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誰在欺負誰
王金鵬送桃子的時候,沒有回家去把捉的王八帶著,他是想在第二趟去藥廠的時候直接給陳豔玲帶過去,還省的她再去藥廠送。不過,在見到陳紅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做了件錯事,應該給陳紅帶一隻小的過來,讓她帶回家給他爸爸熬湯喝。
於是,他隻好說:“紅姐,明天吧,我去湖裏麵捉隻王八給你爸爸吃。這以後都要成為親戚了,我得好好地孝順他。”
陳紅就說:“怎麽,我爸如果真的當了你的老丈人,你還要送他十萬一隻的?”
“那是自然。”王金鵬順口說。
陳紅就說:“我爸去我姐姐的藥廠了,在那裏當成品保管員。我姐姐那裏什麽樣的補品都有。”
陳紅這一說,又想起了昨天下午那驚險的一幕,差點撞個滿懷他都沒認出自己。不過再去就不一定那麽幸運了,自己應該戴上個大墨鏡。於是,在回家去運藥材的時候,在大街頭上停了一下,花三十塊錢買了一個大墨鏡戴上,這樣就是麵對麵也認不出了。
王金鵬第二趟去縣城的時候,彩妮也不在船上。看來昨天她成功了,孫征徹底被她俘虜了。不然,彩妮還會仍舊在船上尋找獵物。弄不好大柱也得被自己的小姨子騙的片甲不留。有機會要提醒一下大柱,雖然他聽從彩妮的,認為自己真的有欺負彩妮的意圖。可是,作為好哥們,可不能眼看著他被騙。
彩妮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可能與她媽媽有關。一個不甘於寂寞和男人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對女兒多少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王金鵬到了藥廠,把藥材交了以後,就從車廂裏提出了那個裝著王八的編織袋,然後往地上一扔:“把這個也交了吧。”
工作人員一看,這麽大的老鱉,不知道應該付多少錢,於是,就打電話問陳豔玲。陳豔玲在電話裏說:“十萬一隻,幾隻呀?”
“五隻,一般大的。”工作人員說。
王金鵬把王八倒進一個水池子裏,放水的功夫,過來了一個背著手的老人,他往前湊了湊,就被吸引了:“這麽大的王八?”
萬金鵬剛要說這老鱉已經是生長了一千年的時候,忽然發現正是陳豔玲的爸爸,於是,把破編織袋一扔,就要離開去財務。可是,老人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夥子,這些王八你是從哪兒捉到的?”
王金鵬聽到詢問,隻能答複道:“是從白雲湖裏捉的。”
“有這麽大的,那一定也有小的吧?純野生的,很有營養。我的腿有關節炎,老中醫讓我買隻野生的燉湯喝,說是能舒筋活血。我去市場上轉過,都是養殖的,就沒買。”他在說給王金鵬聽,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金鵬說:“明天我給你帶一隻過來,二斤來沉的怎麽樣?”
老爺子趕緊說:“那感情好,我先提前謝謝你。多少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不要錢!”說話的時候,王金鵬也是偏著臉,雖然戴著墨鏡,也擔心他認出自己。說完,他就跑著去財務科了。
財務科的人已經和他很熟了,就問:“今天咋還戴上墨鏡了?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王金鵬隻是笑笑,沒有回答。等把賣藥材的錢和賣老鱉的錢都轉進銀行卡以後,他就走了。
出了藥廠,王金鵬一看時間,離中午吃飯還早著那。於是,就去了縣城最大的燈具城。這裏的燈具琳琅滿目,各種品牌各種樣式的都有。王金鵬走進一個大型的門店,洽談讓他們給村裏的街道安裝路燈的事宜。聽了介紹,他果斷拍板,用太陽燈路燈。就是停電的時候,也不影響照明。
王金鵬讓他們實地去看一下,然後再確定數量。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要求,因為現在錢還不多,這次安裝路燈本著因地製宜的原則進行。也就是說,用村裏原有的一些電線杆,布局盡量整齊好看就行,這樣的話,就解決了路燈柱子的問題。
人家辦事也利索,說下午去村裏做規劃,明天就施工安裝。
王金鵬往村裏走的時候,想到村裏的路燈亮起來以後,該是怎樣的一種光景。夏天很快就到了,人們出來乘涼、喝茶再也不用摸黑了。而且還能聚在一起打牌、下棋、玩遊戲。
他覺得,這個工程花錢不多,但卻非常實用,村民們一定會高興。
很快到了白雲湖,王金鵬剛把三輪車開進貨艙,就看到彩妮站在客艙裏向他招手。開始他是裝作看不見的,他不想再和她有什麽糾纏,因為他還有很多正事要做。可是,彩妮站在台階那裏,是上客艙的必由之路。王金鵬隻好重新進了三輪車駕駛室,半個小時就到對岸,在駕駛室裏也一樣。
可是,剛開船,彩妮就來到了貨艙,並且很不客氣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王金鵬看著前麵,沒有說話。艙門關上,裏麵漆黑一片。王金鵬大氣也不敢喘,他真是從心裏怕了她。
船行進起來,彩妮笑嘻嘻地說:“金鵬哥,記得你很願意看我,是用的那種讚美和熱烈的眼神。現在咋這麽冷,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剛開始的美好,都隨著她的所作所為而消散殆盡,現在他感覺她相當的醜陋。特別是昨天晚上碰到她媽媽和黃仕榮在桃園裏不幹正經事以後,就更加感覺到彩妮奇醜無比,甚至就連大柱媳婦花妮,在他心裏也不再美麗。
彩妮沒有聽到王金鵬回答,就又說道:“金鵬哥,你雖然做了侵犯我的事,但我並沒有計較,而且我始終覺得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個男人如果沒有點個性,見了漂亮的女孩子一點壞心思也沒有,那才叫不正常那。”說著,還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
王金鵬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並且又往外靠了靠,彩妮就倚在了他的身上,說:“躲呀,再躲呀,看你把車門也擠開,掉船板上摔死你!”
王金鵬心想:她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太不要臉了。
“金鵬哥,不用怕我,也不用躲著我。我的一片好意,都被你誤解了,就好像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騙子一樣,這讓我很難過。我就是想讓你把手裏的錢投出去,能得到最大的收益。你不理解,我也不再強求,因為是你自己躲過了好運,那好運就會離你而去。”她說完的時候,也正是船到岸。
大柱打開艙門,看到彩妮正坐在王金鵬的三輪車駕駛室裏,而且還緊挨著,艙裏又這麽黑,他們不會亂搞吧?於是,就帶著審問的口氣和研究的眼神問道:“金鵬,這裏麵黑咕隆咚的,幹嘛不上客艙?”
王金鵬很是曖昧地笑了笑:“這樣不是省時間嗎?到岸後直接就開下去了。”
彩妮走了以後,王金鵬才又對大柱說:“是我綁著你小姨子還是用什麽方法控製了她?你說這黑咕隆咚的能幹什麽?”說完,開著三輪車出了艙。
大柱砸吧著嘴巴,心想:這彩妮也太上趕著金鵬了,不知道是誰在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