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你不許耍賴
看著他怨婦似的臉,葉千嬌真的是欲哭無淚:“不是的,我也不有意的,我隻是……”
“千嬌,千嬌……”
耳邊再次響起自家老爹的聲音,一時間葉千嬌更急了:“那個,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晚些我再好好的彌補你,這樣總行了吧?”
“彌補?”即墨君滅兩眼瞬時一亮,猛的坐起身:“怎麽個彌補法?”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興奮,葉千嬌微微一怔,意識到什麽,急忙糾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晚些請你吃飯,好好的給你賠罪。”可不能被這家夥給誤會了。
聞言,即墨君滅的臉色當即垮了下去,挑眉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你將我打成重傷,你一頓飯就想治好我的傷?”
葉千嬌嘴角一陣抽搐。不要臉的家夥,他那也叫重傷?
“千嬌怎麽還沒出來?可是身上受了傷,無法下自己下馬車?”半晌不見葉千嬌下馬車,葉景淵神色一緊,擔憂的向閉月問道。
“這個……”閉月有些為難。她不會和其他人一樣認為自家主子又偷偷溜下馬車了,而是懷疑主子現在是很不方便,所以這才久久沒有下車,畢竟鬼麵人還在裏麵啊!
剛他也承認了,他是獄門的人,再加上主子手中那枚用的得心應手的紫玉令牌,所以她敢肯定,這位鬼麵人,恐怕就是獄門那位神出鬼沒的門主。
根據剛主子對他的態度來看,他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定是非同一般的,所以她懷疑……
漆黑的眸子在眼中一轉,閉月解釋道:“老爺別擔心,主子沒事兒,隻是主子一路長途跋涉,想來定是困了,所以大概是睡著了吧!”
隨著閉月這麽一解釋,羞花,葉二幾人明顯一愣,主子不是早就回焰都了嗎?怎麽???
下一瞬,他們也相繼意識到什麽……
“是啊老爺,你稍等,我這就去請主子。”羞花附和了句,轉身就朝馬車走去,隻是她這個速度完全能踩死腳下的螞蟻了。
“就這樣,晚些我再去找你。”馬車裏聽到外麵的談話,葉千嬌著急的向即墨君滅說了句就準備拉簾子下車。
見狀,即墨君滅是急忙拉住她的裙擺,一臉無賴道:“不行,就一頓飯,你休想打發我。”他現在的心情,現在的傷痕,絕對不是她一頓飯就能抹平的。
葉千嬌兩眼一橫::“一頓飯不行是嗎?那好,兩頓飯這樣總行了吧?趕緊的給我鬆開!”
即墨君滅眨了眨眼,陰鬱的望著她:“你故意在同我裝糊塗吧?這是一頓飯,兩頓飯的問題嗎?”
“你……”聽到羞花的腳步聲已到車外,葉千嬌是當真不敢再與他耽誤,咬牙切齒的同他妥協道:“你贏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行了吧!現在先放開我!”
“真的?你沒騙我?”目光一斜,即墨君滅懷疑的問道。
葉千嬌狠狠的吸了口大氣:“真的,沒騙你。”
然,即墨君滅還是不放心:“這次你不會再耍賴了吧?”
“你……”葉千嬌又是狠狠的吸了口大氣,再籲出,最後是咬牙切齒道:“我,是,絕對,不會,再,耍賴,了!”
瞬時,即墨君滅臉上揚起無比絢爛的笑容,原本緊抓著她裙擺的手也鬆了開:“那我等你哦!”
“小人!”葉千嬌鄙視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拉開車簾。
已在馬車外站了小會兒的羞花見她出來,當即是忍不住的鬆了口氣。主子啊!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再不出來,羞花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麽給你拖延時間了。
“主子剛是睡找了吧?”怕葉千嬌因為某人某事兒分神,沒有聽到他們剛的對話,閉月忙不迭的走上前,一邊將葉千嬌扶下馬車,一邊問道。
葉千嬌怎會不懂閉月的意思,點頭道:“恩,一沒注意就睡著了。”
“千嬌,你可算回來了,快告訴爹,你這個月過的怎麽樣?有沒有哪兒受了傷?”看著近月不見的女兒,葉景淵激動的上前,擔憂的詢問道。
“爹不用擔心,我一切都還好。倒是爹,你的傷勢如何?傷口可痊愈了?”她記得當日對方可是生生的斬斷了老爹的手掌的。
聞言,葉景淵下意識的將自己那隻受傷的手掌往身後藏去,嗬嗬笑道:“你不用擔心爹,爹的傷勢早痊愈了。”
“是嗎?”早將自家老爹那小動作看在眼裏的葉千嬌不由的挑眉道:“那將你的手給我看看。”
“不用了,爹的傷勢真的早已痊愈了。”
“既然痊愈了,為什麽不給我看看?”說著葉千嬌視線一轉,看向羞花:“我爹的傷是請那位大夫來醫治的?”
羞花回答道:“是張大夫,不過主子放心,老爺其間用的藥丸,藥粉,我們都親自檢查過,沒毒。隻是……隻是老爺的手因為被斬斷那半感染了,所以,所以根本無法進行縫合,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那隻手是真的殘了。雖然羞花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完,但葉千嬌還是懂了。
見葉千嬌的臉色當即暗了下去,葉景淵心一緊,慈祥的寬慰道:“你不用為爹難過,不過是半隻手掌而已,爹還不放在眼裏。”話鋒忽然一轉:“哦,對了,倒是你,當日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兒,這段時日,你又究竟是在哪兒養傷?”
見老爹不願多提自己的手,反而問起這事兒,葉千嬌想了想,上前親密的挽上老爹的胳膊:“這個,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書房內。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葉千嬌將這近月發生的事兒,大概的告知了自家老爹。當然,有關即墨君滅,還有師父雪居老人的身份卻被她刻意的隱瞞了下來。
“啪!”葉景淵當即一掌狠狠的打在桌上,氣憤道:“真想不到,這南峻王居然就是南淵墨祭!更沒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爹,不用為他那種人生氣,反正他的半條命已經被我緊緊的拽在手裏了。”現在的裴羽澈對葉千嬌來說,就和手中的螞蟻沒什麽兩人,隻要想,就能隨時取他性命。
“可是……”葉景淵有些不放心:“你以如此方式廢了裴羽澈的手臂和武功內力,南淵那邊要是知道了,想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千嬌不以為然:“南淵那邊想要查出其中的問題,還沒那個本事。”隻要師父與即墨君滅不插手。
“哦,對了爹,對你出手的那批人的身份可查出來了?”葉千嬌忽然問道。既然她已經活著回來了,就是時候翻翻舊賬報仇了。
葉景淵眸色一閃,當即搖頭:“沒有。”頓了頓:“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爹會派人再繼續調查的。”
“知道了。”葉千嬌答應的道是爽快,但心裏卻早已打起了別的主意。
在書房中又同自家老爹談了好一會兒,葉千嬌這才起身退了出來。
回聽雨樓的路上,羞花不解的問她:“主子,你為什麽不將葉千樂在街上的事兒也一並告訴給老爺呢?”
葉千嬌兩眼一眯:“有林叔在,街上的事兒不用我們開口,老爹也會知道的。而且,老爹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隻是責罵她兩句而已,根本就不痛不癢。”
“那街上的事兒,難道就這麽算了?”想起今兒葉千樂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家主子的汙蔑,她就氣的牙癢癢。
“你覺得我會就這麽算了嗎?”葉千嬌揚眉反問。
“那???”
“晚些你就知道了。”
回到聽雨樓,葉千嬌首先去見了紫蘭,親自為她檢查傷口。就怕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她的傷口恢複不好,或者有所感染什麽的。
值得慶幸的是她所擔心的事兒全都沒有發生,而且紫蘭的傷口已幾乎痊愈,隻要不太過操勞,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陪紫蘭坐了會兒,叮囑了她一些事情之後,葉千嬌帶著閉月羞花,還有葉二就去了二樓藥房。
藥房內,已換了身青衣的葉千嬌坐在桌案前,目光深邃的盯著麵前的朱雀圖。
原本她還以為此幅朱雀圖在當日那個晚上就已經丟了,事實上卻是葉二在那晚帶人返回青雲峰的尋找她的時候,發現了那個裝有朱雀圖的包袱,於是便以劍挑著將其帶了回來。
“既然朱雀圖還在我的手中,那拍賣會就得照常進行下去。”眯著眼,葉千嬌若有所思的說了句。
閉月猶豫了下到:“但主子,拍賣會的場地,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換場地?”葉千嬌不解。
“雅來樓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我們在安排上麵也不是很方便,我擔心拍賣會上會出什麽亂子。”閉月解釋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晚些你親自替我帶封信給雅來樓的主子,記住了,不是掌櫃的,是主子,收到信之後,他自己會給我們安排好一切的。”其實她是完全可以自己去跑一趟的,但,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暫時還是避著點兒那家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