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內應
果然不出所料,賢岫滿意的看著江如月,然後笑了笑,開口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之前皇後和二皇子殿下不讓你嫁給蕭忘白的原因吧?”
似乎沒有想到,居然還能牽扯到這事上來。江如月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雖然她沒有回答賢岫的話,可是如此卻也算是默認了。
湊到江如月跟前,賢岫仔細的打量著她,然後笑著開口說道:“天生的鳳命,既然是得不到,那自然就要毀掉了。如果換做我是二皇子殿下的話,恐怕也不會甘願,把這種命格的人拱手讓人吧。江小姐,你覺得呢?”
見賢岫絲毫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江如月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道這樣的說法,到底是怎麽來的,可是,她卻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就像是無為大師之前所說的那樣,江如月的這條命,早就已經不歸老天爺來管了,而是在於人為。既然是如此,那又怎麽會有“天生鳳命”一說呢?
看著江如月那副吃驚的模樣,賢岫也並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伸出手,在江如月的臉蛋上摸了兩把。見他如此,江如月不由得一陣心驚,想要躲開,卻發現背後已經是牆角了。更何況,她如今也就根本移動不了。
江如月察覺到,自己腦子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卻依舊四肢發軟,沒有絲毫的行動能力,心裏就已經明白了。賢岫應該是給她下了一些別的藥物,讓她喪失了行動能力。
有些憤怒的看著賢岫,江如月咬著牙關,冷冷的說道:“賢岫太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仿佛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賢岫挑眉看向了江如月,就像是看一塊放在自己案板上的魚肉。不過,他倒也沒有繼續對江如月做什麽,很是自然的收回了手,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看著江如月怒不可遏,卻又偏偏無可奈何的模樣,賢岫似乎很是得意,便笑眯眯的看著江如月,然後意有所指地說道:“二皇子殿下他礙於身份,不敢明搶,便隻能想著要把你給解決掉。不過,本太子跟他倒是不一樣。不管江小姐願不願意,都是一樣的。隻要你跟著本太子回了嶺南,那你就是嶺南的太子妃了。”
江如月簡直是被賢岫這無恥的話,給徹底氣笑了,江如月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故意說道:“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讓太子殿下如此垂愛?之前,我還以為,賢岫太子跟外麵那些人不一樣呢?如今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麽差別嘛!”
這一句話,也算是江如月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果不其然的,賢岫在聽見江如月這話之後,就略微眯了眯眼睛,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不過,到看他那臉上,卻依舊一派儒雅的模樣。
“願聞其詳!”似乎明白江如月是在報複他一般,賢岫也用了同樣的話,以此來回敬江如月。
江如月略微勾了勾唇角,然後抬眼看向了賢岫,笑著說道:“這樣沒有根據,全憑欽天監信口拈來的話,賢岫太子居然也相信。如此,跟那些庸才相比,又有什麽區別呢?”
愣了一下之後,賢岫忽然拍起了手,讚歎似得說道:“短短的時間裏,就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讓本太子放過你。江小姐的才名,看起來也算是名不虛傳了。不過……
閑魚忽然話風一轉,開口說道:“拍馬屁和激將法,對本太子來說,都沒有絲毫的用處。隻要是我認定了的事情,別人說什麽都改變不了。讓江小姐白費心思了,這可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嘴上雖然說著這話,可是實際上,江如月卻沒從賢岫的臉上,看出半分抱歉來。看見賢岫這幅虛偽的模樣,江如月也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感覺到了一陣惡心。而這一切,到了賢岫的眼睛裏,就成了江如月被自己被拆穿之後的惱羞成怒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賢岫十分得體的朝著江如月拱了拱手,然後才開口說道:“江小姐,你好好在這裏待著吧,本太子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辭了。到了時間之後,會有人來給江小姐送飯的。”
走了兩步之後,賢岫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轉過頭來對著江如月說道:“江小姐,這裏是我們的暗道,裏麵可是有不少機關的,萬一不小心傷著了,那可就不好了。更何況,江小姐現在還中了軟筋散,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聽見這些警告之後,江如月壓根就不想搭理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些。如果不是想要從賢岫的嘴裏,套一些話出來的話,江如月壓根就懶得和他多說一個字。
如今,倒也的確不是全無所獲的。就賢岫剛剛提到的“天生鳳命”來看,目前知道的人,除了賢岫之外,應該就隻有皇後和二皇子殿下。哦!還有那個一開始就斷言,江如月是“天生鳳命”的騙子。
因為之前賜婚的時候,欽天監提到了江如月的命格。所以,江如月也就多了個心眼,之前故意在賢岫的麵前,提到了欽天監。看賢岫當時的反應,斷言江如月命格的人,應該就是當初的那個欽天監了。
從一開始,江如月就知道,那個欽天監是皇後派的人。如此來說的話,二皇子殿下知道,就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了。唯一值得關注的,大概就是賢岫了。身為嶺南的太子殿下,他又怎麽會知道這麽機密事情?
雖然,江如月看不到這裏的全局,可是她卻是依舊可以感覺到,這個暗道很寬很大。嶺南人本就是外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修建出這麽大的暗道來,顯然是有些說不通的。如此看來,他們定然是有內應的。
自然而然的,江如月一下子就想到了二皇子殿下和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