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 飛奔
青牛縣在高原線以西的西昆地區,居西昆地區最西邊的是太青山區,萬醉平也是西昆地區的人。古金妃琢磨著,他至少得高出自己有一個頭,而她在女人中是個高個兒的。
每過幾天,古金妃得回青牛草堂一次,一是弄吃的喝的穿的給萬醉平,二是讓萬醉平一個人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萬醉平,他也沒娶妻,自己光棍一條,正好能配一塊……心裏這麽想著,古金妃腳步加快,直奔到青牛草堂麵前。
“莊醉鸝,你在這兒等我呢?”古金妃在青牛草堂門口吼叫著。
莊醉鸝明顯一怔,她是在等師父,可怎麽被師父一說,味兒就不太一樣了。
不過古金妃就這樣直白,事情如何也不管,直接道:“莊醉鸝,今兒咱們不要住這兒,一起去一個遠地方。”
莊醉鸝略有失望:“哦,為什麽?”她還以為師父會在這兒等著考考她的武功呢!看來女人學上武功,會不會就嗜武了呢?古金妃是這樣,莊醉鸝好像也是這樣!
莊醉鸝的話,古金妃也不想回答和解釋,她猶豫了一下道:“莊醉鸝,你別擔心,我一會兒把你送去遠方,先離開這裏過一段日子,或許對你健身練武有利!”
莊醉鸝眼裏光閃了一下:“那你呢,你不也一起去嗎?”
古金妃見繞不過去,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旁的莊醉鸝說:“以健身練武為重,未有成功,怎好偷閑,健身練武需要各種磨練,現在稍作收拾,跟我走吧!……”
莊醉鸝有點聽不懂師父的話,便問道:“外麵的風聲緊嗎?要離開青牛縣嗎?”
古金妃不回答,莊醉鸝對是否留存青牛縣,並沒有什麽特別堅持,更沒有什麽特別關係,講到家在她到青牛草堂的一年時間裏,每三個月才來一下,除此以外,也沒有人來探望過,或許她莊醉鸝除了三個人外,死活對於莊大戶家族來說,也許會漸漸淡去,反而覺得古金妃與她莊醉鸝更親。
莊醉鸝家在青牛縣是個大戶,大戶人家、或有錢人家、或權貴人家,也是個小皇朝,家中人與人之間,都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特殊關係,說是親情關係也好,說是利害關係也好!莊醉鸝的父親原本是個秀才,一生都忙於科考,直到某次鄉試後,或許是莊醉鸝的母親的死對莊一處傷害很大,一個不慎便跌入河裏淹死了。從此莊醉鸝成了不受人待見的小姐,莊大戶為大房一脈,雖然盡心盡力,但莊醉鸝的寒冰體的困擾,身子日趨衰弱,一個人幾科是帶著小妖和孤獨過活,成了所謂的孤兒。
日子雖然有下人幫忙和照顧,但除了小妖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的。在這種情況下,莊醉鸝名分上仍是個小姐,漸漸的莊醉鸝也不愛說話了,更不用說什麽笑話。雖然對下人她都很好!所說是受二嬸的製約,下人們也隻能那樣了。
如今,眼見如今要跟師父離開這裏,莊醉鸝便利索地收拾行李,同時把各種食物都放入地窖,同時把水桶都移到地窖,並把它們變成冰桶。就這樣著,莊醉鸝準備跟師父離開青牛縣了。當然在書房留了一封信給小妖和劉管家。
二人從後院出來了,青牛草堂跟以往一樣,門關得緊緊的。
古金妃前麵奔跑,莊醉鸝背著行囊在後麵緊跟。古金妃跑的比兔子還快,莊醉鸝盯著古金妃,“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一年多來,莊醉鸝都這麽跑習慣了,就當是在健身練武。
古金妃明明高了莊醉鸝半個頭,卻有點被莊醉鸝盯的愣是有些心虛地垂著頭。她心裏想萬醉平的事,別被她看出來才好!
莊醉鸝也差不多,在想著:“師父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兒?”
然而,莊醉鸝很快就想通了,反正去哪兒還不都一樣,跟青牛草堂一樣一樣的,到處是山,到處是坡,跑呀!跳呀!滾呀!都差不多。一樣可以練刀功、炒功!一樣可以練寒冰體功、金剛體功!
的確也是,西部到處崇山峻嶺,雖然也有些兒不一樣,其實忽略小差異,到處都差不多,更何況,都一樣是健身練武!
靜謐的山,隻有風吹過的沙沙聲,隻有沉悶的腳步聲。
就這麽奔跑,古金妃和莊醉鸝一樣,談不上傷心,也談不上什麽失望。麵對一無所知的小姑娘,莊醉鸝的那點心眼,一直都看在古金妃眼裏。隻是古金妃這樣,還是看走了眼。她不知道,此時的莊醉鸝這個人已經不再懦弱,且本性也不壞……
一路奔跑,莊醉鸝也一時索然無味起來,連話也懶得跟師父說了。不就是健身練武嘛!就那麽回事!
“莊醉鸝,這次師父要帶你,向東奔跑800裏!我和你一起奔跑!”這時,清脆的聲音從前頭傳來,打破了這股靜謐的尷尬。
莊醉鸝心裏,終於知道了自己屢次向師父問及的去向:向東八百裏!她從模糊中明白了一點兒,師父陪自己跑八百裏呀!本來她也是喜歡師父的,現在反而覺得師父好像太辛苦了!自己一定不能再和小姐一樣,一定要刻苦,不再讓師父操心!
古金妃似乎都忘了還在行程了,她隻顧抬腳拚命走,對莊醉鸝不顧不擔心地讓她在後麵跟著。古金妃一會兒腳尖一蹬如同飛起,看在莊醉鸝眼中:“那是師父在教自己快速奔跑嗎?”
莊醉鸝有模學模,有樣學樣,跟著腳尖一蹬,並朝上提氣,這也是古金妃一路告訴莊醉鸝的:“凡事需提氣,著地需換氣,氣斷功就亂,奔走時辰短。”
莊醉鸝一提氣,腳尖著地直衝到前上去,慢慢的時間長了,這樣的奔跑成了本能,莊醉鸝望師父背後,心裏不斷地叫著:“師父,我來了!”
古金妃扭回頭去一看,莊醉鸝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古金妃是真的在磨練莊醉鸝,開始時,先是快步走,慢慢的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教莊醉鸝提氣提縱、提縱提氣,又慢慢的把提氣提縱連為一體。接著便是教莊醉鸝如何換氣、提氣、提縱,又慢慢在速度上和高度上做文章,使行走越來越快、跨度越來越大。
兩天以後,莊醉鸝跟著師父後麵奔跑,已經沒有累的感覺了。偶爾一使勁,還可以跟低頭的師父比肩而行,並故意地跑到師父的前頭。
然而,這邊的古金妃,卻在背後衝著莊醉鸝,越過她頭上,一縱,頭也不回地往前裏頭飛走了。
莊醉鸝狂追!再追!,出了這山坡,師父就又被她看見了。古金妃好像站在原地,淡淡的神情,莫名地有些沉鬱,莊醉鸝不知為什麽,心裏有一點兒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