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他們的性命在她手中
就在即墨倩無言以對之際,即墨城上前一步,漆黑的眸中有厲色閃過:“葉千嬌,你休要在胡攪蠻纏了!你居然敢說刺金草有毒,本王可當真懷疑,你真的懂醫毒之術嗎?”
葉千嬌,既然你會醫毒之術一事兒已暴露,那等待你的下場也隻有一個!死!
葉千嬌一雙若淬了寒冰的黑眸是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刺金草是無毒,可它一旦與瓊骨草混合在一起,那是何等劇毒,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熟料即墨城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什麽?刺金草與瓊骨草混合在一起是劇毒?葉千嬌你在開什麽玩笑那?”
葉千嬌她會醫毒之術又如何?除了她,現在但凡會醫毒之術的皆是他南淵之人。隻要他說兩者混合無毒,難不成他們還會違背他不成?至於那一向不可一世的墨祭,在這個時候敢出聲為其作證嗎?除非他不怕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他此話一出,席間上的裴羽澈眸色瞬時就暗了下去,兩眼微眯間,竟有殺意劃過。無疑,他是猜到了他的計劃,可卻並非是他想要看到的。
葉千嬌眸光一凝,咧嘴笑道:“開玩笑?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用家父之前用過的那個杯子喝一杯你送上的藥酒如何?隻要你無礙,那我就認輸,並向你下跪道歉如何?”
即墨城眸色一緊,臉上卻波瀾不驚:“白禦醫已說了,其父嘔血乃是抑鬱多時而病的。試問,一個病人用過的東西本王怎麽能輕易試用那?”
“你是不敢吧?”葉千嬌一聲冷哼,嘲諷的笑道。
“本王不是不敢,隻是嫌棄而已!”
“你……”聞言,葉千嬌明顯有些惱怒,可最終還是沒將這怒火給發出來:“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方式!我這就讓人去將瓊骨草與刺金草取過來。隻要你敢當眾喝下添有兩者的藥酒,我葉千嬌都在這兒給你斟茶下跪如何?”
“瓊骨草與刺金草就憑你個相府千金,能拿的出來嗎?”上下將其打量一番,即墨城是一臉的不屑。
就算她會醫術,他也不相信她能拿得出來。要知道,這兩者皆是生長於雪山之巔的,放眼整個東焰,也隻有一處地方可能生長出瓊骨草與刺金草,那就是北寒窮山。
北寒窮山上山勢陡峭,山頂之端常年積雪,山中時長更是有猛獸出沒,他可不相信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能攀登的上去。
“不巧,前段時間,我的人正好給我采摘了不少的瓊骨草與刺金草,別說給你試毒了,就算給你當飯吃,我也能讓你吃飽好幾個月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葉千嬌嘴角一扯,突然一臉邪氣的笑了起來。
即墨城瞬時大驚:“什麽?你的人給你采摘的?這麽說東焰除了你,還有人會醫術?”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怎麽樣?沒想到吧?”兩眉微微一挑,葉千嬌突然站了起來,漫步走到即墨城麵前,一臉傲慢道:“你可知道,為什麽墨祭在發現我會醫毒之術之際不敢殺我不說,還得保護我嗎?”
葉千嬌此話再次讓席間眾人一驚。身為南淵醫者的掌控者墨祭在知道她這個東焰人會醫毒之術後,不但沒有殺她,並且還在保護她?為什麽?難不成她和墨祭之間?
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莫過於葉千樂,隻見她猛的轉過頭,目光極其哀怨的朝裴羽澈瞪了過去。若可以,她現在就恨不得直接問他,為什麽!為什麽要保護她?
察覺到葉千樂質疑而又哀怨的目光,裴羽澈有些頭疼。隻是這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麽?無非就是裝作沒看見!
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一遭,一直不曾有過,過多神色的鳳君邪此時卻忍不住的抿嘴笑了起來。看來事後,這裴羽澈是當真有的忙了!
“你,你說什麽?墨祭早知道你會醫毒之術?他不但沒有殺你,反而還在保護你?”大驚的即墨城好一會兒才猛然回神,其餘光不由得朝裴羽澈的方向望了過去。這混蛋,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麵對他質疑的目光,裴羽澈不但沒有躲,反而一臉不悅淩厲的瞪了回去。這蠢蛋,要不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與愚蠢,事情怎麽可能會演變到這個程度?
“沒錯!”
“為什麽?他為什麽會這麽做?”與即墨城相比,即墨倩更是激動。
“難不成你和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即墨城臉色陰沉,一臉懷疑的質問道。
“你在開什麽玩笑那?我和他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哦,不對,認真說起來,我和他還真有點兒不可告人的關係!”漆黑的眼珠在眼眶中一轉,葉千嬌突然一臉戲謔的笑道。
隨著葉千嬌的話,眾人的心隨之一緊,都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全神貫注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即墨城忽然兩眼放光的問道:“什麽關係?難不成你和他已經……”若真是如此,那回國之後,他可就有借口參他一本了。以父皇的性格,任由他墨祭再得寵,那他未來的路也完了!甚至連小命也都難保!那他……嗬嗬,可就又朝那位置邁進一大步了!
即墨城那張算計的臉,裴羽澈看在眼裏,隻見他麵色沉靜,目光冷凝,嘴角噙笑,然而眼底卻有殺意逐漸浮現。想要借機對付他?他即墨城還沒那個本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那?”葉千嬌一臉鄙夷的打斷他的話。
“那他為什麽?”
“原因有二,其一,他中了我的毒,若沒我他必死無疑!”本想要借機暴露葉千樂與墨祭的關係,可轉念一想她卻放棄了,如實回答道。
葉千嬌這話再次震驚眾人。墨祭是什麽身份?她居然敢對墨祭下毒?這真的假的?
前一刻還一臉陰鬱瞪著裴羽澈的葉千樂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底的哀怨和憤怒盡褪,換上滿目的不安和擔憂望著他。
原來,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接近葉千嬌的原因。隻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會中了葉千嬌的毒。可,可他究竟是何時中的葉千嬌的毒的那?為什麽這麽大的事兒,他也不肯告知她那?
聞言即墨城大驚:“你說什麽?墨祭他,他中了你的毒?不可能,墨祭的醫毒之術在我南淵無幾人能比,更何況以他的武功,你怎麽可能有機會對他下毒?”
“怎麽沒機會?因為我有這個啊!”說著葉千嬌一臉漫不經心的將懷中的槍笛拿了出來:“我這槍笛的速度你們是見識過的,而且,其每顆鐵釘上皆以劇毒浸泡!所以我想要毒殺墨祭,還當真不是個問題!”
“你……”
即墨城憤怒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見前一刻被葉千嬌以槍笛擊中的白禦醫,突然不顧其他禦醫的攙扶,激動的上前幾步:“你說什麽?你的每顆鐵釘皆以劇毒浸泡?那我???”
嘴角一勾,葉千嬌絕世傾城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眉眼彎彎,黑瞳美仁,仿佛一古潭,深不見底:“恭喜你,猜對了,你也中了我的毒!”葉千嬌的聲音忽然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充滿了殺戮的味道。
“什,什麽?”白禦醫一時間整個人不可製止的顫抖起來。
見狀,葉千嬌臉上的笑意一時間更加濃鬱:“別怕,你中的毒和墨祭的不一樣。遠沒有他身上的毒那般霸道。不過,就憑你們那點兒醫術想要解,我看也難!”
就在這時,一直看著好戲的鳳君柏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臉色異常難看的瞪著她:“這麽說,本世子與葉大小姐,豈不也……”
“沒錯,你們兩也都中了我的毒,否則你以為就憑你們聯手設計害死我大哥一事兒,我會這麽算了?”視線轉到鳳君柏臉上,葉千嬌目光陰鬱的仿佛沉沉的一團黑霧籠罩在他身上。
“葉千嬌,你……”此時激動可不止鳳君柏一人,太後,宣親王夫婦,還有步家等人都明顯有些激動起來。
“葉千嬌,你,你怎麽敢?”甚至連葉千樂在這個時候也無法淡定的站了起來。
她當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身上居然早已中了葉千嬌這個小J人的毒。這豈不是說她的性命已被她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葉千嬌眉頭一挑,神色極度平靜的看著她:“你覺得自從我眼睜睜看著兄弟姐妹還有娘親一個個死去之後,這世間還有什麽是我不敢做的事兒那?”
“你……”一時間葉千樂雙眼赤紅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不過你倆也別太擔心,你們中的毒和墨祭的也不一樣,沒之那般劇烈霸道,不過嘛……”葉千嬌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不過什麽?”鳳君柏心微微一緊,有些急切的問道。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直接毒死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尤其是葉千樂,她賦予在大哥二姐龍鳳胎還有娘身上的傷痛,她一定要加以十倍的討回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