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馬車行進西岐城,雖然外麵十分緊張,但是西岐城內,但是並未戒嚴,因此不少城中百姓皆在街上閑逛。


  玉容打聽了一下,找了一個可以歇息的客館。


  李戰沒有把,自己的玉佩當掉,而是拿了玉容一件金叉,換了一些錢財。


  他記得自己這玉佩頗為不凡,若是落到有心人眼中怕是要被認出來。


  三人在客館住下後,李戰便開始琢磨自己的計劃,在眾多的西岐大臣中,他首先要找一個人,然後和對方合作,這讓才能探聽到朝堂上的情況,然後才能實行接下來的計劃。


  他想了想,最後把人員定在了散宜夫的身上,這個人是西岐最重要的大臣之一,而且對西岐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正直且圓滑,十分聰明。


  李戰覺得這個人不會害自己,再加上自己跟對方在朝歌城中認識過一段時間,對他的為人秉性和辦事能力,都有所了解。


  於是第二天,便讓薑月帶著自己的玉佩,前往散宜夫的家中。


  其實讓玉容去好一些,但是如今城中有不少能人異士,萬一玉容的真身被發現,那可就遭了。


  薑月穿了一身,粗布衣服,臉上沾了些土,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沒有任何人注意。


  她就待在散宜夫的府門不遠處坐著,時刻觀察著大門的情況。


  按照李戰指示,等一個頭戴大夫冠前呼後擁的男子。


  根據李戰的估計,一大早上對方必定回去王宮中議事,等回來的時候,應該是接近正午左右,因此月兒倒也不及,在旁邊安心的吃了頓飯,靜靜等待著。


  終於大概在午時三刻左右,一輛馬車來到了府門前,一個頭戴大夫冠的男子在仆人的前呼後擁下,下了車。


  薑月確認了一下,隨即便走上前去,叫住對方。


  那些仆人一聽,這個乞丐居然叫住自己家大人,於是立刻吼道:“要飯去後門,別再這要,去去去。”


  薑月不為所動,開口喊到:“散大夫,我有一件東西要給你看。”


  說著掏出了李戰的玉佩。


  那仆人還想阻攔,但是這年頭玉佩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見到對方拿出一個玉佩,散宜夫心中奇怪,於是便喝止了仆人,接過了薑月遞過來的玉佩。


  隻是稍一打量,他便覺得眼熟,隨即猛然一愣,這不就是公子的玉佩嗎?


  公子被困朝歌許久,前不久傳來消息,說是被害了。


  散宜夫不大相信,但是朝廷上下需要一個造反的理由,再加上公子生死不知,因此他便沒有力辯。


  此刻見到玉佩心中已有計較,開口說道:“這位小姐,不知這玉佩的主人在何處啊!”


  薑月回道:“他說隻能讓你一個人去見他。”


  散宜夫點了點頭:“請姑娘上車,你我一同前去。”


  旁邊的仆人開口勸說:“老爺,這家夥來路不明,萬一她要害你,可如何是好。”


  散宜夫沉默片刻,要說朝歌的人拿著玉佩來害他,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沉吟片刻,決定去試一試。


  於是隻帶了一個車夫,三人一同前往了客管。


  到了客館後,散宜夫壯了壯膽子跟著薑月一同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的一間屋子前,薑月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立刻便有人打開,二人入內。


  散宜夫便見到了他心中朝思暮想之人。


  “大公子,真的是你嗎?”


  李戰側臥在床上,輕笑一聲:“散大夫,好久不見啊。”


  “隻可惜我有傷在身,還請恕我無禮啊!”


  散宜夫頓時紅了眼睛,來到李戰床邊抱住上下打量著李戰,有些哽咽的說道:“公子,你這是,這是怎麽了。”


  李戰笑了笑說道:“放心,放心隻是腿斷了而已,已經快要好了。”


  散宜夫聞言,不由得淚流滿麵,跪在李戰床前,忍不住說道:“公子,都是臣不好,沒有照顧好公子。”


  “當初就不應該把公子一個人留在朝歌,真是恨啊,恨啊。”


  李戰聞言,也是一陣沉默,隨即才開口說道:“散大夫,那日發生了什麽,你能跟我說說嗎?”


  聽到李戰發問,散宜夫哽咽的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和侯爺發現你被帶走了,心中無比惶恐。”


  “而後侯爺起了一卦,發現公子你有殺劫臨身,而我們應該速速離開。”


  “故而我二人才從朝歌退走。”


  “但是過了五關之後,我二人發現一路上竟然未有追兵,也沒有通緝,同時也沒有你被害的消息傳來。”


  “因此侯爺在雁門關外痛哭,說對不起你,自己起算錯了。”


  “為此還吐了一口血出來。”


  李戰聽到這裏,不由得高看了這姬昌一眼,要是痛哭一頓,李戰覺得他還可能是裝的,但是吐血了那應該是真的傷心了。


  畢竟姬昌可不會什麽武功,能震傷自己來演戲。


  散宜夫繼續說道:“回來後,王爺覺得對不起你,於是便手書一封,希望商王送你回來。”


  李戰回想了一下,記得妲己在自己床上說過這事,不過當時以為隻是姬昌假客氣,而且李戰傷勢未愈,因此便讓妲己吹了吹風,讓紂王給無視了。


  “後來王爺日日思念您,再加上嘔心瀝血處理國事,沒多久便累倒了。”


  “不過不知為何,前不久突然做了一個飛熊入夢的夢。”


  “而後便病好了,上山訓來了一個叫薑子牙,號飛熊的老者。”


  “不過在請那位薑太公的時候,為他抬轎子傷到了身子,回到西岐後沒多久就又病倒了。”


  “現在已經臥病許久,朝中事物都是由我們這些大臣,協助二公子姬發解決的。”


  “前不久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你被害的消息,因此被薑尚等人鼓動,這才以西伯侯之名,宣布反商。”


  聽到這裏,李戰心中已經大概對朝中有了大致的想法。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姬昌既然病倒了,而且處於彌留之際。


  心中頓時急了幾分,畢竟姬昌如果真的死了姬發即位後,自己不可能回去再把姬發拽下來,至少再滅商之前不可能,但是滅商之後,姬發有了絕對的權威,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於是決定立刻進宮,想辦法喚醒姬昌,確定了自己繼承人的身份再說。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沉默片刻,眼中流漏出幾分傷心。


  隨即輕歎一聲:“沒想到,我受傷在床,吾父也臥床不起,真是恨不得以身替父。”


  “若是可以,真想用自己十年陽壽,換父親安康片刻啊!”


  李戰說的悲切,奈何演技不合格,半天也掉不下眼淚,隻能是掩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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