你家大門,我就故意的在後邊,越來越遠,誰也沒有喊我,我就跑回你家了。可是怕你爸媽笑話我,我就來這裏等你了。”
“怎麽會笑話你?”金鵬不解地問。
“白天又不是不見你,晚上還來家裏找你,你爸你媽會怎麽想?”她問。
“能怎麽想。他們還不是偷著樂。因為你來找我是給他們造孫子的。”說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壞!來找你就是造孩子呀?那我以後就不來找你了!”她雙手推了他的胸膛一下。可是,金鵬一隻胳膊摟著她,任她用多大的力氣也是掙脫不開的。
在往桃園去的路上,金鵬說:“跟你說著玩的。走,去桃園吧。”
春香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算了,不去了。你想三想四的,萬一你瘋起來,我可難以阻擋。還是離你遠點為妙。”
王金鵬不鬆手:“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像你說的,我不是早就得手了麽?”
“哼,反正你很危險,不小心就會栽你手裏。說好了,隻是去桃園,不準進小屋。”等金鵬點頭答應後她才繼續往前走。
到了桃園,春香坐在一棵桃樹下麵,托著腮看著天上的月亮,好久才說:“金鵬,你說你哪裏來的運氣,一棵人參就能賣三百萬?難道是老天看你給村裏投資在補償你嗎?不然為什麽村裏這麽多人,就發現不了呢?”
王金鵬想了想說:“對,就是要讓我看見,讓我發財。如果被黃仕榮看到,那他肯吐出一分錢嗎?人都說有付出才有回報,所以,無論是上天還是山神,都會賜給我好運的!”
春香突然說:“金鵬,你是在佳欣家的屋後麵找到的寶物,你帶我去看看好嗎?小時候經常去摘酸棗,沒看出有什麽特別來,能長出一個賣三百萬的寶物,也稱得上是塊風水寶地了。”
王金鵬不想去,說:“就在這裏安靜的坐一會兒不好麽?”說著,就摟住了她的脖子。
她一低頭抽了出去:“你看看,你安靜的下來麽?我感覺那地方挺神奇的,咱們看完後我就直接回家,你也不用專門送我了。走啊!你如果不去我自己要去了,又不是找不到地方。”說著,就往桃園外走去。
王金鵬隻好無奈的和她一塊去。春香仰著臉看著他說:“你好乖好聽話,是個好孩子。”
王金鵬趁機抱住她的頭,吻了她,好久,春香嗚嗚地說:“你憋死我了!”她大喘著又說:“親個嘴用這麽大的力氣,用蠻勁。”
王金鵬就又摟住她,說:“我也會,蜻蜓點水式。”說著,在她熱熱地唇上咂了好幾下,然後才往佳欣家的方向走去。
去佳欣家屋後麵,必須要經過她家的大門。金鵬拉著春香的手上去後,看到佳欣家的大門還敞著,也沒怎麽在意,就往後邊去了。
繞過山牆後,看到在小山包的前麵,有個跪在那裏的人影,在明亮皎潔的月光下是那麽的顯眼,那麽的虔誠,甚至還有那麽一絲悲壯。金鵬和春香對視了一下,相互在問:“跪在那裏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