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想你了
太後這一句明顯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頓時就把皇上給堵的說不出話來。隻能說深深地看了遙清一眼,終歸是沒有再說什麽。
劉嬤嬤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兩這樣的相處模式,此時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母子兩人,明顯都是在擔心對方,卻又誰都不肯先低下頭,好好說話。到了最後,就成了這樣夾槍帶棍的模樣。
等皇上離開之後,太後娘娘看了遙清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好好準備一下,一會皇後她們帶著人應該也就到了,恐怕沒有這麽好應付了。第一次見麵,可別給哀家丟了臉麵。”
丞相府,如霜閣。
現在這時候,不管是南郡侯府,還是丞相府,都忙的不可開交。倒是餘尚禮一個快要當新郎官的人了,還閑得發慌,甚至一大早就跑到了如霜閣,特意來找江如月。
江如月剛剛看完婚宴的器物單子,好不容易坐下喝喝茶,卻也是不得清淨了。看餘尚禮這幅無所事事的模樣,但是讓江如月有些好奇了。
畢竟在丞相府這邊,隻能算是走個過場而已,真正要忙活的,恐怕還得是南郡侯府那裏。可即便是如此,江如月都覺得自己快要忙死了,餘尚禮如此是不是也忒清閑了一些。
“我說三哥哥,我們這些人都是在替你忙活著呢!我們丞相府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了,你這倒像是無所事事一樣,也不知道是誰成親。”江如月調侃著說道。
餘尚禮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卻又撇了撇嘴,然後開口說道:“那我有什麽辦法?我這個要成親的人,可是什麽話都說不上的。不僅如此,母親還總覺得我礙眼,這才想著出來走走,免得氣著了她。”
聽見這話,江如月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然後開口說道:“所以,三哥哥這是來我這裏躲清閑了?我可還忙著呢,恐怕沒什麽時間配著三哥哥。”
聽見這話之後,餘尚禮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頓時就急了,連忙看向了江如月。
“月兒妹妹,話不能怎麽說。不管怎麽說,我好歹也算是客人,總還是得招待著吧。”餘尚禮厚著臉皮,笑眯眯的說道。
江如月偏了偏頭,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開口說道:“三哥哥在這之前,不是還對人說,自己不是旁人,不用人招待嗎?再說了,哪有客人能夠直接闖入閨閣小姐院子裏的?”
餘尚禮瞪了瞪眼睛,然後便換了副語氣,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月兒妹妹,你看這婚禮籌備,應該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了。你這麽多天也沒出過門,不如我們出去轉轉?”
腦子裏一轉,江如月便明白餘尚禮是要做什麽了,卻又故意不動聲色的逗他:“昨天才去了宮宴。”
見她不吃這套,餘尚禮愣了愣,然後腆著臉繼續說道:“那你就當是陪我出去轉轉。”
江如月被他給逗笑了,然後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最好能再把桑榆公主帶出來是嗎?”
知道她是明白了,餘尚禮也是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果然月兒妹妹才是我的知心人。”
“這我可不敢當,前兩天北漠王子來的時候,還讓我不要幫你,你說我這是聽誰的好?”江如月一邊翻著桌子上的賬本,一邊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餘尚禮頓時就急了,瞪了瞪眼睛開口說道:“你是我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在你心裏,怎麽還比不上一個外人?”
知道他著急,江如月也不再故意戲弄他了,把手裏的賬本處理完,就交給管家,又囑咐了幾句,這才站起了身來。
見餘尚禮還坐在那裏,江如月挑了挑眉,看著他說道:“不是說要去見桑榆公主嗎,三哥哥現在這是不打算走了嗎?”
對上那副興奮的模樣,江如月不覺嘴角抽了抽,雖然潑他冷水會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猶豫著開口說道:“三哥哥,我幫你自然是可以的。但能不能把人帶出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即便是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餘尚禮的心情。江如月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雖然有些不解,江如月卻沒有再說話。
臨江樓。
江如月看著等在房間裏的蕭忘白,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餘尚禮究竟是哪來的自信。
單看這一幕,江如月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是被餘尚禮給算計了。桑榆公主那邊,蕭忘白恐怕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哪裏還需用她去幫忙。
之前,餘尚禮非要讓她出來,恐怕也是因為蕭忘白的指使吧。想到這裏,江如月不由得撇了餘尚禮一眼。
餘尚禮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露出幾分心虛的模樣,連忙從屋子裏走了出去,心裏卻還在想:“如果不是三皇子殿下,非要讓我把月兒妹妹帶出來的話,我也不至於跑到丞相府上去坑蒙拐騙吧。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如果真的想見月兒的話,直接說一聲不就行了,何必要用這種手段。”
不過隨即餘尚禮就搖了搖頭,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反正現在人他已經幫三皇子殿下帶到了,他可還要急著去見桑榆公主呢。
屋子裏,江如月看著蕭忘白,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三皇子殿下,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就為我見過一麵,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像是沒有聽出她話裏的無奈一般,蕭忘白朝著江如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的。
等人到了跟前之後,蕭忘白才一把摟住江如月,將人放在自己懷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不做什麽,就是想你了而已,其實昨天晚上回府之後,就想見你了。”
江如月聽見這話之後,也不由得愣了愣,心裏湧上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一片地方忽然變得軟綿綿的。