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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大師父和二師父來啦

  段昭“霍”地一下睜開眼睛,一頭冷汗。


  他望著帳頂出神,眸中驚色未褪。


  方才夢中情景他仍記得,那個夢境真實的仿佛真的發生過一樣。


  夢中女子,喚他“大公子”……難道她是段府的婢女?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段昭撐著床榻坐起身,已無睡意。


  **的景象縈繞在腦海中,迷亂的不切實際,倒的確像是一個荒誕不堪的夢。


  他希望那隻是一個夢。


  左右睡不著,段昭披了件衣裳走出屋子。


  這一晚,不止他一人輾轉難眠。


  *

  湘王府。


  傅雲辭蒼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麵前坐著一身黑色鬥篷的景文帝。


  鄂清在旁邊陪著,試探道:“陛下,湘王殿下正病著,有什麽話還是讓他起來說吧,夜深霜露重,恐寒氣入體啊。”


  景文帝不為所動:“哼!讓他跪著!”


  傅雲辭跪的直挺挺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兒臣領罰,隻求父皇答應兒臣和笑笑的婚事。”


  “胡鬧!”景文帝怒不可遏:“當日朕給你賜婚你不幹,如今自己提了聘禮去人家府上找沒臉,婚姻大事你當是過家家啊!”


  “兒臣知錯。”


  “朕看你是不知,否則便不會說出求朕再給你們賜婚的糊塗話。”


  “父皇,兒臣是真心要娶笑笑的。”


  景文帝抬了抬眼皮,陰陽怪氣的反問:“笑笑?不是符姑娘嗎?”


  傅雲辭一滯,麵色微紅。


  這可算是稀奇的景象了。


  長安城人人皆知,湘王傅雲辭如得道高僧一般寡欲無求,如今居然也會臉紅了!

  景文帝這個當老子的都覺得難以置信。


  雖有氣,但到底是自己兒子嘛,心裏肯定是在意的,否則他也不會深更半夜來王府瞧他,唯恐他因為娶媳婦的事兒火死了。


  景文帝喝了口茶,問:“怎麽又忽然想娶了?”


  “兒臣誤會了……笑笑,以為她是那等攀龍附鳳的女子,是以之前不願娶她。


  但後來與她一番攀談,已知她為人如何,兒臣願傾心相待。”


  “嗬!”景文帝毫不客氣的笑話他:“這會兒知道人家姑娘好了?早幹嘛去了?如今不是朕不幫你,是人家姑娘不樂意嫁!”


  “父皇……”


  “因著榮安的事,朕本就想補償平陽侯府一下。


  結果被你這麽一鬧,補償變成了添堵。


  婚事是你親自退的,如今朕再要下旨賜婚就是逼著平陽侯把女兒嫁給你,這叫人怎麽看!”


  “兒臣知道此事令父皇煩惱,可兒臣非娶笑笑不可,兒臣此生性命皆係於她一身。”


  “沒出息!”


  傅雲辭低頭,掩著唇咳嗽,說不出話。


  景文帝瞧著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也著實是不忍心。


  到底鬆了口:“起來起來,容朕再想想。”


  傅雲辭由鄂清攙起,毫不遮掩道:“父皇,兒臣已經幫您想好了。”


  景文帝有種中了圈套的感覺。


  “……說。”


  “兒臣這身病,皆因相思而來,您可以以衝喜之名給兒臣賜婚。”


  “衝喜?!”景文帝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心說兒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腦子也壞掉了?


  “平陽侯就這麽一個女兒,他怎麽可能舍得讓她來給你衝喜!你若康健倒也罷了,萬一要是有個好歹人家姑娘就要守寡了!”


  “兒臣一定會好的。”


  “你……你不會是裝病吧?”


  “欺君之罪,兒臣怎可犯。”他是真的生病了。


  從侯府回來,他自己給自己下了點毒,再買通兩個太醫將他的病症說的嚴重些,其他太醫自然就不敢貿然搭腔。


  傅雲辭一臉坦誠:“父皇,兒臣的身子自個知道,兒臣患的是心病,隻要心結解了就會好。”


  景文帝嘴角微抽:“心結就是娶媳婦?”


  傅雲辭強調:“娶笑笑,旁人兒臣不要。”


  景文帝:“……”


  他懷疑他們老傅家是中了什麽詛咒,怎麽一個兩個碰到娶媳婦的事兒都是這副德性?

  倒的確是他的兒子!


  歎了口氣,景文帝撂下茶盞起身往外走:“隻這一次,下次朕可就不容你了。”


  傅雲辭難掩喜色:“兒臣多謝咳咳……多謝父皇,咳咳……”


  狀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景文帝帶著鄂清離開,心裏不禁琢磨這婚事還得抓緊辦呢,要不老四這身子骨保不齊真會出問題。


  唉……兒子娶親,混賬名讓老子背,這叫什麽事兒啊!


  *

  翌日。


  景文帝下旨,給湘王傅雲辭和平陽侯千金賜婚,而且連婚期都定下了,就在本月!


  百姓議論紛紛。


  有人說肯定是湘王病逝洶湧,是以皇帝陛下急著找人給他衝喜。


  還有人說,是平陽侯千金不願意嫁給湘王,是以皇帝以權壓人。


  更多的人則是說,當日說湘王不肯娶侯府千金必然是謠言,真實的情況是人家侯府千金不願意嫁,恐湘王失了麵子是以才換了個說辭。


  諸如此類的傳言,不勝枚舉。


  但不管怎麽傳,符笑都成了被人同情誇讚的那一方,壞人都讓傅雲辭和景文帝做了。


  傅雲辭也還好,至少落了個深情的名聲。


  至於景文帝……光惹了一肚子的氣。


  當然,鬱悶的人不光他自己,段音離亦如是,畢竟有人把她未來嫂子搶走了。


  為了平衡心理,她去見了步非念,幫她上藥的時候同她閑聊了幾句:“步姑娘,你平日閑時都做什麽呀?”


  “看書。”


  “除了看書呢?”


  “寫字。”


  “除了這些呢?”


  “嗯……下棋。”


  段音離眸光一亮:“你跟我大哥一模一樣!”


  步非念一愣:“嗯?”


  “我大哥也像你這樣,看書寫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提到段昭,段音離將誇起來沒個完:“你在這待著無聊吧,我待會去我大哥那那兩本書給你解悶。”


  “多謝你一番好意,不用那樣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段音離心說,我還指著我大哥用他的文采征服你呢。


  於是晚些時候,段音離便特意去了一趟竹香院,拿的書不是段昭的詩集就是帶有他隨筆的。


  走的時候她說:“大哥,你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那位步二姑娘嗎?”


  “記得。”


  “方才我們閑聊,她與我說起她從前退掉的那門婚事。


  當年她毀容之後,她那個未婚夫婿上門退親,問她婦有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卿有其幾?


  你猜她是怎麽回的?”


  段昭放下書,微微搖頭。


  “她說,小女子所乏,唯容爾。然士有百行,君有幾?


  她未婚夫婿那個不要臉的竟然說,皆備。”


  段昭難得好奇:“她是怎麽回答的?”


  “步二姑娘說,夫百行以德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謂皆備?


  那人被她懟的啞口無言,麵有愧色,然後步二姑娘就主動提出了退親。”


  聞言,段昭不覺麵露讚許。


  寥寥數語,他想到的不是那女子牙尖嘴利咄咄逼人,而是風骨使然,寧折不彎。


  如此品性,若嫁了那人才可惜呢。


  見段昭目露欣賞,段音離不禁和拾月對視一眼,愈發覺得這兩人有戲。


  她原想再多說說,不妨有小丫鬟忽然來此,說府中來客要見她。


  段音離好奇:“是何人?”


  小丫鬟回說:“奴婢也不認識,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年紀稍長些、胡子拉碴的老頭兒,臉上有道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另一個是病病歪歪的孱弱青年,還坐著輪椅。


  瞧著年紀,那兩人許是父子吧。”


  小丫鬟的話音方才落下,便見段音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提起裙擺跑了出去,隻丟下一句話給段昭。


  “大哥我先走啦,我大師父和二師父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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