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真坑人
費仲尤渾二人此時跪在地上,以頭觸地不敢抬頭,聞得此言斜眼看了李戰一眼,心虛的說道:“就是那車金銀。”
紂王此刻也是再次拍案說道:“對,就是這一車金銀,你不說沒有行賄嗎,這一車金銀是怎麽回事。”
李戰一臉無辜,:“陛下臣冤枉啊!”
“臣當時送禮的時候說了,這禮物隻是為家父昔日之言贖罪的。”
“這是為家父進孝,同樣也是臣想要交二人大人這兩位朋友,這才送了些禮物。”
“這哪裏是行賄!”
“兩位大人,我當時應該說了這事替家父賠罪這話了吧!”
費仲尤渾二人心中一愣,對視一眼回憶起了當時李戰說的話。
於是點了點頭頭說道:“說了。”
李戰聞言,攤了攤手:“陛下,臣真的是冤枉啊!”
“這隻是臣交友送的禮物。”
“若是連這也要說是行賄,那微臣也給娘娘和陛下送過,這也能算行賄。”
“難道將好的東西送給陛下和娘娘,這不是應該的嘛?”
“陛下和娘娘難道配不上世間最好的寶物嗎?”
李戰一頓胡攪蠻纏,立刻偏離了主題。
妲己聽到這話,立刻軟綿綿的叫了聲:“陛下。”
這一聲陛下,把紂王叫的魂的沒了。
連忙握住了她的手,駁斥了李戰一句:“休要胡言,寡人和娘娘自然配擁有天下間最好的寶物。”
李戰連連道歉:“是是是,臣原本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把最好的禮物送給了陛下和娘娘。”
“餘下的一些財物,如不得陛下和娘娘的法眼,臣才將他送給了一些朋友,這純屬私事啊!”
紂王此刻已經被妲己歇下了所有的火氣。
看李戰也不那麽生氣,於是點了點頭,認同了李戰說的話。
本來嗎,就是一個小小的貪汙,問題也不大。
既然此刻說開了,小懲大誡一下便好。
費仲尤渾二人雖然能力不行,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堪稱天下第一,此刻見到紂王這副表情,知道自己已經沒事了,看向李戰不由得漏出了感激的表情。
大家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比幹不幹啊!
他立刻站了出來,向紂王說道:“陛下,姬考此言實乃胡攪蠻纏。”
“昨日宴會上,他親口對微臣所說,兩車金銀乃是行賄,請陛下明查。”
李戰聽見比幹開口,上前兩步,走到近前看了比幹一眼。
滿臉的震驚和疑惑。
“伯父,原來是您舉報我。”
“我昨日何曾說過行賄啊!”
隨即李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伯父,你是想借此事,打壓兩位上大夫一番。”
隨即痛不欲生的說道:“哎呀,伯父您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啊。”
“小侄,小侄,沒有準備啊!”
“而且,這費仲尤渾二位大人,即是朝中棟梁,又是小侄的朋友,你如此做,著實讓小侄為難啊!”
李戰一副左右為難的表情,讓紂王心中微怒,看向比幹:“王叔,費仲尤渾二人雖與你政見不合,但也是朝中棟梁。”
“你如此作為,險些讓寡人痛失二位賢臣。”
費仲尤渾聽到這話,立刻開始大哭起來。
“陛下明鑒啊,我二人真是冤枉啊!”
“比幹,你居然如此陷害我二人,是何居心。”
“你是不是想要一個把持朝廷,打壓所有的政敵。”
“你還要架空陛下。”
“對,你還要架空陛下。”
二人逮到機會,對著比幹就是一頓栽贓陷害。
把比幹氣的三屍暴跳。
最後紂王都聽不下去了,揮了揮手說道:“夠了。”
才讓二人停了下來。
比幹還想辯駁,可惜紂王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此番之事,費仲尤渾二人無罪,罪在丞相。”
“念在你是寡人的王叔份上,便罰你一年的俸祿,補償給費仲尤渾二人,此事到此為止吧!”
比幹心中不服,但也不知該如何辯駁,隻能是恨恨的看了一眼李戰。
紂王也看了一眼李戰:“此番爭論多虧伯邑考撥亂反正,賞黃金百兩。”
李戰聞言,立刻拜謝:“謝陛下賞賜。”
正事完畢,紂王問了一句閑話:“不知你與你父王打算什麽時候歸家啊!”
李戰苦笑著回道:“家父思鄉心切,原想今日歸家,結果出了此事,怕是要明後兩日離開了。”
紂王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麽,突然聽見外麵有人來報。
於是便說了一聲進來。
來人正是惡來將軍,他撇了一眼李戰,隨即跪在大堂上說道:“陛下,剛剛城門吏來報,西伯侯姬昌從西城門出城去了。”
在場的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愣,目光紛紛看向李戰。
李戰此刻也懵了,姬昌,不帶你這麽坑兒子的啊!
心思急轉之下,李戰此刻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解決方法了。
腦海中隻有自己要被剁成肉餡的想法。
紂王看著呆若木雞的李戰,不由得大笑起來:“沒想到,姬昌被稱作聖人,也有拋棄兒子,自己逃走的時候。”
李戰尷尬的擦了擦汗。
勉強回答道:“或許父親給我留了書信,想讓我在朝歌多久幾日。”
紂王此刻十分開心,笑著說道:“好,既然你父親想要你多久幾日,那邊多久幾日,不要急著離開了。”
李戰沒辦法,隻能是點了點頭:“是,臣遵命。”
“隻是臣之前住在伯父的府中,現在看來繼續住在那裏似乎有些不合適了。”
“哦。”
紂王看了一眼比幹,隨即說道:“既然如此,便把你父親之前住的地方賞給你,你去那裏修身養性吧!”
李戰一聽,這是要囚禁自己啊!
於是立刻說道:“陛下,臣還想多在朝歌城內看看,見識見識大商的王城,還請陛下恩準。”
紂王看了一眼妲己,又掃了一眼眾人,隨即說道:“好,隻要不離開朝歌,剩下的地方你想去哪都行。”
“多謝,陛下。”
李戰連忙答謝,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要是真的被囚禁了,他那個不靠譜的父親,還有那想要上位的兄弟,怕是不會為他涉險。
一但西岐舉兵造反,估計他第一個就要被祭旗。
現在給了自己一個相對自由的環境,自己也就能多方走動,走動了。
從龍德殿出來,比幹一臉的怒意,冷冷的看著李戰開口便訓斥道:“姬考,你為何要欺騙大王,你昨日明明說的是賄賂。”
李戰十分無辜:“伯父,你記錯了吧,您昨夜是不是不勝酒力,喝醉了啊!”
“反正小侄是什麽也記不得了,哎呀,現在頭還有點痛呢。”
說著,李戰還捂了捂額頭,顯得自己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