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與花明爭執
千野努力裝作聽不見,奈何門口那人很執著,門鈴不應,直接“砰”“砰”的亂敲,最後直接動了腳。
千野終於怒了,像極了發瘋的野獸,又覺得不對,溫柔的吻了吻艾文的眼睛,然後起身將她抱到床上,溫柔責備,“看把你得意的。”
然後,起身,氣急敗壞的朝門口走。
“砰”打開房門,是花明。
花明遊戲花叢多年,看此情景,一下明白了,他訕訕笑著便要逃,卻被千野先行一腳給踢了出去。
隻見花明從樓梯上跌跌撞撞,翻滾著就下了樓。
“少爺,少爺,衝動是魔鬼。”花明倒在地上裝死,還不忘求饒,覺得力度不夠,他繼續掙紮,“少爺,阿文小姐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少爺珍重啊,珍惜生命,遠離荷爾蒙啊。”
這話聽得怎麽這麽奇怪,這是在變相**艾文嗎?
小子,你真敢?
千野握了拳,直接從樓上跳下來,劈頭蓋臉的朝花明打了去,直把花明打的麵目全非直接扭曲了。
花明腫著幾乎要睜不開的眼睛,訕訕的笑,“少爺,解氣了沒?”
“說吧,什麽事?”千野坐下來,很沮喪。
花明捂著臉,很委屈,“我就是覺得少爺跟艾文在一起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不然肯定出事。”
“然後呢?”千野的額角再次冒出小十字路口。
“然後,你就看到了。”花明指指自己麵目全非的臉,“我要是再晚點去,估計能直接被打死。”
千野冷臉從身上摸出幾把小刀,送給花明個意味深長的詭異笑容。
花明立馬謝罪,“少爺,少爺,手下留情,其實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了。”
“說。”
“實驗室,對,實驗室又有新突破了,我喜不自勝,才急匆匆跑來的,沒想到打擾了少爺的好事。”
“閉嘴!”千野冰冷的命令。
平日裏不覺得花明的嘴有這麽賤,可一想到艾文在這裏,千野就受不了花明這種沒素質的猥瑣了。
可花明有自己的見解,他說他不是猥瑣,他隻是沒有節操而已。
好在花明帶來的消息還不錯,千野直接原諒了他個過錯,急匆匆朝著地下研究室走。
這個城堡是千野一年前修築的,那個時候,他初步調查清楚了莫少勳及其他麾下的組織LEGELS。
瑟拉爾在有生之年就建成了屬於他自己的帝國,這個帝國沒有國界,沒有地域,看似無形卻有形。
這是個依托他的高科技創建的。
世界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風平浪靜,更多的時候是暗潮湧動,軍事競賽,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某些首腦超科技的需求,讓很多國家臣服在瑟拉爾的科技力量麵前,簇擁著他成為神話,成為不可冒犯的神秘力量,這支力量就叫做LEGELS。
莫少勳繼承了瑟拉爾的LEGELS,卻放棄了瑟拉爾的高傲跟不可一世,所以比起瑟拉爾時代,莫少勳的LEGELS更加的壯大了。
所以,注定的克勒斯家族跟LEGELS必有一戰。
所以,千野很早的就開始籌備這場戰鬥。
或許對於克勒斯家族來說,毀掉這樣一個邪惡又新興的勢力勢在必行,可這件事的執行者千野多少有點投鼠忌器,所以盡可能放慢了步伐,想要將損傷降到最低。
父親曾指責千野優柔寡斷,可千野還是任性的按著自己的計劃來。
他隻想悄無聲息的將LEGELS毀掉,而不是將多國牽涉進來,戰爭若要爆發,恐怕對誰都不好。
而且,LEGELS必然掌握了大量超科技的武器,甚至是生化武器,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這些信息,還不能控製可能產生的細菌、瘟疫、輻射等危害時,他選擇沉默。
他做過評估,如果LEGELS毀掉,這個世界在軍事、醫療等方麵至少後退20年。
實驗室的好消息,他們已經發現抑製超級細菌跟超級病毒的物質,但是限於現有的科技水平,暫時沒有辦法將這種物質提取。
千野認真的檢查了實驗數據,認為理論上來說,這份數據是可行的。
於是,他決定留下來親自動手。
時間過得很慢,艾文想過再次悄悄溜走,可是每次都會被花明發現。
花明不愧是克勒斯家族訓練有素的影子,平日裏嘻哈無度,關鍵時刻當真管用。
這天,艾文睡飽了之後,便打開窗戶,想從窗戶跳下去,忽聽得頭頂聲音清冷,仰頭,是花明。
他說:“艾文,你這麽做,真的好麽?為什麽你就不能相信少爺一次呢?他將他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都賭在了這裏,你為什麽就不能成為他堅實的後盾呢。”
“我有資格嗎?”她還是質疑。
“我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配得上我家少爺,但是因為這個理由就要讓少爺孤老終生嗎?出身也好,相貌也好,優秀不是他的錯啊。”花明苦笑,“何況,他是真的喜歡你。如果,這世上非要兩個人在一起才完整的話,那個人也一定是你,因為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裏。”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他不讓我對你講。”
艾文苦笑:“是吧,你也看到了,我隻不過是個負擔而已。”
花明苦著臉,“地底實驗室,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艾文點頭,轉身離開。
真是沒想到,這個城堡的地下竟然還另有春秋,各種實驗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看起來井井有條。
而千野就在最深處的實驗室,他穿著白色的外套,表情凝重而嚴肅,認真的嚐試各種結果,並認真的記錄著。
這樣認真的他,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她走上前,輕輕敲了門。
千野轉身,很意外。
“我想,我應該可以幫的上忙。”她說。
“你更應該休息。”他說。
“躲在你的羽翼下,我會很惶恐。”她說,“我想,我應該發揮下自己的餘溫,畢竟有些事情,你不見得比我強。”
千野笑:“你是承認我比你強了嗎?”
“一丁點。”她算承認了。
“真的隻有一丁點嗎?”他走上前,擁住她,眼裏含笑。
艾文有點窘,隻能從桌上拿起千野記錄的東西,認真的看,然後眼神越來越凝重,越來越深邃。
“怎麽了?”千野問。
當艾文看完最後一個字,才抬眸,認真的告訴千野,“在馬達加斯加的原始森林中,有種毒蛇,當地人稱之為竅兒鈴。這種毒蛇的尾部有個鈴鐺樣的毒囊,據傳說,這種毒蛇很蹊蹺,善良的人被咬,隻會讓人短暫的昏迷,醒來後便會神清氣爽,當地人認為是靈魂出竅得到了升華。反之,作惡的人被咬,非死即殘。”
“然後呢?”千野問。
“從科學的角度考慮,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於是我做了實際調查,竅兒靈的毒在某個季節不僅不會傷人,還會救人,這個季節便是森林裏永久花盛開的季節。毒液蛋白混合永久花的花粉,便能提純出你上麵所寫的這種分子式。”
艾文見千野不說話,想了想繼續說:“永久花常見,但竅兒鈴很珍貴,想要大規模提純根本不現實,所以,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合成那種毒液蛋白。”
千野還是不說話,幽深的眸意味不明的凝視著艾文。
艾文不知道哪裏錯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隻得繞過千野走向顯微鏡。
“艾文!”他低低的控訴了一聲,“你竟然還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