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江楓作證!
此時的他,一概往日邋遢的形象,穿著黑亮的皮鞋,西裝革履的走上台。鎮定自若的模樣就像一個教書的先生,氣質如蘭,溫潤如玉。
在場的人,卻多數不認識這個江楓,早已經把當年事件中的小人物忘得一幹二淨,所有人都上下打量著這個被冷夜宸交出來的人,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來幹什麽的。
“誰啊?這是?”
“不知道,不認識?”
在場大都不認識江楓,但是辛再天,薛茗香還有林老爺子,他們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江楓本人。
辛再天很驚訝冷夜宸竟然會把江楓找到了,還帶到了這裏來,此刻,他眸光複雜的看著江楓,有些無奈。
他曾經恨過這個男人,他搶走了他的妻子,帶走他的女兒,然而此刻他要感謝他,在這個時候出現,被冷夜宸所找到……
和辛再天一樣,林老爺子很不待見江楓,可是此刻看著江楓,雙眼卻冒著光,他期待他口中的真相。
隻有薛茗香是害怕的,即使江楓已經步入中年,但是她還是很一眼就認出來了,腳不由得軟了。
嘴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在這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薛茗香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轉頭尋找辛再天的身影,發現他正一臉認真的看著江楓,一顆心不禁往下沉,不行,不能讓他說出來。
薛茗香心虛了,她開始尋找管家的身影,她要找人把江楓趕走。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江楓已經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叫江楓,就是當年被辛家冤枉的奸夫。”開頭的一句話,就足矣震驚全場,包括辛月璃自己,她驚訝的看著冷夜宸,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竟然安排了這一切,竟然讓江楓也來參加宴會了?
可是回想剛才冷夜宸當眾所為她說的那些話,她便立刻明白了什麽,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他為她安排的,他,是想要在這樣的場合,幫她和母親洗刷冤屈。
想到這,辛月璃的心裏感動不已,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果然做到為她承諾過的事情,可是她卻無以為報。
眾人聽到江楓的名字,再度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肆議論了起來,周圍一片嘈雜。
看到江楓,袁碧婷驚恐的瞪大雙眼,她這才遲鈍認出這個男人是誰,天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當年的事情,隻有這幾個人知道,他之後也應該出國了才是,怎麽會忽然被冷夜宸請回來了?
感覺大事不妙,袁碧婷立刻對著薛茗香道“媽,怎麽辦?”袁碧婷急了,也亂了,她可不想再被打回地獄去。
薛茗香暗暗喘著氣,她也沒有比袁碧婷好到那裏去,不等袁碧婷在說什麽,她直接推開袁碧婷扶著她的手,不再顧及想象大聲喊:“什麽怎麽辦?保安,保安呢?都死哪裏去了,這麽大一個活人混進來,難道不知道盤查嗎?”
薛茗香深諳此道先發製人的道理,她才不管眼前這個叫江楓的那人是不是當年她冤枉的那個,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總之先抓了再說,她一個字也不打算讓他說下去。
薛茗香的心虛的表現,無疑給現場投下了一顆炸彈,原本還對此事持著懷疑態度的人,也相信了七七八八了。
辛再天的心也涼了,雙眼熱了起來,連最後一絲懷疑也沒有了,他甚至相這些年他找不到婉心她們母女是不是也是她搞得鬼。
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算她討厭婉心可是月璃也是他的女兒,是她的親孫女啊,她怎麽可以這麽狠?
薛茗香企圖讓保安把江楓帶下去,在場人都麵麵相覷,眼看著保安適時的出現了,可誰也不敢阻止。
冷夜宸微微簇起眉頭,森冷目光直接望向辛再天,而他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渾厚雄宏的嗓音響徹了大廳:“誰敢?”
辛再天一臉怒容的站到台上,保安全都被定住了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薛茗香更是覺得四肢發軟。
那一瞬間她站都站不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兒子,袁碧婷扶著她,頭低低的,身子顫抖著,咬著牙一句話也不敢說。
“接著說!”辛再天對薛茗香很失望,吩咐江楓接著說,自己卻緊盯著薛茗香,不肯錯過的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母子兩個就這樣隔著人群相望著,一個滿臉驚慌,一個麵色森冷,陰沉至極。
辛月璃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忐忑,其實在看到江楓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事應該和冷夜宸有關。
她會過頭用眼神看著詢問著冷夜宸,冷夜宸似有所感,也低頭看著她,眼中有著讓她心平氣和的東西,深邃的眼眸就想漩渦一樣,似乎想把她吸入其中。
冷夜宸安撫的看了辛月璃,讓她別緊張,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度也傳了過來。
一下子辛月璃眼眶就紅了,鼻頭微微泛著酸,原來他始終記得他對她的承諾。這一刻辛月璃感動無以複加。心田似乎被溫泉暖過,心口微微發著熱。
台下是劍弩拔張,每個人的神態各異,台上的江楓卻是戰戰兢兢,才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就被保安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有了辛再天壯膽,他的膽子又大起來了。
江楓娓娓道來:“我是林婉心的大學老師,當時我很喜歡婉心,也追求過她,可是她的父親不同意,我們就沒走到一起。畢業之後,她就結婚了,婚後她知道我沒對她死心,就不再和我聯係。小璃五歲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辛月璃怎麽會是我的孩子呢?”望著台下的所有人,江楓說出了心裏這麽多年的委屈。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辛家人冤枉我的,我和婉心其實隻是在一個飯店偶遇到,我們就一起吃了飯,沒想到第二天流言就滿天飛了,甚至還有我們的照片,可是,我們根本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